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人就这样一个人误会两个人纠结地回到巨灵关。
莫笑觉得莫聪那里有慕容明月,有点不方便过去,便拍拍莫聪的肩膀,让他好好休息调息一下真气,其他事情不要多想,三妹跟陈若平之间没发生什么事,自己也没什么想刻意隐瞒莫聪的。说了这番话,莫笑便转身离开,去了平时练功的那里继续打坐。
莫敏却是既想跟莫聪解释一下,又不想让莫聪单独跟慕容明月呆着,所以就跟着莫聪回了小黑屋。
回到小黑屋,慕容明月看到莫聪没事,一颗悬了半天的心才渐渐落下来。她拉着莫聪的手问起战斗的情况,得知魔宗七人全部身死,神色有些黯然。
“哼,那些人,你不知道他们是怎么欺负我二哥的吗?几个人打一个,又是幻术又是这样那样,我赶过去的时候我二哥都差点死了你知道吗?你这么为你的同门伤心,难道他们活着让我二哥死了你才高兴吗?”莫敏忿忿不平地看着慕容明月,说道。
“不是的,我不是这个意思。”慕容明月连忙看着莫聪,解释道。
“我知道你不是这个意思。”莫聪拍拍她的肩膀。“三妹,慕容公主是念及同门之间的情义,所以才这样难过。你不要这样苛责她。”
“嗯,知道了。”莫敏低低地答应一声。她为莫聪说话,莫聪却回护慕容明月,这让这个妹子心里有点不爽也有点难过。
三个人就这样呆了一会,慕容明月看着莫敏丝毫没有要走或者要起身的意思,便跟莫聪说:“我…我想回大营那边看看。你昨天晚上那样一闹,我叔叔肯定很担心我的安危,我又出来了整整一晚上,他发现我不再肯定担心死了。”
“好,那你就回去吧。”莫聪说。
“小妹,我走了。”慕容明月看了莫敏一眼,说道。
“嗯,那你慢走。”莫敏说。
慕容明月一走,莫聪马上露出一副快要散架的样子。他跟魔宗高手恶战了半天,又跟体内的真气大战了一番,体力实在是有些透支,而且体内的真气也还是有点闹腾。他刚才怕慕容明月担心,自然是装作一副稳如泰山的样子,现在慕容明月走了,他也没必要这么撑着了。
“二哥,你赶紧躺下睡一会吧。你这几天天天晚上陪慕容姐姐说话,今天又出去打杀了一夜,肯定累坏了。”莫敏一边说话一边扳着莫聪的肩膀想让他睡下。
“我背上有伤,躺不下。”莫聪摇摇头。
莫敏一愣,“那…那你趴着睡会吧。”
“前面也有伤,趴不下。”莫聪苦笑。“哎,你别管我了,自己睡吧,刚才打了那么久你也肯定累坏了。”
“那你先坐一会,我去陈大哥那里拿点药来给你擦擦,她有一种疗伤圣药,擦上就清清凉凉的很舒服。”莫敏说着话打开门跑了出去。
“又是去找陈大哥。”莫聪看看门外倒亮不亮的天色,摇头失笑,越发觉得莫敏跟陈若平之间有些什么,虽然这丫头死不承认。
过了一会,莫敏转回来,手上还端着一盆热气腾腾的水。“二哥,快把衣服脱了,我给你擦一擦,好上药。”她说着话放下木盆,伸手把莫聪的盔甲和衣服脱下来。
莹莹的灯烛下,莫聪的小旗盔甲破损得很厉害,一滩一滩的血渍和飞溅状的血滴子到处都是,莫聪的衣服更是血迹斑斑,感觉湿润润的都能拧出水来。
莫敏手颤抖着用滚烫的帕子擦拭着莫聪前胸后背的伤口,有些地方是被天魔石敲得皮开肉绽,有些地方是被天魔印拍得乌青一片,渗着血肿得老高。她擦着擦着眼泪就啪嗒啪嗒往下掉,一颗颗滴在木盆里的水面上。
