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风如雪的话我正不解,忽然李兵又说道:“莫非那人是个色魔?”
此话一出,风如雪一个冷冷的眼神递给李兵,只把李兵吓的一激灵,李兵这才知道自己的嘴巴太快了,说了句流氓该说的话,我则是和风如雪不大一样,心里倒是乐开了花,声声道:“对,色魔才对漂亮的女孩子发狂,你就不要进去了。”
风如雪听我说这话,说道:“亏了吴小姐还说你书读得好,你看你说话像个小混混,完全没了读书人该有的样子。”
听了风如雪的话,我问:“莫非让我和圣人一般说话,弄些之乎者也的话,说了,你们听着不累吗?”
风如雪道:“那倒也是,成天者乎者也,估计要把人闷死。”说罢她手里的长剑唰地从我面前耍过,嗡的一下飞跃庭院奇花异草之中。
我和李兵看了她舞动的身姿,当下忙一起为他拍手叫好了。只是就在我们高声欢呼之时,就在我们背后响起了脚步声。
脚步声很轻很轻,我和李兵回头看时,只瞧见妻老头儿正从土屋里走出来,此刻已然是下台阶。
看他下台阶,我心中就在想,也不知道他在我出来以后和那孝康章皇后说了些什么?我见他走来,脸上堆着笑容,心想莫非是什么高兴的事情,我对这老人家拱手道:“不知道前辈遇到什么开心的事情了,竟然笑得如此灿烂?”
我这一问,妻老头儿似乎听起来非常受用,对我也是抱拳在胸前,欲要说什么,可他又欲言又止了。
“怎了,前辈,有什么好事,不愿意说出口让我这后辈知道吗?”
我似乎在强逼他说出不愿意说出的话。
不过这年过一百的人也没有生气,而是对我说道:“算起来,公子来扬州城已经有三五天了,准备什么时候启程去北京?”
一听这话,我想莫非他也要和吴倩倩一般,这就要强逼我离开扬州城,不过我这个人天生就长有反骨,别人越是让我怎么样,我偏偏不怎么样,此刻我心中一思索之间,便说道:“扬州城是个好地方,我还没有把这里的风景看够,我是不会上路的。”
听我说出这样的话,他也是满脸堆笑,似是对我什么时候离开扬州城也不怎么放心一样。
可是他笑了笑之后,又说道:“距离京城秋试的日子还有一段时间,时间充足得很,你若想玩,那我就让小雪带你在扬州好好玩一玩儿。”
听了这话,我的神情愉快多了。
又看了看风如雪,瞧那剑舞的是落英缤纷,精彩绝伦得很,我拍手叫好,可谁曾想妻老头儿问我:“知道这舞剑舞的是什么名字吗?”
我听了,心中尴尬无比,就在想我从小学的都是治国之大才,这种武功剑法则是我的弱项,此刻问我,真是为难死我了,可是我不懂,而我身边的李兵则说道:“这是贵妃醉酒!”
我一听,惊讶地把话接过来:“是啦是啦,贵妃醉酒,是杨贵妃和皇帝喝醉酒后,手拿长剑在朝堂上舞的。”
我也知道这老头儿是一个老江湖,我刚才的尴尬之事,他虽然看破,但是没有戳破,却笑道:“是啦,是啦,是杨贵妃醉酒,这个剑舞的是相当的不错,不愧是在江湖上排名靠前的女子,果然厉害。”
见他也对风如雪称赞有加,我心中也是高兴,句句赞叹:“是啦,是啦,厉害得很,这样的武功,我这一辈子也学不会。”
我怕这老头儿再出什么关于武功上的难题,所以我甘愿提前摆出一副对武功一窍不通的样子,这样就算等会儿出了刚才的事情,自己也不至于尴尬了,同时我也很感激李兵的解围。
“我手里有很多武功秘籍,你要是想要,我可以全部给你,你看看哪种武功才适合你。”
见这老头儿说的话如清风一样,我一愣,现在大清崇尚武艺,武功秘籍当是无价之宝,他能轻易送给我,想必那武功秘籍必定也是三流的秘籍,我听了,笑道:“武功秘籍有好有坏,这么轻易得到的秘籍,只怕要了也没有用。”
对于我的大言不惭,花白头发老头儿没有生气,也没说我狂妄,似乎在他的心里早已经把我拿捏得死死的,不容我有丝毫的秘密藏在心底,他这种知己知彼的能力早已超乎我的想象。
他道:“秘籍都是惊世骇俗的武功,当年我只给了风如雪一个残本,她的武功就撼动了江南的武林,倘若给她一个完本,那就更不得了。”
在我看来,风如雪的剑法已经到了出神入化的地步了,可是这老头儿竟然说这种剑法只是一本武功秘籍的残本练成,我这就对他刚才说要给我武功秘籍的话重新思索一番了。
我问:“果真如此?”
这花白头发的老头儿哈哈笑了起来,惊得那在花草之间的风如雪看向我们,然后身子轻飘飘落在地上。
风如雪道:“妻老头儿,怎么样,我的剑法!”
“剑法很好很妙!”这老头儿道,“只是你将那个残本再融会贯通一下,那想必更好。”
妻老头儿给了很大的评价,风如雪却道:“你每次都这样说,我究竟什么时候使出的剑法才能入你的眼。”
老头儿道:“等你参悟了这个残本,我再给你一本,定让你横扫大清,成为江湖上真正的女侠客。”
风如雪当下跪在地上,对妻老头儿磕头:“谢谢妻老头儿!”
见这种情况,我也对武功秘籍一事在意得很,忙对妻老头儿说:“虽然不适合习武,但是我也想要一本秘籍,你能不能也给我一本,让我练练。”
这么珍贵的东西,我以为这老头儿会思索思量在答复我,可是我没想到我的话音刚落地,老头儿便一口答应:“好说,你现在就和我走,我带你去个地方。”
又要去哪里?
可是谁曾想,我的话一出,这老头儿就道:“你和我走!”
说罢,也不听我接下来说的话,竟然转身又进了土房子,这一回进去了,还是和刚才一样,墙壁上开始发生一系列龟裂,只听机关运作的机械声如虫子入侵耳朵,让我一时心乱如麻。
“又要进入你个神秘的洞天福地?”
我问出声,但是妻老头儿似乎觉得现在给我说什么都是白费,只瞧见他一言不发,只是眼睛直巴巴地看着那正在龟裂的墙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