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玛德,好好的事情,怎么变成这个样子了。这么夸张的东西,又怎么可能让人相信是真的!”刘悝又把一个茶碗摔了个粉碎,恨声的说道:“不行,绝对不能这么算了。要这么算了,我花费的那些代价,可就全都打了水漂了!”
不甘心的刘悝,急的在房中是团团的转。可是各种阴招,他几乎都使遍了,现在他真是没有办法可想了。
“我没办法,兴许樊陵那小子有。”瞬间,刘悝就把主意,打到了樊陵身上了,“玛德,老子的好处哪是那么好收的。既然收了我的好处了,想一点力气不出,那怎么可能啊!”
想到这里,刘悝不在犹豫,直接就去国会找樊陵去了。
“公爵大人,您怎么来了?”见到刘悝来这里找他,樊陵虽然非常意外,可还是赶紧的迎出来了,“快快,里边请!”
“樊大人,也不知道哪个王八蛋画蛇添足,把好好的事情给弄成这样了。我这里不放心,想再和你确定一下那些议员的事情。”现在的刘悝,是一点都不客气,一进樊陵的办公室,就把来意给道出来了。
“公爵大人,这事情难办了。”听到这话,樊陵叹了一口气,说道:“当时在下和那些议员说的时候,是咱们要把宰相的名声搞臭了才行。可是现在……”
“樊大人,这件事情您得想办法啊。”虽然刘悝也知道樊陵说的是实情,可是花费了这么大代价的刘悝,又怎么可能甘心,“这件事情不仅关系到本公,同样也关系到樊大人的前途,您可不能不出力啊!”
“公爵大人,有办法的话,在下怎么可能不用!”见到刘悝赖上他了,樊陵很是无奈,“可是不把宰相的声望给打下去,那些议员是绝对不敢乱来的。”
“常言说的好,无风不起浪。现在有这么多关于宰相的谣言,应该能为那些议员提供些借口!”
“公爵大人,现在外边都传成什么了,那些东西又怎么可能成为借口!”樊陵一阵摇头,“不过……”
“不过什么?”听到事有转机,刘悝激动地崔问道。
“不过要是您能找点人,直接到宰相的门前去质问宰相,然后再借机行事抹黑宰相。不管事情成不成功,只要把事情闹大了,咱们就不愁没有机会!”
“去质问抹黑宰相?”刘悝一阵摇头,“咱们能找谁去质问,去抹黑啊?谁有这个资格,谁有这个胆量啊?!”
“有胆量的是不少!”樊陵说道:“咱们陛下不以言罪人,又鼓励人们参政议政,那些学子们,有的是敢质问宰相的愣头青。可问题是,他们资格稍微差了一点,造不成多大的影响力啊!”
“唉,以前本公是王爵,为了避讳,不敢和那些官员、名士的接触太多。现在想要找人做这样的事情,真是有点难!”
“要说名士的话,在下倒是认识一个。虽不能说名满天下,可是在京城和北州,也是有很大的名望的。”说着,樊陵笑了,“最主要的是,此人对官位很是痴迷,如果公爵大人可以以高官相诱的话,他真有可能出来冒这个险。”
“噢,此人是谁?”刘悝感兴趣了。
“此人就是,冀州名士崔烈崔威考。”
“崔烈,此人本公听说过。不知道他能不能,为本公出头?”
“在下觉得,只要公爵大人以高官相诱,他很有可能答应。”说着,樊陵就为刘悝解释,“在下因家祖的关系,经常可以参加一些名士的聚会。所以,和他见面的机会不少。在下有很多次,听到过他抱怨,朝廷不会用人,像他这样的,只是一个微不足道的小官。因此,在下觉得,只要公爵大人舍得下本钱,应给是可以的。”
“好,只要能办成此事,本公不在乎多花点本钱!”听到这里,刘悝高兴地说道:“此事宜早不宜迟,今晚本公再把乌孙馆给包下来,宴请这个崔烈,就请樊大人帮忙约一下了。”
“这个没问题,在下一定把人给公爵大人约到。”
看着一个去包会馆,一个去请人,负责监视的许相忍不住暗骂,“玛德,这两个王八蛋,不折腾出点事来,他们看来是不会甘心了!”
