晁宗悫脸色大变,他还琢磨着怎么把这事情给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不想这黄立却是个软骨头。
赵禳目光炯炯有神的看着开封府知府晁宗悫,没有说话,但这一个姿态已经表明了赵禳的态度。
“虽然尔黄立如此说!但正所谓捉贼要拿赃,捉歼要在床。不过尔既然如此说,想来也有些缘由的,来人!传召吕公著到公堂!”晁宗悫没有法子,说了一通大道理,还是不得不让吕公著来。
不过他也自己吕夷简不好招惹,如果是一般人,怕是要用‘捉’这个字眼了,但对于吕公著晁宗悫虽然没有毫无底线的用‘请’,但也用了传召这个比较平和的词。而且这次没有派曹长林去了,而是派了自家一个心腹班头出马。怕且在路上,这班头还会和吕公著透透风,好叫吕公著有所准备。
这个准备有多少用处就不知道了,但至少也可以防备吕公著被赵禳打了个措手不及。
赵禳也知道晁宗悫的立场,虽然心中不舒服,但也不好说什么。心中暗暗算计,怎么样才会把利益最大化,就算治不了吕公著这家伙,也要叫他老爹吕夷简灰头灰脸一把才行!
花想容见事情牵扯到吕夷简的儿子身上,禁不住有些花容失色,轻轻拉了拉赵禳的手,楚楚可怜的说道:“王爷,为了奴家得罪吕相公,奴家实在罪大恶极,这事情就这样算了吧!奴家不想王爷为了奴家,而得得罪这些相公。”
赵禳轻轻拍了拍花想容的手背,滑腻的触感,让赵禳有种仔细把握的冲动。不过赵禳他好歹也知道这里是开封府的公堂,在这里打情骂俏的话,晁宗悫这老家伙还不气的要爆炸?闹到金銮殿上,自己可是要吃亏的。
故而赵禳仅仅是一扫而过,温柔安抚道:“你为了本王挨了那么多苦,本王怎么可以无动于衷呢?而且吕夷简那家伙素来也和本王关系不怎么样,就算没有这次,曰后本王也会找这老家伙算账的!”
一想到不明不白被毒死的杨淑妃,赵禳的心就禁不住掠过刻骨铭心的抽痛,那一颗心宛如被人用刀片削成一片片一般。
感觉到赵禳情绪上的变化,花想容伸手捉住赵禳的手掌,一双美眸上浮现出关切的眼神。“王爷!”
赵禳笑了笑,见晁宗悫这家伙脸色有些发黑,也不好刺激他了。抽出手掌,压低声音道:“本王没有什么了,倒是你真是大胆,这里可是公堂啊!”
花想容这才想起自己在什么地方,登时闹了个大红脸。宛如一颗熟透的水**桃,直叫人心中涌出啃一口的冲动。
赵禳怕自己作出一些情不自禁的事情,故而连忙对晁宗悫说道:“老晁啊!给个静间来可以吧!你看这小娘子,娇美柔弱的,你好意思让人家在这里站着吗?”
虽然赵禳的话流里流气的,但晁宗悫也觉得放着这么一个大美人儿在这里,怕是赵禳会情不自禁。而且自己看着都感觉窝心,怎么好菜都给猪拱了呢?
冷着脸,晁宗悫点了点头,对曹飞良吩咐道:“曹推官你辛苦一趟,带人到后堂休息吧!”
曹飞良点点头,站起来对花想容招呼一声。“小娘子这厢有礼,里面请!”
花想容舍不得赵禳,两人正是浓情**意的时候,少见一刻都有一种相隔数年的感觉。
赵禳无奈道:“去吧!那曹推官曾经做过我的长史,你暂且到后堂休息一二,有什么需要,可以找那曹推官!”
花想容虽然舍不得,但她是典型的温婉姓格,点了点头,依依不舍的跟着曹飞良入了后堂。
这间事情处理好了,那头吕公著已经来了。
穿着一身青色的官袍,想来是从崇文馆那里来的。赵禳记得这家伙现任崇文馆检讨,还挂了几个寄禄官的。虽然清闲并且没有什么实权,但谁都知道这等位置十分清贵,别看没有实权,现在做的是养望的事情。一旦出任差遣,不说青云直上,也是让人惊艳的官场新锐。
不过此刻的吕公著脸色却不怎么好看,就算休养再好,怕且也不会有好脸色了。毕竟这事情传出去,吕公著的清誉或多或少也会受到影响。
到了衙门吕公著先朝晁宗悫施然一礼,接着对赵禳拱了拱手,礼仪方面倒是叫人没有办法挑出毛病来。
拱手的同时,吕公著一脸愤怒的看着赵禳,声音中带着压抑愤怒的气息。“王爷,想不到再次相见居然是在如此场合下的!更是让下官想不到,王爷的心胸是如此的狭窄!”
赵禳眯着眼睛,说道:“本王也想不到再次和吕晦叔你相见,居然会是在公堂上!更让本王想不到,吕晦叔的胆子是如此的大,居然准备用计赚了本王的女人!你把本王当是周瑜,也得琢磨一下,自己是不是诸葛亮!能够让本王赔了夫人又折兵!”
吕公著愤怒道:“王爷贵为卫王,却如此诬蔑下官,王爷可有羞愧啊?至于王爷说的,下官一概不知!倒是下官如果没有记错,王爷这次回京,可还是家父推荐的!哼!”
要不是估计赵禳的身份,吕公著后面可是得家多几句白眼狼、狼心狗肺之类的话。不过虽然没有说出口,但那姿态已经把那意思表现的叫人一览无余。
晁宗悫却是很是头疼,索姓两不相帮的审理。
不得不说吕公著虽然有些不识人,找了黄立这家伙去办事。但他却把自己的痕迹打扫的一干二净。
虽然有黄立的供词,但仅仅是供词,而且也就是黄立一个人的供词罢了!
黄立供出来的洪班头可不是黄立这软骨头,他很强硬的表示虽然认识黄立,但并不认识吕公著,更没有在黄立和吕公著之间穿针引线。
要不是赵禳强硬的表态,这事情吕公著别想撇的一干二净,闹到金銮殿上也得还自己、还花想容一个公道。
吕公著自然极力表示自己是无辜的,自己是正人君子,怎么可能会做出这样的事情呢?(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