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绥回到房间就是一通翻,像烟啊酒啊大麻什么的显眼东西都被拿走了。
好在书里和电脑里的东西还在,想来是密码发挥作用,拦住了小贱人沈星言。
陆绥白着一张脸下楼,客厅里的王兰已经喝得有点微醺,她眯着眼睛问陆绥道,“死婴案不会真的和你有关系吧?”
“妈!”
陆绥直接尖叫出声,“你说的是什么话,你就希望这事情和我有关系是不是?”
正常的妈妈不应该会问她怎么会这个样子?为什么她会变得这么坏?她是如何变成现在这副模样的?
可是她的母亲王兰却什么都没有做,她还有闲心喝酒,对那么多的错都不管不顾,只知道悠悠地问她,你到底和死婴案有没有关系?
想来是王兰又觉得其他的事情都是小事,唯独牵涉到人命案了,事情就闹大了吧!
有钱人家也怕命案,也害怕子女要去坐牢!她们也害怕丢脸。
可是她自己却不知检点,更不知大祸将至……
“你这孩子乱想什么呢?我自是希望我的闺女干干净净清清白白的。”王兰却很风轻云淡。
这么些年来,她早习惯了陆绥情绪不正常了,说炸就炸,她笑着走过去楼梯口,把陆绥牵到了沙发旁坐下。
王兰细致地在她的后背塞一个抱枕,好让她坐得舒舒服服的。
陆绥却很是不给她的面子,直接撂她的脸道,“那你呢?”
“我什么?”
王兰没有往那方面想。
陆绥冷笑了一声道,“你又干净你又清白吗?”
王兰刚拿到手里的红酒杯,轻轻地一抖,她冷着脸反过来问陆绥道:
“你没完没了了是吧?现在我们是在谈你的事情,你指不定就要摊上事了你知道吗?死到临头还不知道怕。”
也不知道是谁死到临头,还浑然不觉?还不知道她应该害怕?
陆绥表情冷冷的,一点也不把她这个即将摊上大事的母亲放在眼里,“我能摊上什么事?我这些小错误,顶多就是处分,休学,退学,再不济还是行政拘留,沈星言又能拿我怎么样?”
她这还叫,不能拿你怎么样吗?
王兰气得想泼人,但是一来这酒太贵,犯不着这么浪费。二来,陆绥怎么说也是她的闺女。
她还是一个手握她诸多把柄的闺女,她也不好用长辈身份来拿捏她压制她。
王兰压了压心底的怒气道,“沈星言这小贱人和你以往的那些同学不一样,她锋芒毕露,而且有勇有谋,你自打对上她以来赢过一次吗?你真的不能太轻敌你知道吗?”
陆绥冷笑,阴森地说,“知道。我从前给她点颜面,她便飘了,看我这回出来不让她吃不了兜着走。妈的,给脸不要脸,看我不把她千刀万剐。”
堂堂陆家千金说的这是什么话?
更不要说,一句妈的,让王兰听得心里简直不要太难受。
这孩子真是越来越没规矩了,捏着她那一点把柄,就不把她放在眼里了。
王兰不满地瞪着陆绥,陆绥却丝毫也不在乎她的怒气,没好气地转过脸来质问她道,“那么,请问沈星言又是怎么到我们家的呢?”
王兰心说,你还好意思质问我,你也不看看你那好哥哥都干了什么事情?
她想起来那一天和沈星言大打出手就觉得生气,沈星言看似吃亏,实则吃亏更多的人绝壁是她!
那天和沈星言打完之后,她的身上青青紫紫的,许多天才褪下去。
王兰沉着脸把她这个视角看到的事情经过告诉了她,陆绥听得也是云里雾里,沈星言不是看他们家人都很不爽的吗?怎么又会和陆寒走那么近?
而且她还跑到自己的房间去四处翻荡,实在是奇奇怪怪的!
不过陆绥的阅历少,到底是没有把事情往最坏的地方想。
沈星言她是明知她的一切龌龊,倒退着过来找证据的而已!
只是谁也没想到。
陆绥到底还是陆绥,总有些让人意外的惊喜。
王兰这些年在外混,却还是对看人有几分见解的,她不认为沈星言只是运气好才能赢陆绥,她自始至终都觉得这个小丫头片子是有备而来,不然如何能百战百胜?
是以她忍不住交代陆绥道,“沈星言不简单,你以后碰到她的时候绕着点,实在斗不过她,就来找我或者是找你齐叔叔帮忙,我们吃的盐比你吃过的饭还多,总能让你少吃点亏。”
“齐叔叔”三个字。
瞬间把陆绥拉回现实。
她瞥了一眼大祸将至却浑然不觉的王兰道,“找你还说得过去,我一个陆家大小姐找齐叔叔算怎么回事?传出去给人笑掉大牙,指不定还要说八卦!”
这会,她又有脑子了……
王兰欣慰地笑,“意思就是这么一个意思,你爱找谁那是你的自由。”她这不是潜意识里就想着让孩子找她亲爹帮忙么?
虎毒还不食子呢,更何况齐强这些年对她们两个人是兢兢业业,一切皆以她们二人的利益为先。
齐强可以说是把他的这份头号情人的兼职工作,完成得非常的出色!
陆绥跟他亲近些,她放心,而且也更有利于她们的这一个小家庭关系构建。
想到这些,王兰心里痒痒的,深深的觉得此刻应该来上一炮才过瘾,她嘱咐了陆绥赶紧上楼睡觉之后,就自己悄咪咪地出门找情人厮混去了。
陆绥第二天一觉睡醒,爬起来跑去王兰的房间一看,果然屋里空空的,床铺连动都没动过,一看就是她母亲大人深夜又没耐住寂寞!
陆绥看了一眼保险柜方向,悠悠地拿出手机给王兰打电话。
齐强的大hoe(房子)里。
夫妻俩正在进行晨练呢,王兰的手机猛然响起来。
“谁这么不识趣儿!”
她气恼地把电话丢远了一些,齐强却眼尖地看到屏幕上的名字是陆绥。
他笑着把电话又捞回来塞到王兰耳边道,“是咱闺女陆绥,你快接吧。”
“有什么事吗?我在忙。”
王兰接通电话问道,语气严肃。
陆绥假模假样地问道,“妈,今天可是周末,你怎么这么早就出去了呀?我想找我的那块小金条,小姐妹们说要去打首饰,我也想跟着去。”
王兰强忍着身体里的亢奋和躁动,不耐地道,“公司里忙,我不出来谁出来干。”
陆绥冷笑,心说,你是出去被人干吧,说得这么好听干什么?
不过嘴上她却一本正经地道,“妈,那你把你的保险柜密码告诉我一下吧,我自己去拿金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