不过骂归骂,这些事情也不是许相可以左右得了的。无奈的他,只能跟着刘悝到了会馆,听听他们商量的事情,能不能成了。
崔烈官宦人家出身,自小就有很高的名望。因此,他是相当的自负。可是偏偏的,他现在只做了一个不入流的小官,而且升职是遥遥无期,这让他难免抱怨了。现在樊陵过来找他,说是有贵人赏识他,他二话没说,就跟着樊陵来了。
见到崔烈真被约来了,刘悝相当的高兴,赶紧的把两人让到了会客厅。而樊陵这个说客,也是相当的称职,他们刚一落座,他这里就开口了。
“崔大人,公爵大人对您可是相当的赏识。他现在正在竞争宰相之位,一旦成功,就要重用于您啊!”
“那可真是要感谢公爵大人了。”崔烈也不是傻子,这种没谱的许诺,他也没太当真。
“崔大人,您实在是太客气了。”刘悝满脸带笑的说道:“以您这满腹的才华,名震北州、京城的声望,怎么能只当个不入流的小官呢。像您这样的大才,最起码也要主掌一部才是啊!”
“唉,你说这些有什么用啊?你说了又不算!”听了刘悝的话,崔烈是暗自摇头。
“崔大人,听到了吗,公爵大人可是真的很赏识你啊。”崔烈的表情,全都落到了樊陵眼中了,他赶紧地说道:“这要公爵大人能够当上宰相,您可就能主掌一部了。”
“有现在的宰相在,你怎么可能当得上宰相,一点希望都没有啊!”根本就不看好刘悝的崔烈,对于两人的一唱一和,只能是尽量的敷衍了,“那烈,就多谢公爵大人赏识了?”
“崔大人不用这么客气,来来来,咱们先喝酒。”看到崔烈兴致不高,刘悝就把酒杯端起来了。不过在暗中,却向樊陵使了个眼色。
“你催什么,这样的事情,咱们得慢慢的来。”见到刘悝的颜色,樊陵一阵腹诽。不过吃人家的嘴短,拿人家的手短,得了人家好处了,他就得帮人家说话。所以,共同干了一杯后,他又开口了,“崔大人,现在公爵大人竞争相位,遇到难题了,急需崔大人帮忙啊?”
“在下这点芝麻绿豆官,又怎么可能帮到公爵大人。德云,你开玩笑了。”见到是刘悝,崔烈就后悔来这一趟了,现在他哪会轻易地松口啊。
“怎么会开玩笑,崔大人您的官职虽小,可是声望却高啊。整个京城,甚至北地,谁没听说过大人。只要您出来说句话,就能帮到公爵大人了。”
“唉,宴无好宴,这算是上了贼船了。”暗叹一句,崔烈就不再说话。
看到崔烈这个样,刘悝那个着急就别提了,一个劲的向樊陵使眼色。
“人家不接话,你催我也没用啊!”看着刘悝猛催,樊陵也很着急,继续说道:“崔大人,您的想法在下也知道。可是您觉得,在现在宰相手下当差,您能看得到希望吗?”
被问到痛处的崔烈,面色终于有些松动了。
“有门!”见到崔烈面色松动,樊陵又说话,“富贵险中求啊崔大人,只要咱们想办法把现在的宰相弄下去,您可就主掌一部了。”
“你想让我怎么做啊?”崔烈终于被樊陵说动了。
“现在关于宰相的谣言,那是漫天的飞。我们也不需要崔大人您干别的,只要带一帮人,就这些谣言,去质问宰相一下,让他对这些谣言中的内容,作出解释。当然了,要是您能借机抹黑他一下,那就更好了。”
“质问宰相,倒不是什么大事,还能落个关心国事的好名声。虽说有被宰相报复的可能,可是面对得到利益,这个险倒是能冒。反正这个宰相,他就算是当选,也最多只能干五年了。可问题是,他们有多大胜算,让我白白的得罪人,那也是不合算。”想到这里,崔烈问道:“我这么做,公爵大人就能当选吗?”
“以公爵大人的身份名望,只要把宰相给抹黑了,谁还能和他竞争啊。”樊陵知道成败就在此一举了,所以面带高傲的冲着崔烈说道:“论身份,公爵大人是当今陛下的至亲。论地位,不要说公爵大人曾是王爵了,单是现在的公爵爵位,在咱们大汉,也没有几个。这样的身份地位,再加上大半国会议员的支持,你说这个相位能往哪里跑啊?!”
“好,要是真和你说的一样。在下就豁出去了,去质问一下咱们的宰相!”
听到崔烈的答复,刘悝和樊陵全都高兴坏了。可是在另一间房子里监听的许相,却忍不住感叹,“唉,这京城,马上就要多事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