“怎么样?!你可是知晓了,这其中的深意?!”
兴冲冲的凑近了刘衣紫,崔少愆也顾自已不得这般,会把她的胳膊肘给压疼了。
“我只是勉强的,从这四个篆体字中,瞧到了五行中的金、水以及土字。水字还是勉勉强强的算上的!”
不好拂了兄长兴致的刘衣紫,只得让自已说出了一个……不太理想的答案来。
“那不是还有两个山么?!不就是木字了?!”
丝毫不受影响,且异常执着的崔少愆。
“可是我实在是瞧不出……火这个字来。”
被逼无奈,且只能硬着头皮乱猜的刘衣紫?
“八和人不就是火么?!这里!可是有两个人字呐!”
重重的又点了点“藏”这个字后,崔少愆再一次的抬眸望向了妹妹的眼睛里。
“兄长,若是照你这么……强行解释的话,亦不是不可以。
只是——若是把这四个字的金、木、水、火、土,全部都隐藏掉,那剩下来的字,我还……真就不认识了!”
有些好笑的看着对面的青年,刘衣紫觉着眼前之人,最近是不是有些,过于执着这些了。
“唉……剩下来的完整的字,不就是臣~戈~夆嘛!
夆,指的就是植物,长到了最高顶。衣紫,你的命便是木命对吧?!故尔……关于‘藏锋逆势’……这个骨器的寻找,你是一定要参与进来的!”
颇是笃定这一次的猜测,自已是绝对不会出错后,崔少愆理所当然的,便将她得到的猜想,给……提前说了出来。
“那按照兄长你的意思推断,臣,还指臣巳水了?!所以这一次,你也要让他参与进来?!”
顺着崔少愆的思路,接了一嘴后,刘衣紫忽然就发觉到……那个戈字的存在了。
“兄长!你的意思,该不会是觉着,我与臣巳水之间,会出现干戈吧?!”
突然就感觉自已的小心思,快要被显露无疑之后,刘衣紫有些惊慌失措的,率先问出了口来。
“你一天天的,脑袋瓜子里都想的些甚呐?!为甚不能是化干戈为玉帛呢?!更何况,臣与戈,都是要‘藏’起来的!故尔……所有的一切,都只会令你,疯狂的生长罢了!
这一次,大家的所有行动——都旺你!所以衣紫,这一回,你可是要跟紧我了!且,不要再想着回去了!”
换上了一副正色的表情,崔少愆终是将她最想说的话语,给吐露了出来。
“兄长……我,并不太想拖累于你!”
犹豫了半晌,还是觉着她自已,应该要同兄长交代清楚后,刘衣紫低着头,并整理起了——所有关于她自已的——相关头绪来。
“至于这个嘛……你大可不必担心!因为我啊!凭借着自已的聪明才智,已然想出来了一个……最好的解决方法!”
看着对面明显不太肯相信她的妹妹,崔少愆便一五一十的,将她与清临渊之间商量好的计划,给大致的……说予了妹妹听。
“你是说你们两个……打算以自已为饵,引双方的势力,都跳进你们布置好的局里?!”
不可思议的,想要看清楚崔少愆的脸庞,可是刘衣紫的眼前,却是突然就……一片模糊了起来。
用力的眨了眨眼睛后,她执拗的想要看清楚,眼前之人的……玩笑神色来。
可是并没有!
她除了能从对方的眼眸中,看出真挚与格外认真后,便再也瞧不出……任何其他的情绪来了!
“兄长!你这又是何必呢?!我……不过是一个无足轻重的……小角色罢了!我不值得,你为我这般的拼命呀!我到底何德何能啊?!”
泪眼汪汪的,看着坐在她对面的青年,刘衣紫却是忍不住的,抽噎了起来。
随着她的哭声越来越大后,她这些年来,受到的所有委屈,好似,都有了一个发泄的出口。
“因为我们之间——是家人呐!我又怎么会在乎这种,计较与得失呢?!哪里有什么值不值得?!我……甘之如饴啊!”
眉眼弯弯的盯着刘衣紫,崔少愆就是想要将最好的东西,统统都留给妹妹。
因为妹妹,可是她来到这个世界上,第一个认识的人。
也是唯一一个,在她最脆弱的时候,给予了她温暖的人,更是她的——救命恩人。
想到若不是姑娘,与妹妹的伸手帮助,可能刚刚穿越而来的她,还没有开始她波澜壮阔的人生,她崔少愆这个人——就已经嘎了。
感慨着自已在这之后,一步一步努力来的辉煌,崔少愆最应该感谢的人,便是这两人了。
掏出了那个,被她藏在胸口前口袋里的帕子,她第一次颇是体面又干净的,将其给递了过去。
“兄长!你不要再待我……这般好了!若是有一天,你知晓了我……其实并没有你想象中的那么好,那我以后——可要怎么办呐?!”
因着温伏的事情,而欺骗了崔少愆的刘衣紫,这一刻,后悔到连肠子都悔青了。
“怎么会呢?!我只看……到衣紫你的好啊?!再说了,就算你有一些坏毛病,可是在我眼中,我永远都记着你的好!”
信誓旦旦的保证着,崔少愆的话语,仿佛有着魔力一般的,就那样奇迹般的,安抚平了妹妹那……已然崩溃了的情绪。
“那兄长你以后,定是要念着我的好才可以!”
抽噎着,接过了对方手中的帕子,刘衣紫努力的让自已平复了下来。
“其实我……确实是有事情,一直都在瞒着兄长你的!我现在,若是讲给你听的话,不知道还迟不迟?!”
“话嘛!只要说出来,就永远都不会迟的!况且……其实你若是不想说,也没必要非得强迫自已啊!咱们两个之间,又不需要等价交换!”
有些理解不了妹妹,为甚会这么较真之后,崔少愆只能顺着对方的意思,并将话给圆了回去。
“我的秘密,是有关于师傅的!这个故事……其实说长也不长,可是每每回忆起来,我的这里,还有这里,却是特别的疼!”
伸手指了指自已的胸口,以及自已的脑袋之后,刘衣紫便仔细的,回忆起了有关于——师傅的一切来。
“不知晓兄长你,可曾听闻过死脉?!”
顶着有些泛红的眼睛,刘衣紫就那样一瞬不瞬的,望进了对方的眼睛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