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笑着说道:“外面的姑娘还在期待她的剑谱呢,你还不将手里的剩下的残篇送给她,顺手做个人情。”
看来姜还是老的辣,我觉得这妻老头真是圆滑之人,想想他年轻的时候,不知道有多少闭月羞花的女子败在他手上,我笑了笑,说了声谢谢,然后就抢在他前面踱步而出。
我来到土房之外,顿时起风了。
风吹着满庭院的紫花啊、红花啊落英缤纷,实在是美丽极了,当日挂西山的时候,忽然在那天水相交之地,传来了一声雷响,少许有一道金光照了过来,吓得我全身一激灵。
此刻,不但看到风如雪的乌黑秀发在风中摇摆,也看清她那玲珑有致的身材极若风姿韵味,她身材高挑,绝对算的是天底下少有的美人,她的脸肌肤如雪,她的蛮腰圆润滚滑似是摇曳在荷叶上的水珠,我一时之间竟然被她的美所吸引。
我站在土房外看着她,还以为刚才那天上打雷是为她的美貌所惊动,因此打出来的旱天雷。
然而不是。
雷声后,闪电金光顿时大作,顿时如黄豆般大小的雨水顷刻而落,那雨水打在我手里的武功秘籍上,简直惊了我一大跳,我忙将手里的白纸好好仔细端详一番,然后递到风如雪的面前。
“这是什么?”风如雪奇怪,用着疑惑的眼神看着我,然后瞅着我手里的白纸,见雨水滴在纸上,她忙双手接着,“这是武功秘籍。”
之前妻老头儿给她的是前半部分,现在我给她的是后半部分,这后半部分和前半部分在字体和画图属于一种风格,这竟然被她一眼看出来了。
她如雪的容颜似是被日光照耀,此刻竟然全化了,也露出了久违已久的笑脸。
“你此次和我入京,要辛苦你了,这算是我给你的第一份礼物,算是酬谢!”
谁知我的话刚完,那小少年人李兵则是走近我几步,然后用手扯了扯我的袖子,似是在提醒我:“大哥哥,我也和你到北京,你怎么不给我和风姐姐一样的礼物呢!?”
被他这样一说,我还真的觉得尴尬,觉得他分明在说我的一只眼睛大,一只眼睛小。我心中不快,于是拿出先前不悦的事情出来做挡箭牌,说道:“你这小子,我早就说了,让你拜我为师,你怎么不拜,倘若拜我为师,我定当给你天下最厉害的武功秘籍,让你成为天下绝顶一流的高手。”
见我牛皮吹得大,李兵打心里似是在挤对我,于是将他的手放下,然后说道:“你一丁点儿武功都不会,拜你为师,那岂不是成了江湖上第一个大笑话,要拜师傅,我也该拜大姐姐做师傅。”说罢,李兵竟然当着我的面,跪在风如雪的跟前,顶着狂风暴雨咚咚地给风如雪行了八个响头。
见到这样的情况,我的脸像是被火炭烫了,此刻红得像夏日天边的晚霞,红艳艳的,似是一不小心就着火了一般。
我很生气,但是我知道我不能生气,因为我心里是明白的,这风如雪迟早是我的人,要做我的老婆,而你这小子拜我老婆为师,那就等于拜我为师,等我在不久的将来做了你师父的老公,那你自然而然名正言顺地就成了我的弟子,到时候看我怎么教训你这个臭小子。
我为此也是笑了笑,装作一副宰相肚里能撑船的样子,眼巴巴地见风如雪将李兵从地上拉了起来。
“小弟弟,你当真要拜我为师吗?”风如雪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竟然会收到这样一个小徒弟。
可是李兵则说道:“是的,大姐姐武功高强得很,轻轻一拍就把坏当官的拍死在衙门前,我当真要学你的武功,然后为我姥姥报仇雪恨。”
他说话的时候,一副势在必得的样子,我看了真想上去给他两脚,可是念及他年纪还小,拍马屁情有可原,于是就算了。
此刻风刮得大了。
雨也开始下大了。
风如雪赶忙将李兵拉起来,然后双双来到土屋的房檐下,此刻已经和我站在一起,我们一起看着天水相交的地方。
只见天水相交的地方,乌云翻涌。
这扬州城不到一盏茶的时间,就成了黑云压城,只教我以为是妖怪来了,亦或者是蛟龙要化龙了。
“三个年轻人,雨下大了,今晚就哪儿也别去,在此间住下吧!”
待我们三个人陆续进屋,妻老头儿才将大门关上,然后拿起一盏亮着的灯放在我们面前。
我们的面前亮了许多。
“这地方虽然小,比不上街道小巷那些客栈,但是舒适度好得很,今晚你们就在这住下,待明日云开雨停了,你们再去扬州城四周转转,然后就尽快早些上路,去北京考试做大官吧!”
闻听他说做大官,好像不需要考试一般,我也只有笑了笑,心想如果这次落榜,我怎么对得起家里的爹爹,不过对不起爹爹那是小事,大不了来年重考,可如果没高中,得罪了太后和这个妻老头儿,那会是怎么样的后果,那真是不可设想。
见我脸上有一层阴霾,妻老头儿道:“公子放心,这次前去北京,你必定高中,你放心去应试就是了。”
就在我心中暗骂他的时候,风如雪却打趣道:“妻老头儿,你又不是观音菩萨,你咋一定就能算准公子前去北京应试就能高中,这话从哪儿说起呢?”
风如雪的一番话说出了我心中所想。
“对,妻老头儿,你何以确定我就是这次的高中之人!”
妻老头儿笑了笑,然后从腰间拿起一个葫芦,伸手在身后墙角的酒缸里舀起一瓢酒灌入葫芦里,坐下跷着二郎腿,斜靠在一个睡椅上,道:“天机不可泄露!”
听了他说这样的话,我的心中顿时不安,据我所知朝廷选拔人才那是严格得很,乡试后,就是殿试,尤其是殿试,那是面对着满朝文武大官和皇上对话,稍不留神就会被对手考死,这老头儿怎么如此确认?
风如雪是一个女子,她的心很细腻,似乎在此刻看出我的为难,便安抚道:“公子不必亚历山大,纵然这次不能高中,他日只要能力出众,也会被破格提拔,做大官那是迟早的事情。”
见她这般说,我便想起了之前她反对我做朝廷大官的样子。
我说:“你先前还反对我做朝廷的大官,怎么现在……”
风如雪道:“我本就讨厌做官的人,不过我确认你是李二叔的儿子以后,我便不反对,并且很赞成你去做大清的官。”
“这是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