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高执行委员会毫无疑问地全员通过,关西和楚南弹冠相庆,总算有了个合适的名分,虽然小黛说还要等大家撤到一个相对安全的地方后才会对全团宣布,他们也觉得这就是板上钉钉的事情了,就差临门一脚而已。
锥子的情况稳定了,但始终没有醒过来,全团都收拾完毕后,也等不了锥子清醒了,便集体开始迁徙。
三人团和小黛打前站,把蝮蛇安插在周围的探子扫了个遍,在小黛的授意下,他们没有开荤,她就是想看看,变异丧尸在不沾人血人肉的情况下能够维持多长时间的理智。
团队离开了十里坪,向西走了10公里,来到了碑木镇。
碑木镇,自江西边的临时收容点,仅有的几栋大高楼被44军盘踞着,士兵正在对前往自江的难民进行检查,一旦发现火器立即收缴,当然对于佣兵团有例外规定。
旧日佣兵团没有走他们的宿营地过,但却带着人从自江那边出来,不得不引起士兵的格外关注,现在这个年头,犯傻才会背道而驰呢。
检查了他们的在自江市登记的佣兵名册后,当值的少校没有说什么,只是眼睛在他们的车队上打转,总觉得不从这么庞大的车队上扣点东西下来自己就亏了。
“大家都在朝自江走,你们为何偏偏要离开?”
王半山一边转圈点烟,一边笑眯眯地说:
“这么一大群人,可得在外面找点吃食,总不能全靠战士们养着吧?”
“你倒是会想,不过你那车上的点五零好像是军用装备吧?”
面对这个老狐狸打点的有礼有条,少校倒真不好在其他地方挑刺,不过那几架点五零重机枪却是不能任由他们带走,这可都是大杀器,哪个佣兵团有资格拥有这样的武器?
王半山脸色犯难,却听步话机中传来小黛的轻飘飘的声音:
“给他,不过,不白给。”
少校也听见了步话机中的声音,不用王半山开口,便冲着那辆写着希望号的孕妇车喊话:
“是旧日佣兵团的团长吧,放心,我们44军与民间武装团体的关系是非常和谐的,绝对不占你们便宜。”
士兵拖来大磅秤,论斤换粮食,看的一旁的难民队伍眼红不已,却让王半山在心里破口大骂:
“有你们这样当婊*子还立牌坊的吗?”
一斤武器一斤粮食,这生意怎么看都是脑抽的厉害才会答应。
坐在车中的楚南也很不服气,刚想下去和他们理论,就被小黛给吼回去了,44军现在还没有到外强中干的时候,在她的原计划中也不打算和44军硬碰硬。
六架点五零就换回来30袋50斤装的大米,难民们饥火难耐地围住佣兵团的头车钢背兽,问还收不收人了。
“苦力干吗?”
关西戴着口罩,捏着一个黑皮本守在用作辆车的北奔前,那群难民连忙纷纷点头,只要给口吃的,别说苦工了,炮灰都干。
“等等!”
新来乍到的曹二猫一手挡住那些排队报名的难民,丝毫没有新人的觉悟,拦了关西一手说:
“你们中有谁会泥瓦、铆焊、土木的?”
感情是要收技术工啊,一些身无长技的低下了头,而另一些明显身材较为健硕的男人则高兴地举着手喊道:
“我是碑木机床厂的八级钳工,铆焊都会!”
“我是大兴市的泥瓦匠,砌砖一流!”
“我,我,我是木工,以前在家具厂干过!”
