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S: 上一章节又改了
“小姐,小姐你怎么了?”寒香跟代柔见状,赶紧扶住了素素慌道。
“我,我忽然心口好痛,感觉喘不过起来,我,我好难受……”素素站立不住,一跤跌坐到了地上。
这下可把两个丫头吓坏了,正在危急时刻,一个身影一晃,已出现在三人的面前:“素素姑娘,你怎么样?我马上送你去看大夫。”声音里满是担忧。
寒香见他到来,喜出望外,心想还好他没有走远,这下小姐有救了。代柔见他突然出现,却是大为惊讶。而素素已站起身来:“果然是你!”
这人可就不是什么陌生男子了,而是文泽。他发现素素过来后,授意寒香拉着一名陌生男子说话,自己早已藏身。不想却看到素素突发急症,当即现身。
文泽在看到素素见到自己后症状不医而愈,立马醒觉是素素引他出来之计,只是已被发现,也只有无可奈何了。
“小姐,原来你是故意的。”两个丫头在欢喜了片刻素素自行好转后,终于猜到了是素素为了引出文泽而假装生病的。
酒楼的雅间内,打发了两个丫头在外面后,素素沉着脸听文泽讲述汪逸让他暗中保护她的事情。素素横了一眼文泽很是不满,寻思二哥明知道自己不喜欢这个姓文的,还巴巴地派他过来。
“香主说既然无法阻止姑娘你嫁进杜家,那么一定要确保姑娘的安危,香主说杜家人心险恶,不得不防,他又无法分身,遂郑重托付我一定不能让姑娘出现任何意外。香主知道姑娘一向对我抱有成见,所以才瞒住了姑娘。”文泽说着从怀里取出一封信来,交给素素道,“这是香主给姑娘的信。说要是姑娘知道后气恼,就把信交给姑娘。”
素素接过信来打开一看。的确是兄长的字迹,只见上面郑重写道:素素,既然我无法阻止你,那么唯一能做的就是把我最信得过的人留在你身边替我守护你。我知道你对阿泽仍有成见。但是我希望你能够抛开前嫌,因为阿泽是我最信得过的人。如果你还当我是你的兄长,这次就不要再逆我的意了。
文泽见素素看完信,又道:“香主说姑娘十分反对红莲会以及香主持刀弄剑的样子,怕姑娘看到那穿云箭之后反而不喜。所以才交给寒香保管。姑娘若是身处险境,寒香可以立马发射穿云箭向我报信。”
素素听完他的陈述,脸色虽然还不大好看,可想到终究是二哥想要保护自己的一番苦心,也就不再多说。当下收起了信,撂下文泽,独自出了雅间,带着寒香跟代柔出了酒楼。
回到锁芳馆,素素单独留下寒香道:“你那‘传家之物’原来是姓文的传给你的啊,什么时候他成了你家祖宗了?”她虽然知道寒香也是奉了兄长和文泽的话行事。说不定这里面还有着她对自己的一份忠心,可想到贴身之人居然也把自己给瞒了个滴水不漏,难免得说两句。
寒香知道小姐对于被自己隐瞒之事毕竟不大开心,又想到她会不会还是很不喜欢文泽,于是道:“公子爷担心小姐,才让文大哥这么做的,文大哥对小姐的确是忠心一片,还望小姐能相信他。”
素素哼了一声道:“这会儿你不替自己分辨,倒先帮他来说话,我瞧你对他倒也挺忠心的嘛。”说完。对着茶水轻吹了几下,浅酌了一口。
“小姐不要误会,奴婢只是,只是实话实说罢了。”寒香听素素如此一说。忙道。可想到素素说的“忠心”二字,心想自己对文大哥的心意倒是真的,只不过确切点说,小姐用错了词罢了,惊觉自己居然厚着脸皮在胡思乱想,赶紧打住了。脸上不觉微微一红。
素素见她说得好好的,竟无端端脸上起了红晕,且隐隐的羞涩当中一丝喜气一闪而过。素素看在眼里,心念一动,难道这小妮子竟对文泽暗藏了什么少女的情思?见寒香偷眼瞧了自己一眼后,神态微微尴尬,素素忍不住嘴角微一扬,从鼻中喷出暗暗一笑。
这天,刘允升算是喜出望外了,因为刚刚于经那边的人过来请他过去一趟,说是关于书信的事情。
从于经手里接过密函的时候,刘允升笑着道:“汪公子,你不愧是做买卖的人,讲究诚信,你能把这封书信还给我,我真是十分感谢!”
