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曹二猫递过来的一张白色票,罗律师又凌乱了,他们分发的票里除了孕妇的红票,就是大多数人捏着的黄票了,当然还有一些特别优待的蓝票,可是白票是什么鬼?
罗涛奇奇怪怪地捏着票朝正在焊接的地方走去,两个黑袍子士兵看了看他手中的白票,立刻向他行了个军礼,把罗涛吓得连忙回了个礼。
一个黑袍子士兵领着他朝里面走去,经过一些房间框架和半成品房间,中央的过道有好几道防盗门,后面都站着一个黑袍子士兵和一个44军的绿袍兵,检查了一下他手中的白票,没有问题,便放他们过去。
“哈哈哈~太好笑了!”
“注意你的身子,别把快足月的孩子给笑早产了。”
“哈哈哈,你还别说,好久没有看到相声了,现在想起来这些老派相声真的是很搞笑啊。”
女人的说话声和电视机里的声音融合成了仙乐钻入了罗涛的脑海里,看着明亮的通道左侧,一间房子里传来的声音,他停下了脚步。
“先生,仲裁办在前面。”
“哦哦哦,好的,长官,我好像听见了我家媳妇的笑声。”
“哦,先生的媳妇也是孕妇啊,那可以稍微看一看,不过医疗部这边都是女子事业部负责保卫的,成不成还得闫部长说了算。”
黑袍士兵让他等在门口,门口站着的两个黑袍女兵扛着五六冲把门堵得严严实实的,让罗涛一阵抓耳挠腮地听着妻子的笑声,却没办法进去观望一下。
“来了来了,条子来了,你可以进去看看,但只能逗留三分钟。”
黑袍士兵一本正经地捋起袖子,胳膊上带着一块机械表,罗涛把条子递给门口的女卫兵,女卫兵放他进去,
打开门,里面是一个雪白的大房间,罗涛有种恍若隔世的感觉,这里,难道是某个平行世界吗?
明亮整洁的大通间内,放着几十张整齐的床铺,上面躺着一个个穿着洁白病号服的大肚婆,自己的妻子躺在中央,他刚想走过去,却见两个护士走过来拦住他说:
“你只能在这里进行探望,不要打搅孕妇们。”
“可是,她是我老婆。”
“老公,老公,哎,那是我老公哎!”
罗涛的妻子高兴地举起手来,手上还抓着一个鲜红的咬了一口的苹果,周围的大肚婆啧啧地评价起来,什么你老公看起来好文职彬彬啊,什么瘦不拉几的营养不良啊,钻入罗涛的耳中,犹如梦幻。
好厉害,每个大肚婆床边的柜子上都摆着一个水果篮,里面放着苹果、香蕉和葡萄,对面放着二十几台电视机,下面都统一连着DVD,旁边摆着好多DVD碟片,一个长相漂亮的女人穿着白大褂在中间给大家讲解孕妇孕期的注意事项,周围还有好几个白衣护士,有的在用血压计给孕妇们量血压,有的则在听胎心。
“罗先生,你的时间到了,请离开吧。”
妻子给他投过来一个放心的表情,说实话,她也没想到这里竟然有如此完备的医疗系统,房间里还通了水暖,一切都显得暖洋洋的,熏得人只想好好睡觉。
罗涛可不敢和这些女兵对抗,依言走出去,跟着那个一脸羡慕的黑袍士兵朝着仲裁办走去。
仲裁办的门口,两个半大黑袍兵检查了他的条子,拉开了门,罗涛怀着忐忑的心情走进了这间不大的房间,抬头望去,却发现里面挤满了人,一个小会议桌把人隔开,那边站着两个黑袍士兵,拱卫着坐在一个长条桌上的三男两女,他们都穿着黑袍子,好像在处理站在会议桌前两个男人的争端。
而后面坐在小木箱上的十几个人貌似是听众。
“什么人?”
坐在五个人中央的女人抬起头来,手中捏着一把法槌,敲了敲桌案,喊道:
“肃静,肃静,没看到本席在问人吗?”
两个吵吵嚷嚷的男人立刻朝后门走进来的罗涛望去,罗涛为了避免误会,立刻高举手中的白条。
“白条!”
“天呐,是白条!”
在众人惊讶的议论声中,马璐璐越过仲裁席走下来,整了整身上的黑袍问:
“你的职业。”
“我,我叫罗涛,我以前是一名律师。”
“太好了!”
马璐璐连忙绕到他背后,推着他就上了仲裁席,把他摁在自己刚才坐的位置上,大声对下面的人宣布。
“这是仲裁委员会的新任委员,我就不参合你们的事了。”
“啊,马委员,我们这儿刚捋顺溜了,你怎么就。。。。。。”
下面看戏的老百姓当然不干了,这吵吵嚷嚷的闹了大半天,怎么就这样换人上场了,马璐璐却逃荒一样逃出了小小的临时仲裁庭,她也就是被赶鸭子上架干起了这种破事,为了抢个破床位都要闹到这里来,这不是让人看笑话吗?
“基地防御部、作战部的士兵请注意,除了必要岗位的哨兵不得擅离岗位,其他人立即到停车场集合,紧急任务,紧急任务!”
电厂的喇叭修好了,关西的声音从各个房间外的喇叭里传了出来,基地里面的士兵立刻行动起来,黑袍人和军装士兵从各个房间涌出来,统一到警备室领取手雷、四零火等爆炸物。马璐璐回到自己的办公室,打开铁柜子,背上了八一杠,挂上了武装带,跟着士兵们跑向停车场。
停车场那里还在进行登记,可各项工作也随着小黛的归来停了下来,难民们不允许参加临时紧急军事会议,被一群士兵隔在了外围,小黛和几个大佬围成一圈商议着如何防范44军的来袭。
“他们真的会来吗?”
楚南有点惴惴不安地保持怀疑,如果按照小黛所说,冰风暴还有不到10个小时就该来临了,而从自江到白路,虽说只有61公里,但以目前的路况来说,44军要杀过来,至少需要3~4个小时,如果他们不能在冰风暴来临之前攻陷白路基地,那么等待他们的将是无尽的严寒。
“他们一定回来的,辜延兴是什么人,大盆地的土皇帝,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鼾睡?”
陈潇太了解44军的尿性了,总司令可以允许一定数量的民间武装存在,但绝对不允许像军阀割据一般存在的旧日佣兵团,辜延兴可是野心勃勃地要把大盆地打造成44军的军政王国。
“暖气已经通到哪里了?”
小黛看向谢工,谢工抹了抹额头的汗水,说:
“上面的糖酒大楼已经被通上了,如果要急用,我带人过去紧急处理一下,给我一个小时,我们先装个截止阀和封头,暖气就能供上去。”
“好,陈部长,莫部长!”
陈潇和莫林立刻神情肃穆地点头应到,小黛看向周围的这群核心成员们,布置下去了作战任务,代号------欲壑之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