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凌之这人要是生气起来,说话是很难听的,叶树从浴缸里起来抽了架子上的大毛巾裹在自己的身上。
看都不看一眼顾凌之,就要出浴室,顾凌之跟着起来,大手一横,将叶树的身子直接带进自己的怀里。
“怎么了,又生气了?觉得我说的不对吗?我并不觉得我说的有什么错误,你是我的妻子,我娶你回来当然不是光看不用的。”
叶树都生气了,顾凌之还这样说,她气的眼睛都红了,也许下一秒就能掉几滴眼泪下来。
顾凌之的大手探向她的小腹处:“这里,我要用,孕育我的孩子。”
他的手继续往下叶树的身子一激灵,他的声音充满了蛊惑:“这里,我也要用,让我过上神仙般的生活。”
叶树被顾凌之弄的羞愤极了,手肘狠狠的磕向顾凌之坚硬的胸膛上,她羞恨欲死的骂道:“顾凌之,你怎么这样不要脸。”
顾凌之爽朗的笑声儿响彻在这个二十来平的卫生间里。
“我有脸在要脸,岂不是成了厚脸皮。”顾凌之抱着叶树就是一顿啃。
叶树对他的动作跟本就无法制止。自己就是一块豆腐被顾凌之吃的连点渣渣都不能剩。
她有些相信了顾凌之说他做了七年和尚的话,不然现在也不会这般的饥渴,就跟八百年没见过女人似得。
“顾凌之,你以后能不能不要这样跟我开黄段子了,我不喜欢。”
叶树毕竟是个女孩儿,虽然结婚了,但是脸皮没厚起来,有的时候顾凌之说些黄段子给她听,她是真心的听不下去,很反感。
顾凌之将叶树的身子转过来,抬起她娇羞的小脸,亲了亲她的红唇:“哟,小少妇还害羞了。”
叶树羞愤的打掉顾凌之的手,娇嗔的说:“我是少女,不是少妇,难听死了。”
顾凌之觉得这样的叶树煞是可爱,直接抱着她将她人扔到卧室的床上,自己很快压了上来。
叶树以为他还想要,吓得赶紧往被子里躲,顾凌之提着叶树的小细胳膊直接将叶树从被窝里提溜出来,他扬手轻轻的打了下她的pp。
宠溺的说:“躲什么,让你再睡会儿,我去做早餐。”
顾凌之说着就从叶树的身上下来,叶树露了一颗小脑袋,要笑不笑的有些防备着顾凌之。
她见顾凌之去了衣帽间找了一身休闲服穿上,家里还有叶城,顾凌之不可能再像他和叶树两个人住在一起那样,直接在腰间围个浴巾就出去做饭了。
顾凌之过来,在叶树的额头上亲了一下,捏捏她的小脸说:“书房的抽屉里有为你准备的礼物,记得去看,你会很惊喜的。”
叶树问:“什么礼物。”
顾凌之点着她俏挺的小鼻子,故作神秘的说:“不告诉你。”
顾凌之出去后,叶树也没什么瞌睡索性就起来了,自己都是做人老婆的人了,哪能什么家务活都让老公干,再说家里还住着她弟弟呢,顾凌之又不是他们姐弟俩的保姆。
叶树穿好衣服正想着下楼时,卧室旁边的另一间房就是顾凌之的书房,她想着顾凌之说的惊喜,就有些好奇,推开书房的门进去了,坐在顾凌之的办公椅上,很享受的转了一圈。然后再伸手打开抽屉,第一层抽屉里装了满满的冈本,一盒盒的码的整整齐齐的,叶树看着小脸立马就红的跟猪肝色似得。
顾凌之他不是不要脸,他是真的不要脸。
什么惊喜,什么礼物,玛德,就是一抽屉的套子,艹
叶树这么礼貌的孩子,都忍不住在心里骂了起来,真是人至贱则无敌。她的眼神盯在这一抽屉的冈本,计算着,按照顾凌之的次数,这得用多久啊,会不会过期啊。
叶树抬手拍拍自己的脸,她怎么也不要脸了,竟然会想到这儿。
真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啊!她早晚会被顾凌之给带坏。
她气愤的将抽屉狠狠的推上,顾凌之就是故意的在戏耍她,这人真是蔫坏蔫坏的。
她本来是想下去帮他一起做早餐的,想着他这么过分,还帮他做什么早餐,他自己一个人累着吧!她没有必要觉得过意不去。
叶树看着下面的这层抽屉,心想会不会他真准备了礼物,她抽开一看,没什么礼物,里面有几张散落的纸张,叶树随便的翻开看看,纸张像是很久了。
这栋别墅,顾凌之应该很早就买了,只是一直都没怎么进来住,顾凌之也跟她说了,这房子在他们没结婚前,他进来住过几次,他们结婚后,本来是打算住在他在市区的那套高级公寓的,后来被他妈吗知道了,他就匆忙的带着她搬到了这里。
