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了。”
林玖松了口气。
当那大片的鱼群随着水龙卷不断的攀升，最终环绕在牛魔王的身边时，林玖就知道，仪式终归顺利的进行下去了。
“果然，仪式的关键之一在于珊瑚，而刚刚因为珊瑚离开了水，鱼儿想上上不去导致的么？”
“如果是这样的话……”
林玖逐渐醒悟过来。
大概一开始就不应该上牛爱猴在海面上，而是服用水下呼吸药剂后，在水下进行歌唱。
这样就很方便的身处珊瑚的旁边，伴随着鱼群环绕，达到仪式的条件。
林玖记录了下来。
他已经发现了一点，大夏对于进阶方面的知识，跟自己从肖肖这里掌握的相比，可以说相当匮乏。
而手握如此众多的高阶进阶法门，一方面，足矣令大夏御兽实力提升一个大阶，一方面，它将是自己极为有效的筹码。
他很早就明确过一个基本点了。
抛去大夏对自己有多好，扶持力度有多强不谈。大夏是这片大陆上唯一的一个人族生物。
而自己，是一个人类。
所以，大夏强，相当于家强，林玖在获得利益的同时，无数次同时去帮助大夏进行提升。
比如，安全屋计划。
比如，天平拍卖。
当然，还有一个迫在眉睫的问题。
自己的筹码，太少了。
自己的秘密很多，但通常并不合适用于交易。
并不是所有人都会像老周，老吴，老潘那样，几乎不图回报的帮助自己。
就比如自己到现在还没有想好，用什么筹码去换周姊若师傅的消息。
那道时空裂痕的开启，或许可以，但并不够。
因为，自己不可能说的太多。
所以这种进阶……
林玖将目光落在了马局长的身上，微微一笑。
他的表情已经告诉了自己，类似这种进阶，到底有多值钱。
此时此刻，牛魔王也正经历着一场美妙的异变。
它感觉自己的浑身舒畅无比，沉浸在海洋的包裹之下。
它感觉无尽的鱼群都在向自己示好，在向自己表示着亲昵。
珊瑚轻轻的伸出几根触枝触碰着自己的皮肤，仿佛要向王者宣誓效忠。
牛魔王张口，发现自己在水下甚至已经不再需要氧气来呼吸。
是真的爽。
曾几何时，进泳池都要猛猛扑腾生怕溺水的自己，也有这样的一天么？
唰！
牛魔王感觉自己的皮肤有点痒，看过去吓了一大跳，却是有些奇怪的条纹正在蔓延。
“哞哞哞哞！！”
牛魔王恐慌起来了。
谁也不会发现自己身上正蔓延着不属于自己的东西而淡定无比。
最好的结果……也是中毒吧？
“老牛……”
牛爱猴刚要焦急的喊出声，就感觉到林玖轻轻的拍了拍自己的肩膀。
“别慌，是好事。”
林玖打开扩音器，对着牛爱猴大声的吼了起来。
“控制自己的灵力！按照那道条纹流转的方向运行！”
“你把它想象成一件衣服！”
衣服？
牛魔王对林玖是相当信任的，当即从惊慌中渐渐的恢复过来，试探性的在想……
衣服？
俺老牛什么时候穿过那玩意？
它默默的低下头看了一眼。
这个……内裤？
终于，那道奇异的纹路定型，又具现化，看起来就像是一个……粉色的披风。
“嗷！（好……骚啊……）”
在这面面相觑的诡异氛围之中，凯撒打破了寂静。
呃，嗯……哈哈。
既然如此，不出意外的话……牛魔王已经具有了和鱼沟通的能力。
林玖的目光扫向了四周。
任务完成，那就要撤退了。
然而，眼下并不是一个很安全的地方。
这里是大海。
只不过当他的目光扫到以大祭司为首的那群人鱼时，反而怔了怔。
它们……似乎在，战栗？
嗯？
林玖又看了一眼身份骚粉披风，穿着大型魔字内裤的牛魔王，若有所思。
这个进阶后的状态，或许还有什么不为自己所知的特殊效果、
与此同时，牛魔王在熟练聆听了身边鱼群的声音过后，已经与牛爱猴完成了初步交流。
牛爱猴听完之后，朝着林玖小声说道。
“我家老牛已经进阶成功，并且从鱼儿的口中得知了不少关于这些人鱼的密辛，可以稳妥的解决这件事。”
这话说的，牛爱猴那叫一个扬眉吐气。
今天，牛魔王可太给自己长脸了！
就在这万众瞩目之中，都想看看牛魔王到底获得了什么能力的目光中，牛魔王缓缓的落在了人鱼们的面前。
然后，开口。
“哞！（你们涉嫌违反海洋生物基础准则，未按照标准程序占据海洋无主领地，擅自发起对陆地生物攻击，造成极为不好的影响，你们可有辩解？）”
当这义正言辞的一番话被翻译过来，现场面面相觑。
马局长忍不住开了口。
“这牛……咳，这只宠兽怎么这么大官威？和谁学的？”
林玖不自觉的摸了摸鼻子。
总不可能是跟我学的吧？我只是个在读学生罢了。
“可能是获得了一些记忆传承，所以在按规矩办事吧。”
马局长点了点头，算是认可了这个说法。
随着牛魔王的问责，明显起到了非常好的效果。大片的人鱼们纷纷跪地拜倒，就比之前被林玖武力拿捏时还要恭敬的太多。
“请海使喜怒，此间是不得已之隐情！”
众人：？？
这是什么三流小说剧情，打到别人家门口了，对方倒头便拜？
海使？
林玖没有说话，始终保持着一个看客的姿态。
好像这个进阶，触发了点什么不得了的东西了呢。
说实话，刚刚那一拨记忆里凭空多出来的辞藻组合在一起说出来，多少有点是装逼的欲望在作祟。眼下这个展开，让牛魔王还是有点不知道怎么办了。
会开头，但还没想好咋结尾啊！
于是，它不好意思的看了眼林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