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陆寒吓一跳。
王兰瞪大眼睛,都气笑了,“我女儿最喜欢小动物,每次在路上遇到流浪猫流浪狗都要停下来喂一喂,警察同志你们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肖女士直接跌跌撞撞地冲过来警察身边道,“警察同志,我是她们家的邻居,说实话我已经丢了第三只宠物了,你们今天都来小区了解情况,那一定要帮我好好查一查到底是怎么回事!不要放过了心思歹毒的恶人!”
小动物那么可爱,怎么有人能狠心虐待它们?说着,她有些害怕地扫了嫌疑人母亲王兰一眼。
从前都没有发觉,王姐和她女儿都长了一张这么恶人脸。
“你这小三看我干什么?我女儿那么善良的一个人怎么可能虐待小动物?”王兰口无遮拦地骂道。
肖女士气得跳脚地和她对骂,“我是小三怎么了,小三也比你女儿是恶魔强!”
“你胡说什么玩意?我女儿是不可能做这种事情的!你没有证据,不要听风就是雨!信不信我撕烂你的嘴!”王兰被她看得心里一毛。
直觉她要是再不反抗,这项恶心人的罪名就要扣在她家的陆绥头上。
王兰没好气地向警察,“是何人举报的?她又是怎么知道如此隐秘的事情的?是不是她才是真正的凶手?是不是她想陷害我们家陆绥?”
“不好意思,查案保护信息,无法对外公布。”警察可不怕她,公事公办道。
按理说警察是不能做有罪推定的,即使沈星言之前跟他们反馈了这种情形存在的可能性,他们也没有准备出警查证。
除了刑事犯罪和检察机构主动提起的立案侦查,民不告法不究么!
但是昨天夜里在拘留所的宿舍,这位陆绥大小姐为了震慑吓唬住想要欺负她的狱友,主动给大家分享了一下“火烧剥皮开水烫”虐猫的经过,吓得一群女孩子们哇哇叫唤,哭哭唧唧地要求换宿舍,要求把陆绥弄走。
“老实点,快睡觉!”
深更半夜的,谁有功夫帮她们换宿舍折腾,女警出面勉强镇住了!
早上好几个小姑娘偷偷跟女警反应说,“感觉陆绥描述得太真实了,建议派人去查查!后来您走了以后,她又接连为我们分享了好几个折磨虐待动物的故事,感觉她经验很老道的样子!害得人鸡皮疙瘩都爆起来了!这陆绥实在是太狠了!”
“这么的夸张吗?”女警皱眉。
吃完早餐之后,她趁下班交接去和陆绥的负责警察沟通了一下,双方都觉得派人去小区里看一下才是最好的。
哪怕法律不会管这样的事情,但孩子还小,确认了之后,也可以让家长知道看见,后续帮助其改掉恶习。
“你们几个怎么会在这儿?”警察看到三个孩子一愣。
柳锐脸皮厚厚的站出来解释道,“警察叔叔,是这样的,我带他们到我家里来转转呢。”
“哦?你住这个小区?那你知不知道你们小区经常有宠物丢失的事情?”警察一点也不含糊地问道。
柳锐哑口无言。
几个人知道他们这样简单的说辞是瞒不过警察的。
纵然是有家产在这里,但是从来不来,陆绥的事情出了之后他们就来,这还是能证明三个人是因为陆绥的事情来的。
警察老道地对沈星言勾了勾手指,小声问道,“你有没有什么小道消息,是关于那些动物的尸体被安排到哪里去的?”
沈星言眼皮狠狠一跳。
警察这么的聪明,她也不敢随随便便瞎说,生怕因为自己知道得太多而引火烧身。
她抿起唇,“这倒是没有。”
“行吧!”警察皱眉,沈星言虽然消息很多,这会表现得吞吞吐吐的,很奇怪!但她的过往他们也都查了,根正苗红,干净得很,可以说是无可指摘。
两个警察交流了一下,决定跟物业和失主一起去搜索一片小区,物业人,普通人和警察看事情的角度不一样,也许会有不一样的结果。
刚转身,他们就听到沈星言的声音,“叔叔,我有一个特别细节的发现,不知道当讲不当讲?”
有事你不早说?警察看着沈星言摇头,“不知道就不讲了吧,我们先去帮忙找猫,回头再和你慢慢唠。”
言下之意就是她喜欢拐弯抹角,说话套路多,这会他们也不想理她了!
沈星言:“……”
完蛋,这下装B装滑手了。
旁边的酆九安见状就站出来说,“叔叔,我也有个发现想上报一下。”
这一个孩子就实诚多了,一口唾沫一口钉,说啥干啥都不拐弯抹角,警察抬手便道,“你讲。”
沈星言也支棱着耳朵听,咋滴你也能未卜先知啊?
酆九安缓缓道,“陆绥作为一个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千金大小姐,按理说应该会留长指甲做美美的指甲才是,可你们有没有发现她的指甲秃秃的,甲皱襞上面还有很多肉刺。”
沈星言听得是酸溜溜,心说你不仅当霸总牛逼,你当律师也很专业!
她忍俊不禁附和道,“这也是我想说的,我们农村小孩子,从小玩泥土,手上经常会长肉刺,长大了不怎么玩自动也就好了!”
柳锐立即跟上说,“你们俩的意思是不是指,如果真的是陆绥干的,那小动物的尸体已经被她埋到什么地方的土里去了?!”
大聪明!
就你是个大聪明!
酆九安和沈星言默契地看望别处。
柳锐反应过来,瞄了瞄两位听得明明白白哪里还需要他翻译的警察、黑脸的陆家人还有痛不欲生的苦主,浑身起满了鸡皮疙瘩,抿了抿嘴唇不再说话。
他就不应该长嘴。
“走吧!一起去看看小区里哪里有刚被新翻过的土。”警察带头安排大家干活道。
物业和肖女士已经找了好几圈了,哪里的土新翻过,一心的数,然而全部都找了一圈之后却丝毫不见成果。
王兰见状,一颗悬着的心也放了下去,仗势欺人的嘴脸慢慢又压不住。
她看着沈星言几个人阴阳怪气道,“我就说是有人在栽赃吧?我女儿菩萨心肠怎么可能会干这种缺德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