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醉霄楼的小厮,是我家主子命我送东西来给穆家大小姐的。”
醉霄楼的人怎么会来穆府,还是给她送东西?听到屋外人的话,躺在床上的穆之蕴有些愣神,她记得这穆之蕴性格孤僻内向,鲜少与人来往,这穆府内的人她都记得不太全,更别提是穆府以外的人了。
听到这话,春桃立马开了门,接过东西,说了几句便将那人打发走了
“是什么东西?”见春桃回了屋子,穆之蕴起身瞄了一眼,有些疑惑的开口问道:“醉霄楼的人怎么会过来?”
“说是白日里他家主子瞧见了小姐您在街上被陈家表少爷为难,本想过去帮您解围的,哪成想到还没过去,您就走了。”
将手中的东西放到桌子上搁好,春桃走到床边,看着穆之蕴挠了挠头道:“奴婢方才看了一下,这东西一部分是上午小姐您着急走的时候落在街上的,还有一部分据那小厮说,是听闻了今日的事情,他家主子送来的一些补品,上午回府回的急,奴婢没来得及清点您买的东西,若不是他们过来,倒也不晓得落了东西在那儿了。”
送还东西倒还是能理解,只是这补品……瞥了一眼桌子上的东西,穆之蕴想不太出来这送礼人到底安的什么心思,不过如今她能肯定的一点便是,今日在穆府发生的事情如今在京城内肯定传得人尽皆知了。
本身她穆之蕴的名声就不太好听,如今再次安上被退婚这一名号,她以后在京城内的日子怕是不太好过了。
轻叹了口气,穆之蕴看了看春桃道:“那送东西那人可还有说什么?”
“说是他家主子说,若是有机会,希望小姐您能去醉霄楼赏赏光,也算是多结交一个朋友了。”
多结交一个朋友?听到这话,穆之蕴不由得眯了眯眼,虽说她对着京城的局势不是特别清楚,但是这醉霄楼的大名她还是听说过的,这醉霄楼是这京城中的第一大酒楼,而这酒楼的主子——赵和宇,并不仅仅只是一个普通商人那么简单。
这醉霄楼是在近几年才在京城出现的,但没到一两年的时间,挂着醉霄楼旗号的酒楼、钱庄、布庄却如雨后春笋一般,分布在了京城内的各个角落,而赵和宇,也一跃成了四周八国的第一首富。
腰缠万贯,掌握着国家的经济要脉,如此显赫的一个人居然会想要和她成为朋友?穆之蕴只觉得匪夷所思,难不成是因为她和赵子恒的婚事?毕竟赵子恒这个三皇子是日后储君的不二人选。
只是今日这事之后,她能不能成为太子妃还是不得而知的,这个赵和宇现在便来讨好她,是不是有些迫不及待了?一个久经商场的人不应该这么沉不住气才对,那么究竟是因为什么原因呢?
先不说这莫名而来的婚约和这没有理由的橄榄枝,这真正的“穆之蕴”的死,对穆之蕴来说,也是一个谜团,她似乎是在原主人睡着的时候穿越而来的,没有任何征兆的死亡,但是据她了解,这“穆之蕴”除了体虚之外,并没有任何其他的病症。
难道真的是自然而然的死亡?穆之蕴的心中依旧是有些怀疑的,她很想弄清楚这其中究竟发生过什么事情,但是她晓得,如今她在穆府中的优待,只不过是建立在穆老太的基础上。
若是有一日穆老太不能再关照她,亦或者是不想再关照她,那等待着她的,怕将是永无止境的黑暗了。如今她需要做好的事情,便是尽全力来自保,而其他的事情,还是尽量莫要多想的好。
距赵子恒来穆府闹事已经有两三日有余,那日穆之蕴的装晕也不是没有好处的,自那日之后,府内很少有人再来她这小院子,再加上过不了几日便是穆老太的大寿了,帮穆老太准备寿礼,在院子里种种花,闲暇时做做运动,穆之蕴这日子也是轻松懒散的不行。
这日穆之蕴才准备给新养的几株花浇浇水,便听见院子外传来一阵阵吵闹声,而那叫嚷声中,竟然还夹杂着些许的哭声。
“春桃。”回头瞥了一眼站在不远处正在修剪花枝的春桃,穆之蕴开口道:“你出去看看怎么回事儿。”
“是,小姐。”点了点头,春桃才欲放下手中的剪子,便看见院门口处,一行人拉着哭哭啼啼的穆之予,吵吵嚷嚷的就冲着这边走了过来。
看到这副场景,穆之蕴手中的动作一愣,穆之予怎么会来这儿?她过来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