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00年,涿郡。
军阀初起,乱世降临。
由于晚清政府腐败且软弱,先后签订了好几个丧权辱国的条约,将大把大把的土地割让给了外国人。所以此时再走在涿郡的胡同内,便总能遇到一些金发碧眼的外国人,一派趾高气昂模样,十分威风。
长生坐在贡建胡同口吃片儿川的时候,一抬头就看见前方两个个子很高的黄头老外,远远地盯着自己色眯眯地瞧。
瞧了一会儿,估摸着是没瞧够,于是又朝着长生的方向走进了好几步,而此时这两老外眼中的贪色之意便愈浓烈了。
长生一双水灵灵的杏眼中闪过一丝了然,她自己长得好看,她是知道的。撇开老外特别讨人厌这点不谈,她心中相当认同这两老外的目光。
可惜啊,可惜老外实在是太恶心了,身上体味重不说,五官还深,看上去就像是异族的变态。饶是碗中的片儿川再怎么喷香,长生也还是瞬间没了胃口。干脆在桌板上扔了几个铜板,便站起身来,走了。
只是,就在长生起身之后,身后那两老外当即也便盯着长生,然后紧紧跟了上去。
贡建胡同内,人并不多。那两老外跟着长生走了两个拐角,可哪料又一个拐弯后,长生竟然平白无故的消失了。
两老外面面相觑,口中不断说着鸟语,脸上还不断露出气急败坏的样子,估摸着是讨论长生究竟去了何处。
可,却听此时。空中突然爆发出一阵天真烂漫的笑意来。这笑声清脆,还带着一丝女童的稚嫩,正是少女特有的质感,十分迷人好听。
两老外慌忙抬头四下张望,却发现怎么也找不到声音的发源地,当即脸上的暴戾色愈浓,其中一个操着诡异口音的普通话道:“你!给我出来!”
说时迟那时快,却见一个清丽的女娃娃突然出现,正斜坐在前方的巷子地上,身上的丝绸裙衫已然凌乱不堪,露着一整个活色生香的白皙嫩肩膀,清晨的光洒在她身上,将这娃娃衬得就像是个误入凡间的小妖精。
而这女娃娃的脸颊,明明就是小小年纪,该是花骨朵儿般的纯洁无暇,可偏生她脸上却写满了诱惑,一双眼睛直勾勾得看着这两个老外,仿若是在邀请他们。
她的皮肤很白,古玉一般的白,白得像是呈了透明色。可这莹莹玉白的脸蛋上,偏偏有一对黑若矿石的眼睛,和一张艳若啼血的樱唇。
一头芝麻黑的长发被挽成一个乖巧的少女发髻,头顶的两个团子髻,和她的面容很相配。
只见她微垂下眼帘,娇咛道:“哥哥们跟着我,是想干什么?”
两老外看得眼睛都已直了,其中一个脸上露出色情的笑意,当即眯着猥笑着便朝着长生走了过去。然后蹲在她身边,伸手就揉搓上了她的圆润肩膀。
长生脸上闪过一抹娇羞,嘴中亦是有些娇喘:“别……这,这可是巷子内,若是被人看到了,妹妹我可怎么活下去呀……”
这老外操着一口蹩脚的中文,脸上愈猥琐:“哥哥,抱你去客栈。”
这老外还想说话,长生已怯怯得拉着他的手,一边用白玉般的拇指勾画着老外的掌心,一边嗔道:“去那儿不就是了吗?”说及此,长生指了指斜对面的一扇古旧木门。
这两老外果真就将长生一路抱到了这木门内去。
木门内是一个很旧的老房子。有点点的亮光透过残破的窗户洒进来,将这个房间衬上了一抹暗色的白。
抱着长生的老外将长生放在房子内的灰桌子上,这个老外眼中闪着火,伸手就将长生身上的衣服给撕扯开,于是瞬间就露出了长生一整片的雪白胸脯。
老外慌忙就将身上的官服给脱下来了,他俯身,嘟着嘴巴就要对着长生吻过来,长生脑袋一斜,便指向了站在一边等着排队的另外这个老外,眯眼咬唇:“来呀,小哥哥。”
这老外早已烧了火,此时听这小姑娘这么说,十分开心,果真也三两下脱了衣服,就走到了长生身边。
长生轻笑,坐起身来伸出两只小手来,分别抚上了他们的胸膛。
只抚了两下,她脸上的笑意突然变得诡异起来。
就在此时间,长生脸上骤然闪过一道阴气森森的寒气,不过瞬间,她的手便穿过了他们的胸膛,捏住了他们的心脏。
鲜血在这屋内喷薄了一地。
长生嫌恶得用手帕擦了擦自己满手的血,这才开始有条不紊得收拾残局。
先是将这血用这房内的厚灰尘给埋了,再则面无表情得弯下腰去,两只手分别握住了这两老外的一只脚,然后就轻而易举地将他们拖出了这房子,一路拖向了巷子深处。仿若她拖着的不是两个人,而是两只麻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