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鹃握着李岩的手,再次又问道:“哥,你说这块石头应该是什么价格?”
李岩道:“美元三千万以下不会有问题,二千八百万到九百万之间就基本持平。”
杜鹃听后拿起竞价器直接再次出价二千三百零一万美元。
代宗庆低声阻止道:“杜鹃,不要意气用事。”
古乡曲也道:“小丫头,看热闹不是很好嘛?”
主持人却是最喜欢这种场面,现在是三方在竞价,场中的人更觉的有稀奇热闹看了。
司马庆和依田三季看到杜鹃再次出价,依田三季少有地看了眼杜鹃,司马庆扭了扭脖子加价一百万。
杜鹃出价很快,加价一万,价格变成二千四百零二万美元。
司马庆皱起眉,依田三季却又把价格抬到二千六百万美元。
杜鹃直接出价到两千七百八十零一万美元。
依田三季很快速地出价,两千八百万美元。
司马庆屏住气息出价两千到九百万美元。
杜鹃又一次把竞价器放下,代宗庆和古乡曲常舒口气。杜鹃却咧嘴笑了,而且似乎是很开心。
依田三季把价格加到三千一百万。
司马庆抬头想了想后,最终双肩一松,放下竞价器。
总算把五块料都竞价完毕,余方升心里别提有多高兴,不管接下来五块玉料解的结果如何,现在的结果已经很好了。
别的暂不赘述,就这第三号玉料的切割,依田三季走到台前很认真地研究完后,在原石上画了条线。
切割手很专业地切开后,依田三季皱眉锁眼,心里却是看往李岩所在位置。然后依田三季的双眼再次变色,小洞出现。许久,依田三季再次画出一条线。
而这时第四号原石正在切割。
古乡曲对杜鹃道:“小丫头,你看到没有,垮了。”
杜鹃看了眼李岩,李岩没有任何表情。
代宗庆却道:“古老,所谓兵不厌诈。”
4号的原石涨了,依田三季的第二次解石开始了。
司马庆很舒适地靠在椅子背上,段明笑着说道:“老大,那个日本人开垮了。”
司马庆很开心地笑了。
见到依田三季切割位置,古乡曲最快地低语道:“这个人是什么意思?这是要有意切废吗?”
代宗庆也很不理解依田三季的切法。
李岩却道:“他是在找感觉。”
代宗庆从李岩口里听到‘感觉’二字,不觉问李岩道:“他认为那块料里有特殊?”
阮文雄道:“既然已经开垮了,他却不在乎亏不亏,而是继续求变化,这总是有理由的,只是这个理由的代价太大。”
随着第二刀的结束,依田三季心中存有疑惑,依然蹲在三块料旁仔细研究着。
阮文雄叹道:“哎,可惜了,现在最多值五百万了。”
古乡曲道:“最多三百万。”
杜鹃问道:“古老,你说的是人民币还是美元。”
古乡曲笑道:“是美元,小丫头,刚才你竞价的时候,不会以为是人民币吧?”
杜鹃翻了个白眼给古乡曲,然后说道:“古老,你老人家说话可不能乱说的。”
阮夫人笑道:“杜总当然知道是美元的。”
古乡曲哈哈大笑道:“我老头子逗你玩,可以吗?”
杜鹃嘟嘴道:“不行。”
司马庆此时却是心情大好。
当第五块料要切割时,李岩和代宗庆以及古乡曲同时走了上去,古乡曲拿过记号笔直接塞到李岩手里。
依田三季此时直起身也走了过来,李岩很礼节地朝依田三季点了点头,随后就在5号原石上画了道线。
当切割机开始轰鸣时,依田三季也在自己的一块碎料上画了一道线。
古乡曲只看了一眼,摇了摇头。
代宗庆的5号料没出意外,涨了。
依田三季的那块碎料再次上了切割机。如果这次再不出彩,3号料就算是废了,因为依田三季的切割方法完全是在报废玉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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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多人都已经不明白这个日本老头想干什么?原本还值点钱的,现在就连五百万美元都不值了。
如果现在再这么切下去,那就是完全废了。
依田三季冷冷的脸站直身体,眼睛向下看着自己的料在切割机下慢慢地变成两块。
当切割机停转,切割手将两个切面显露出来时,依田三季深吸口气,转向李岩突然开口道:“李先生,这几块料您有兴趣吗?”