收了杂七杂八的十五个工人,连带着他们的家眷一共四十六人,六辆车就装不下了,至于后面的两辆重型牵引车,是整个团队的重点保护对象,虽然用军用帆布把坦克和直升机罩了起来,但王半山还是不放心,直接让半大小子了们带着各自的家当挤在上面,以免引起44军的窥伺。
44军能不窥伺吗,只是看对方一副拼命的架势,原本要检查的程序也在王半山的烟酒攻势下消弭了,只要做的不是太过,军队和佣兵团的情分在那里摆着,不好意思动手明抢啊。
曹二猫接到小黛的指示,对那些还在不断涌过来的技术工人和不死心的难民说:
“家里有老人、妇孺、小孩的,可以到镇外找我们,数量不限,但是说清楚,别想偷个孩子绑个老人就过来蒙混过关,我们旧日佣兵团也不是随便什么人都能进的。”
“只收带家眷的?”
一个体格健壮的大汉混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一脸奇怪地大声问了一句,这个旧日佣兵团太尼玛神秘了,世道不好,挑肥拣瘦是应该的,可市里那些佣兵团谁不是挑聪明、强壮、能打能抗的大小伙子,绝门独户的更好,那些老弱妇孺要来干什么,难道他们要拿来做人干吗?
“废话,没听说过以前还纳子为质吗,我们收了你们的人质,自然不怕你们打什么坏心眼。”
曹二猫流里流气地这么一说,在场的两千多难民对他们的观感就一落千丈,不过还是有一些破落人家跟随者车辆迈出了脚步,都活不起了,哪里还顾得了这么多。
那个体格健壮的大汉退出人群,快步走回了镇子里的一处楼房里,里面挤满了全副武装的战士,全部盯着他,不知该怎么说。
自打旧日佣兵团进入碑木后,自江的龙头,十大之首的城堡佣兵团,安插在碑木的分部就发现了他们,不过人家那车顶上的大枪已经让他们心生怯意,现在就算大枪被收了,可看着这些黑袍团员身上的八一杠,也没人敢挑头乱喊什么冲上去杀光他们的混账话。
“小雨!你跟我去报名,就说你是我儿子。”
贾小雨一愣,旋即明白了老大的意思。
李滚龙今年四十四,面目有些苍老,老婆孩子早就在两年前被丧尸吃了,哪里来的什么亲人?
这两年来,也只有贾小雨这个从开始就跟在他身旁的小伙计最合心思,两人不是父子但是胜似父子,所以也没有什么别扭的,哎了一声把背后的五六冲取下交给了同伙。
“你们先回去,这颗金刚钻咱们现在可咬不动,就跟大当家的说,等我老李把这旧日佣兵团的底细全部摸清楚后,自会和他联系。”
“可是,老大。。。。。。”
“还不快滚。。。。。。等等,把你们车上的那几件破衣服拿过来,再来两个蛇皮袋子,里面放点干粮,万一这帮人只是骗人的货,我爷两也好吃饱肚子送他们上路。”
半个小时后,把自己整的破破烂烂的两“父子”背着两个麻布口袋顺着被难民踩出来的雪地尾随着来到了一公里外的山坳中。
旧日佣兵团在那里用他们的车围了个围子,车顶上站着十七八个娃娃兵,身材矮小,披着统一的黑袍子,戴着羊绒帽子和厚手套,端着有他们七成长的八一杠盯着下面的四百多号难民。
李滚龙看的眼皮发红,这真是用奢侈来形容都不足以表示这个佣兵团的势力啊。
小黛靠在围子最外围的钢背兽上,盯着这些排在围子外面的难民,她不是不相信曹二猫的眼光,只是怕有人急红了眼惹是生非。
天气放冷后,丹丹也懒得出来到处撒野尿了,天天都就守在钢背兽里,反正就是赖上王半山了,你做啥好吃的,怎么也得跟我分一点吧。
肯跟过来的难民基本上都拖家带口的,而且有一个很奇怪的规律,这帮上有老下有小的难民里面家中男主人有一半都是技术工人,看来懂技术就是牛X,末世中到哪里都能养活一家人。
收进来的难民立刻可以领到一套厚厚的长筒山寨羽绒服,至于他们身上的那种黑色长袍,那可是佣兵团的正式成员才能拥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