纸张下面,有几张照片,有些泛黄,看着就有些年头了。
叶树翻出来拿出来看看,是一张有不少年的老照片了,里面的景物她太熟悉了,那是她的家乡,桐城一个小镇,她养父母就葬在那里。
顾凌之怎么会有这张照片,照片的背后有几行小字:时隔一年,你在哪里。
简单的八个字,这是顾凌之的东西吗,他去过她的老家吗,“你在哪里?”那个你说的是谁,他在找谁。
这张照片看着有些年份了,至少有无六年的时间了
女人的直觉告诉叶树,顾凌之绝对与很多故事不想让她知道,下面还有几张照片。叶树都给翻出来看看,同样的景物,桥头上站着一个女人只有三之一的侧脸,这个女人的站着的样子与姿态她怎么瞧着这么熟悉。
这个桥也很熟悉,叶树将两张照片一对比,她想起了,那年她养父母一家出事儿,她跟着养父母家的旁系亲戚来到养父母的老家安葬他们,那天她行色匆匆好像走过这座桥。
这照片上的姑娘,乍一看,叶树还以为是自己。可是女孩儿高挑的身材很明显不不是她。
叶树仔细的看着照片上的人,她越看越觉得像一个人,像时浅。
不是像时浅,就是时浅。
顾凌之的书房抽屉里藏着时浅的照片,他是何意思,叶树作为一个女人又怎么会不知。
愤怒涌上心头。
或许,她就是另一个女人的替身,照片的后面同样是写了字,两个字:慰藉。
慰藉,这是什么意思,叶树不懂。她打开顾凌之的笔记本电脑,上面有密码,她输入了自己的生日不对,就回到卧室,在她的梳妆台上摘哦到了顾凌之的护照,看了他的生日,拿着他的护照,回到书房,输入他的生日,依然不对。
叶树颤抖着手指掏出手机,再搜索引擎上打了时浅二字。找到她的资料是,上面写了她的出生日期。
她输入了时浅的生日,竟然对了。
所有的一切都有了解释,顾凌之的书房抽屉里有时浅的照片,书房的笔记本密码是时浅的生日。
这个世界哪里有什么一见钟情,他所谓的一见钟情都是有强烈的目的性的。
他的笔记本电脑的屏保图是一张女子的素描像,画中的女子很美很美,那双眸子看着跟自己有几分的相似,叶树知道那不是她,那是时浅。。。
她哪里有那么漂亮的脸蛋精致的五官。
叶树趴在书桌上,泣不成声,他昨晚在车上还跟她说:他最爱的就是她,叫她不要胡思乱想。
可是这一切能叫她不要胡思乱想吗?
他竟然这么喜欢时浅,为何不娶她,还要找她这个替身女人。
叶树很想冲下去,质问他,在证据确凿的情况下,他还怎么解释怎么欺骗。
她的人都从椅子上起身了,理智大于了冲动,她深知顾凌之的手段,他说过他能将他弟弟救出来,自然再能将她弟弟送进去。
她现在还要借助他的力量查清养父母当年的真相,替身就替身吧,他们的婚姻本来就是一场带有目的性的交易。
好在她对他并未用情太深,好在她还不够喜欢他,爱也谈不上。
只是,为何她还是感到很难过。
叶树将照片放回抽屉,合上抽屉,擦了擦眼泪,她在告诉自己:叶树,现在知道了,总好过用情太深后发现要好多了,至少还能将她没有交出去的心牢牢地保护住。
顾凌之进来时。就见叶树眼眶红红的。
他赶紧过来,摸摸她的脑袋:“宝贝儿,这一大早的眼睛怎么红了。”’
对于第二层抽屉纸下面压着照片的事情,顾凌之早就忘了,这房子他也两三年没过来了。
也就是昨天开了第一层抽屉,将他买来的冈本放进抽屉,将自己工作的笔记本带了过来。
这个时候顾凌之所有宠溺的话语在叶树眼里都是虚伪的,他对她的好,都不是真正给她的,是给另一个女人的。
她只是另一个女人的替代品。
他比他的侄子还要渣不是人,他侄子想要她做他的见不得光的情妇。而他却是要她做另一个女人的替身、
叶树拿开顾凌之的手,苍白的声音:“被你气哭的。”
顾凌之有些莫名其妙的问:“我这辛辛苦苦的为你姐弟俩做早餐,我怎么就捞不着好呢,我怎么气你了。”
叶树面无表情的将第一层抽屉打开,指着一抽屉的冈本,淡漠的口气:“你拿我当什么了。”
这话问的,顾凌之俨然就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他说:“叶树你什么意思!”