“莫聪,听说你受伤了,我……”陈若平推门进来,看到莫聪的样子,顿时一句话卡住再也说不出来。
莫敏刚才过去跟她说莫聪受了点伤,然后拿了药端了水过来,她有点不放心就穿戴整齐过来看看莫聪伤得怎么样,结果来了一看,莫聪正光着上身坐在床上,露出一段触目惊心的强壮体魄和触目惊心的伤痕。
陈若平只觉得莫聪身上散发出一种无形的压力,扑面而来紧紧攥住她的心,让她呼吸困难,话也说不出来。
“陈大哥来了?快坐快坐!”莫聪睁开眼,说道。
“嗯,我来…我来看看你伤得怎么样。”陈若平说。
莫聪见陈若平神色有异,忽然想起莫敏跟陈若平的关系,同时想到莫敏毕竟是个姑娘家,给自己这样擦伤上药确实很容易引起陈若平的误会和不舒服。
“三妹你先出去吧,我有些地方不方便女孩子上药,陈大哥来了正好可以帮帮我。来,给我吧,你出去吧!”莫聪说着话从莫敏手里拿过帕子,推她起来。
莫敏和陈若平顿时风中凌乱,都不知道该怎么办。
陈若平囧的不得了,心想:帮你妹啊!她是姑娘家我就不是姑娘家吗?她不方便,我也不方便啊!
看到陈若平囧囧有神的样子,莫敏赶紧说道:“二哥,这种事情就不用麻烦陈大哥了,我来帮你就是了。”
“不行不行,你一个姑娘家……快快快,出去!”莫聪说着话起身把莫敏推出去,砰地一声关上房门。
关门的声音把陈若平震得一颤,狭小的空间里只剩下了她和光着上身的莫聪。
就在陈若平心乱如麻之际,莫聪干脆利落地把裤子一脱,往床上一趴。“来吧!”他说。
陈若平一阵头晕目眩,心想:这真是冤孽吗?那天他看到了我,今天我看到了他,这是…这是一报还一报吗?
“陈大哥,你…麻烦你动作稍微快点,我前面的伤有点疼,趴不了太久。”莫聪见陈若平一直不动,连忙催促着。
“哦,好的…我…马上。”陈若平骑虎难下,只好硬着头皮过去给莫聪擦伤上药。
“莫聪,你这些伤是怎么回事?我前天见你的时候你不是还好好地吗?怎么今天就突然受伤了?这几天又没打仗,你这是怎么受的伤?”陈若平一边擦拭一边说话,借此转移着自己的羞涩和窘迫。
“这个…这是前几天伤的,只是我妹妹来了之后才想起来说给我擦一擦上点药。”莫聪随口忽悠。
“哦,原来是这样!”陈若平心不在焉地说道。
艰难地擦拭完伤口,陈若平拿起药瓶开始给莫聪后背上的伤口上药。陈若平上药的手法很熟练,小小的药瓶在她手上像个有生命的活物一般高低起伏着,随着她右手食指轻点,药粉就撒到了该去的地方,一分不多一分不少。
行云流水一般把药粉撒好,陈若平伸出右手食中二指在一些伤口上轻轻擦拭涂抹,让药粉尽量均匀有效。莫聪感觉她的手指非常滑,被这样摸着忽然让他想起慕容明月为自己止痛时那种滑如凝脂的触感。
“陈大哥,你的手怎么这么奇怪呢?又滑又软的倒像是女孩子的手。”莫聪笑着开玩笑。
陈若平一惊。
“不是,这不是我的手滑,是药粉比较滑。”她慌乱地随口说了一句,掩饰着。
“哦,你这种药还真不错,一擦上就清清凉凉的,舒服多了。”莫聪说。
“那就好。”陈若平随口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