依田三季突然的问话,在场所有人都觉得很纳闷,依田三季这个老头子想干什么?这块料都被切成现在这个惨样了,却要问人家还有没有兴趣。
阮文雄和代宗庆以及古乡曲都很吃惊地看着依田三季,然后又快速转头看着李岩。
李岩不说话,杜鹃却已经开口道:“会长,如果我感兴趣,你准备多少钱转手给我?”
依田三季冷冷地说道:“你愿意出多少价?”
古乡曲直接开口道:“这块料已经废了,我看十万块就很不错了。”
依田三季看向古乡曲后,又看向李岩,看到李岩似乎并不关心,最后又看向杜鹃,然后说道:“好,成交。”
杜鹃却开口道:“等等,古老说的是十万人民币。”
依田三季身后的山田小俊把眼睛瞪大了许多。
依田三季却露出了笑容说道:“好的,成交。不过我有个要求,希望李先生能够当面指教。”
古乡曲连着叹了几口气,说道:“唉,是我多嘴,我多嘴了。”
李岩这才说道:“会长,很不好意思,让你见笑了。”
依田三季道:“只要李先生能够指教,即便不要钱我也是愿意的。”
李岩问道:“会长有什么要求,请讲。”
依田三季问道:“李先生这块3号是你唯一出价的,你觉得这块料有什么不同?”
李岩道:“我想想问问会长你为什么要竞拍这块料?”
依田三季道:“我觉得这块料应该可以出彩,只是我没有找到。所以希望李先生能够帮个忙。”
阮文雄哼道:“这个人看来是和李总很有渊源,想和李总过过手。”
古乡曲点头道:“好像有这个意思,只是小李医生和这个日本人有什么过节吗?小李医生你说说。”
李岩却对依田三季道:“会长,何必呢,你如果愿意,我就收下;如果觉得可惜了,又想要自己留着,我也没意见。”
依田三季看向杜鹃道:“可是你的同伴已经出价收下了。”
杜鹃忙着应道:“依田会长,我哥决定要不要,而我只决定多少钱。如果我哥觉得不要了,再便宜我也是不会要的。”
依田三季对李岩道:“李先生难道你就不能满足我一个老头子的要求吗?”
李岩无奈的点了点头,便朝几块碎石走去。李岩蹲下身,拨弄开前面的两块碎料,随后拿起后面那块碎料,站起身走到切割机旁,拿起一跟划线笔,在随石上画了两道线。
随后李岩把碎料放在切割机旁的支架上。依田三季紧走几步,凑近了仔细端详了好一会,才退后了几步。
切割手在主持人的示意下,很熟练地装夹,然后切割。
很多人都把脖子伸得很长,都想第一时间能够看到结果。
其中代宗庆、古乡曲和阮文雄更是好奇,他们不明白李岩居然会同意依田三季的要求,李岩这时候和切割手的助手交代了几句后,走回到杜鹃跟前。
杜鹃笑嘻嘻地挽着李岩的手,在杜鹃心里此时是很高兴的,因为杜鹃是绝对相信李岩就是能够制造奇迹。
第一刀切完,切割手快速地切换角度。
而此时的依田三季心里却已经有了变化,因为依田三季已经看出了端倪。
现场也只有依田三季看出了端倪,其他所有人都开始摇头。
依田三季很快速地瞟了眼李岩。
古乡曲对李岩小声道:“小李医生,你这样切下去有什么想法?”
第二刀很快结束,李岩没说话,依田三季却已经开口让切割手打磨了。
而且切割手居然很听话地调整玉料,准备打磨。
阮文雄笑对李岩道:“李总,这个日本人还很会把自己当回事。”
李岩却道:“依田会长应该是看出来了。”
阮文雄诧异道:“他看出什么?难道。。。”阮文雄忙着扭头朝已经开始打磨的玉料看去。
没多久古乡曲就道:“有东西,有东西。”
依田三季趁打磨机离开玉料的时候喊停了,切割手继续打磨,随后把身靠近过去,所有人都不知道依田三季在看什么,也不知道依田三季看出了什么,但是很快所有人都看到依田三季站起身朝李岩鞠了一躬,然后不再回头看玉料一眼,径直朝场外走去。
余方升见到依田三季走出场外,忙着就迎了过去。
切割手随机打磨继续,古乡曲此时也看出了名堂,微微退后一步,从侧后面看着李岩。杜鹃扭头看着古乡曲说道:“古老,哪有你这样看人的?”
古乡曲叹气道:“我老头子这辈子没有服过谁,但是小李医生,你令我佩服。我实在想不明白,你是如何看出来的?我到现在才明白,那个日本人就是在找这个,可是他没有找到。可我是没有看出来,他比我棋高一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