叶树没忍住自己的脾气,拿出几盒冈本,砸在顾凌之的身上:“你说什么意思,你买了这么多,打算用多久啊,一天两天还是三天,呵呵在你眼里我是什么,你的发泄工具吗?”
叶树明明告诉自己要忍着的,为什么见到他,还是没忍住,还是想质问他拿她当什么。
替身,还是发泄生理需求的工具,
叶树的举动与话语,显然是刺激到了顾凌之这个坏脾气的男人。他
他的大手提着叶树的胳膊直接将叶树整个人甩在书桌上,顾凌之两手按在叶树的两个手腕上,狠狠的用力,叶树都觉得自己的手腕骨头都要碎掉了。
顾凌之看着她的一双眸子猩红,他咬牙切齿的一字一顿的问道:“叶树你说我拿你当什么,发泄的工具是吗??”
叶树也是个犟脾气的人,很容易跟顾凌之拧起来,她毫无畏惧的迎着顾凌之凌厉的眼神,她学着顾凌之一字一顿的说:“难道不是吗,我在你眼里心里不就熟一个工具吗,一个用来给你解决生理需求的工具不是吗?呵不是,应该在加一条,生殖工具,我还是你的生殖工具!!”
“嘭!”
顾凌之在叶树说完这番话后,重重的一拳砸在叶树的耳边。叶树的耳朵有一阵的耳鸣,而上好的红木做的桌子并没有被顾凌之这重重的一拳头砸的的开裂。
叶树有些怕了可是愤怒委屈,又壮了她的胆子。
她委屈,这个男人说多么多么爱她,这个男人对她更是多么多么的好,让她这么开的就沦陷,然后她才发现,他对她的好,都是有原因的,她不过就是另一个女人的替身。
“顾凌之,我说的不对吗!还是说到你的心坎上了,不要跟我说爱了,你爱不爱我,你这里最清楚。”
叶树的手指戳着顾凌之的心脏。
顾凌之看着叶树冷漠的一张小脸,一抽屉的套子,就能让她怀疑他对他的爱,夫妻之间应有的夫妻生活,难道在她的眼里就是发泄吗,她就觉得自己拿她当工具了吗,作为妻子给他这个做丈夫的生孩子,在她眼里就成了生殖工具吗?
说到底还是不爱他罢了,这些都是借口。
顾凌之想他真是天真。以为这个女人已经被他感动了,她的心已经慢慢的属于他了,然而现实又在一次的狠狠的给了他一记响亮的耳光。
叶树根本就不爱他,一点点都没有,在他为了她忍受了那么多,在他为了她做尽了他曾经怎么都不会做的事情,她甚至连一点点的喜欢都没有。
头一次,顾凌之觉得自己失败极了。
“工具是吗?”
顾凌之捏着叶树的下巴,冷笑:“呵呵,我不介意给你普及一下什么才是真正的工具。发泄的工具!!”
“你想干什么!”叶树看着顾凌之那副吃人的模样。
顾凌之解开自己运动裤的绳子,他冷漠的说:“发泄!”
结束后。顾凌之拿着叶树的衣服擦了擦他的身体,他提上运动裤,又是一副衣冠楚楚的禁欲系的君子模样,他居高临下的看着躺在书桌上犹如破布娃娃的的叶树,冷冷的道:“这才叫发泄,这才是工具应有的对待,叶树,你别不知好歹,我宠你惯你,不是让你跟我蹬鼻子上脸爬到我头上作威作福的。”
从某种程度上来说,顾凌之即使在国外受了高等教育,但是回国的这么多年,长期被人捧在高位是,那种高高在上的男权主义,在叶树惹急了他时,全表露无遗。
书房的门重重的甩上,叶树伏在书桌上,无声的哭泣,她很想问他:这是不是替身应有的对待。
这般对自己残忍的话,她终究是没有问出来。
顾凌之没有走远,就站在门外,他仔细的听着屋里的动静,叶树没有哭,他心里很担心,他刚才对她做了那样的事情,她却没有哭。
等了好久,书房里才传来女人低低的哭声儿,顾凌之反而有些放心了。
叶树哭到恨不得断气呼吸困难,才从悲伤中暂时的脱离出来,想想弟弟想想枉死的养父母,她知道自己没办法跟顾凌之撕破脸,没办法离开他。
要继续做他的工具,做他的替身。
临近中午叶树才从书房里出来。一楼的餐厅顾凌之坐在餐桌上,一根接着一根的抽着,整个餐厅都是乌烟瘴气的。
叶树挪着疼痛不已的的身子慢慢的下楼,顾凌之抬眸淡淡的扫了一眼叶树,继续冷漠的抽烟。
他从来不在她面前抽烟的,他说她舍不得让她吸二手烟,他还说要戒烟。
叶树坐在顾凌之的对面,桌子上早餐不在,一桌子丰盛的午餐,叶树不知道顾凌之到底是什么心理,在他们闹成这样,在他狠狠的辱了她后,他还能有心情的做了一桌子丰盛的午餐出来。
还是,他根本就不在乎她是何种心情。
对啊,她是替身,他何须在乎呢?
