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样子让温情吓了一跳,连忙让红袖拦着她。
拦是拦住了,玉宝却就是不起来。
正义一脸常色似乎早已知道这样的结果,“玉宝乃是乐颐楼前任掌厨覃林的女儿,乐颐楼的掌厨之争时被人所害,对方用了计,为了斩草除根将玉宝的娘亲和弟弟都给斩尽杀绝,正巧公子路过救下了玉宝。玉宝有心拜师学艺,夺回乐颐楼,奈何是女儿身,大厨们不愿教导,这一拖就是半载。昨日公子思来想去,少奶奶是最为合适之人。”
说到此处,玉宝的身子已开始抽泣,声音听的人心都软了,没有听到温情的答复又激动着又是要磕头。
良心几番挣扎,温情还是起身前去拿过玉宝手中的小本子。
“师傅收下了,从今日起,你就是我温情的徒弟了,只要你愿意学,师傅必不会藏私。”
这么一说,那小姑娘顿时喜极而泣,抬头鼻涕眼泪混着额头的血一起往下流,又激动的磕了几个,温情才将她劝住,后扶着她起来,让添香带着她下去敷药,换身衣服,顺带整理行李。
待玉宝走远,才缓缓的吐了口气儿,靳九归这个阴险狡诈的小人!竟然对她使用苦肉计!
正义看在眼里,将绣图奉上,笑脸盈盈,“二少奶奶心善,玉宝能拜二少奶奶为师是她的福气。”
温情一把抓过绣图,朝着正义翻了个白眼后便砰的一声将门关上。
正义被撞了个鼻青脸肿,有些无辜,是主子吩咐他这么做的。
回到靳九归的书房,也只得摸着鼻子如实回复,“主子,少奶奶虽然收了玉宝为徒,却对属下翻了个白眼,还用力甩门撞破属下的鼻子,并不想和属下多说两句。”
“呵…”看着正义的鼻子,靳九归忍不住轻笑出声,脑海中几乎能想象某人吃了个暗瘪却无话可说,只能将气发在正义身上的娇俏模样,“去找何生给你看看吧,毕竟是我的书童,若是破了相反也不太好。”
靳九归突然想起一事,吩咐道,“过几日三皇子的宴席,到时你的伤若是未好,就不必随我去。”
正义点头。
另一边,包扎好伤口洗干净,换了一身亮色衣衫的玉宝出来,温情才看到这玉宝倒是清秀可爱,只是明明是个十来岁小女娃,该是讨人欢喜的时候,但水汪汪的眼睛中却有着说不出的绝望和无助,在听到玉宝说完始末后,心头更是生出几分怜惜。
凝眉半晌后,终于想到了一个方法,既能帮助玉宝,又可以不顺着靳九归的意。
“玉宝,过几日你随我去一趟乐颐楼吧。”温情吩咐,并让红袖着手准备几套男装。
过了几日,趁靳九归出门后,温情也悄悄带着玉宝和红袖扮作男子出门,因怕乐颐楼中有人认得玉宝,还给玉宝点了几个小雀斑在脸上。
乐颐楼不愧是汴京最大的酒楼之一,装修气派,连端菜的婢女都姿色上佳,走路身姿十分秀雅。
“俗话说要致胜,就得了解敌人的弱势。”找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下,点了几份普通的小炒菜,“要学厨艺首先要学会品菜,玉宝,你且尝尝这乐颐楼如今的菜色可有哪些优势或哪些不足。”
玉宝点点头。
突然,腹中酸胀,温情顿时坐立难安,左右看了看,她如今是男装,还好这里不分什么男厕女厕,叮嘱红袖看好玉宝,起身向婢女打听茅厕所在匆忙赶去。
只是这厕所修的也呸远了,拐了好几个拐也没有到,走的温情心头毛焦火辣。
“哎哟…”
脚步一急,拐角处却是撞上一处结实的胸膛,一屁股摔到了地上,屁股蛋儿都开了花。
那人连连后退,口中喃喃道,“对不住这位…”温润的声音戛然而止。
温情扶着腰站起来,还未来得及抬头,手突然被人一把抓住。
“情、情儿!”声音充满了惊讶喜悦,却让温情吓了一跳,抬头一看,她了个天,这丫不就是坑她莫名其妙被长乐收拾一道的驸马爷吗?
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