“说起这事,也因我那表弟而起。”于经面色无波地道,“他从小不学好,斗大的字不认得一个,却老爱闯祸。所以平时我对他的花销管得严了些。这次定是手头没钱了,所以才光临知府大人的书房,他估计是觉着知府大人的字想必不错,或许还能卖上个好价钱。我想知府大人的密函,必定是些公文之类的,正要勒令他还回去,哪知阁下却无端端送我银两。我这人无功不受禄,脾气一上来,再加上一忙,这件事就拖延到了今天。”转头又向手下道,“对了,云忠,这信没拿错吧,我只让你收好,就再没过问,你可不要拿错了。”
“您让我不许私拆,不许乱动,我重视着呢,错不了。”马云忠忙道。
刘允升一听两人的对话,又见两人神情不似作假,很是庆幸汪逸这人倒也正气,不窥探别人的隐私,于是笑道:“汪公子,这次可真是多谢你了!我晚上在知味斋备下酒席,略表感激之情,还望汪公子一定赏光!”
“不必了,我不喜欢和官场的人打交道。现在既已两清,知府大人请吧,我还有事要忙。”于经说着已经站起身来。
刘允升见主人下了逐客令,也自知趣,重要的是如今密函重回自己的手中,所以乐得告辞走人,赶紧回去把这封书函一把火烧了。
看着刘允升的背影,于经鄙视地冷笑一声,喃喃自语道:“你们可真是白担心了一场,我连朝廷都要反,还用得着把信交给官府?然后只让官府办你们一个诬告之罪?那岂不是太便宜你们这两个狗贼了?”
还没等汪逸出厅,门口脚步声响,进来一人,正是文泽。汪逸说了一句打发马云忠出去的话后,就问:“素素怎么样?”
“香主放心,素素姑娘很好。”文泽道。
汪逸点了点头,放下心来,想起另外一人时,又沉下了脸色,问道:“素素跟杜云柯关系如何?”
文泽虽然没听汪逸单独对自己提起过关于杜云柯跟素素之间的事情,但是早在素素跟汪逸刚刚相认的时候,他就已经从汪逸和素素的对话中知道了素素对杜云柯动过感情,而且还用情颇深,甘愿为杜云柯不顾性命。
此时见汪逸问起,想起寒香跟自己透露过的情形,不由他忍不住嘴角微微一牵,说道:“听寒香说,成婚当晚,洞房花烛夜,杜云柯根本没揭姑娘的盖头,后来姑娘也根本没歇在新房。两人洞房花烛那夜别说讲话,连面都没见过。后来不知何故,杜云柯有一天晚上忽然去了新房,杜家二公子杜云和让寒香她们把房门给反锁了。可寒香她们第二天看见两人,却并不见有丝毫亲密,而且被褥也是冷的,估计是枯坐了一整夜。”
汪逸听后直点头,喃喃自语道:“素素能够如此,我就更放心了。”
文泽忍不住道:“这么看来,香主还是放宽心好了,我看姑娘为了报仇,一定不会再对杜云柯动感情的。”
“你怎么知道素素对杜云柯那小子动过感情的事?”汪逸诧异道。
文泽一笑道:“香主大概忘记了,你跟素素姑娘刚相认那会儿说的话,我进来的时候都听到了。”
汪逸回想之后也记起来,不禁苦笑一声道:“那时我因为得知她替杜云柯那小子挡了一刀后,十分生气,动手打了她,盛怒之下,也没有注意你还在不在屋里。”转而又郑重了脸色道:“姑娘家的心事很难说,何况素素还是特别长情之人。虽然有深仇在身,但是我就怕她不能完全抛开对那小子的感情。总之,你帮我留意着,若是素素一直放不下对那小子的感情……”他眼中透出一丝凛冽,后面的话虽没有说出,但是对文泽而言,已不言自明了。
“对了,那王八羔子有没有一点线索了?”汪逸想到那个杀千刀的王有财,仍是经不住气血上涌,真希望立马就能抓到此人,将他凌迟泄恨。
“我已经让人在姓柳的那家伙那里打探过了,说这王有财已经很久没出现了,不过这姓王的平时只会游手好闲,兜里没有余钱,走不远的。我已经让许多兄弟在杭州城内以及周边等地四处打探了,相信要不了多久,一定能够把他给揪出来!”文泽道。
“很好!”汪逸满意道,“可要抓活的,一抓到人,马上通知我!”
却说锁芳馆内,素素巧施脂粉,轻涂黛眉,打扮停当后,一身花枝招展的和代柔两人走出了自家庭院,徐步前行。感受着秋风的一路轻拂,来到了一座庭院外面,只见头顶三个大字:凝辉院。看着这熟悉的门墙,素素停下了脚步,想到昔日正是在这里面,被人暗暗算计,她不由抿起唇暗暗冷哼出一声。(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