“吃饭!”顾凌之掐灭了烟,将一碗米饭重重的搁在叶树的前面。
叶树拿起筷子,冷漠的看着顾凌之问道:“我弟弟呢,你将他赶走了!”
顾凌之翘着腿儿,一只手搭在椅子的靠背上,斜斜的坐着,很随意的回答:“这是他姐姐家。自然也是他的家,赶走这话说的严重了。”
叶树想她真是见识到了顾凌之的虚伪,她的家?呵呵这是竟然会是她的家,她不过就是个替身而已,他给予的所有的好,想给的都是另一个女人,这个家不是她的。
“你将他弄到哪里去了。”叶树想她的心理也够强大的,发生了这样的事情后,弟弟又被他赶走,她还能这般平静的问他。
顾凌之伸出筷子给叶树夹了一筷子的虾仁:“送出国留学,你不是想他继续读书吗。我帮你实现这个想法还不好吗?当然他在国外过的好不好,这要取决你这个当姐姐的要怎么做了。”
叶树吃了顾凌之夹过来的菜,她不吭的声儿的,顾凌之夹了多少,她就吃了多少。
顾凌之意识到自己让她吃得多了,小小的一个身子,就那么大的胃,他算是半个医生了,知道她肯定撑着了。
直接将她的碗筷夺走,脸上无任何笑意的对她说:“把碗洗掉,在把地全部拖干净,还有卫生间洗衣篮我的衣服全部都要手洗。”
顾凌之说完,就起身离开,很快别墅外响起他那辆黑色迈巴赫的声音。
他走了。
顾凌之将车开出别墅区后,就将车停在路边,他抽了一根烟,疲倦的抚着自己的额头。
脑子里一直回旋着四个字,她不爱他,她不爱他。
多么残忍的四个字。
爱情,不是可以用多少的好,就能换回来的,之前真是他太天真了。
手机铃声响起。是顾元东打过来的,顾凌之直接挂断,他现在谁的电话都不想接,除非叶树打来的。
顾元东又打了进来,顾凌之还是给挂断。
没多久,林盛打来电话,林盛找他一般都是重要的大事儿,顾凌之即使此时此刻在烦躁不堪,想到他辛辛苦苦打拼的事业。
接了林盛的电话。
电话刚接起,林盛就急切的说:“顾总,您在哪儿,顾老爷子将电话打到我这儿了,顾氏出事儿了,您快去看看吧!”
顾凌之颇为头疼的问:“又出什么事儿了。”
林盛说:“是小顾总的事儿,小顾总接手的那个项目,几艘货船出了问题,出现了人员伤亡,顾老爷子让你赶紧去顾氏,现在顾氏的总该是您,出了这事儿,您恐怕是要担一些责任了。”
真是一波未平一波未起,顾凌之没有控制住情绪。在电话里发了脾气:“蠢货,一件小事儿都做不成,这种智障身上有哪里有值得女人喜欢的,特么的!!”
林盛被顾凌之突如其来的谩骂吓了一跳,这老板是在骂小顾总吗?
林盛再清楚不过,他家顾先生的老婆可是从小顾总手里抢来的,估计刚才是在老婆那里受气了。
将这气算在了小顾总的头上。
顾凌之真的不想在插手管顾氏的事情,可是没办法,他现在是顾氏的总裁,他不管也得管。
想到家里的女人,特么的他真想搞点猫腻,让警察给顾西城那智障带到监狱关个十年八年的。
顾凌之抽了几根烟后,还是驱车去了顾氏,有一点他不得不承认的是,他真的没有办法对顾氏坐视不管,先不说他手里有百分之三十的股份了,他在顾氏前几年付出的心血,让他也不忍心看着顾氏这个百年企业,关门大吉。
好歹他也姓顾。
顾凌之到了顾氏后,股东们像是有了主心骨,顾元东不高兴的埋怨顾凌之:“出了这么大的事情,你作为集团的总裁,现在才出现,顾凌之你是不是忘了什么??”
顾凌之看着顾元东,冷冷的说:“我若是无赖,不认账,你又能怎样,你以为我是你那没用的孙子,吃了一次亏,还不长记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