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杜云和嘴里说着不过来,可是最后却还是带着锦涵过来了。看到两人争夺酒壶时锦衣跌倒,赶紧跑过去将锦衣扶起后,转头看向柳瑛兰怒道:“你在做什么?!”
“我……”柳瑛兰看到杜云和的怒容,一时支吾着竟说不出话来。
却说锦衣被瑛兰一推,只觉得眼前一阵晕眩,站起后才慢慢感觉好些,眼见二少爷斥责瑛兰,她赶紧说道:“二少爷,不关瑛兰的事,是我在凳子脚上自己绊倒的。”
“不用多说了,我都看到了。”杜云和转头怒视向柳瑛兰道,“你知不知道锦衣重伤才好,你想让她再受伤吗?!”
“锦衣受伤了吗?”柳瑛兰赶紧过来扶住了锦衣道,“怎么受伤的?伤在哪里?”
杜云和正在怒气上,一把将柳瑛兰的手掸落了道:“锦衣,我们过去坐着。”锦涵也赶紧过来相扶。
锦衣被扶着走到桌边,想着二少爷这么对待瑛兰,心里实在不是滋味,回头看了一眼一脸无辜的瑛兰后对杜云和道,“二少爷,瑛兰她心情不好,奴婢夺了她的酒才跌倒的,你不要怪瑛兰。”
杜云和见锦衣没事,气也开始缓了,说道:“好了,没事就好。坐下吧。”
锦衣看向瑛兰道:“瑛兰,你也过来坐。”
柳瑛兰看到杜云和过来,虽说被他呵斥了几句,但心里却舒畅了不少,见锦衣唤她,赶紧微笑着道:“你跟爷先坐,时候不早了,我去吩咐丫头准备饭菜。”说着人已经走了出去。
饭菜上来,杜云和也不管锦衣说什么,坚持拉着锦衣一起坐下。
三人围坐,锦缦锦涵一旁布菜。锦缦提着酒壶给杜云和跟瑛兰斟上酒,正要顺便给锦衣倒,杜云和早就先一步开了口:“她不会喝酒。不用倒了。况且还在喝药,大夫说了不宜饮酒。”
柳瑛兰听杜云和又提起这事,问道:“锦衣是什么时候受伤的,很严重吗?”
见杜云和不开口。锦涵一边回答道:“前阵子老爷寿诞,没想到居然招来了刺客。锦衣为了护大少爷,被飞刀所伤,整整修养了一个多月呢。”
柳瑛兰听后,皱眉看向锦衣道:“怎么会这样?锦衣你还好吧?刚才我不知情。居然还那样子。”
“没事的。”锦衣笑着道,“现在不都康复了嘛。”
杜云和夹了一筷子菜放到锦衣的碗里道:“多吃点菜,这样才能尽快恢复过来。”
“嗯,谢二少爷。”锦衣笑着道。
柳瑛兰瞧着笑道:“爷可真会疼惜下人,锦衣都不在爷屋里了,居然还这么关心她。”
“那是当然。”锦涵一边为主子布菜,一边道,“锦衣可不比其他人,她曾经也拼了性命般地护过二少爷,少爷自然对她另眼相看了。”
柳瑛兰微笑着点头道:“原来如此。”
锦衣笑看着锦涵道:“锦涵。你就别说了,我可快要无地自容了。”
杜云和却道:“有什么好无地自容的?你的忠心大家可全看到的,自然得多称赞你才是。”说着又替锦衣夹了一筷子菜。
饭后,锦衣说是要等杜云柯,杜云和遂带了锦涵先走了。跟瑛兰两人坐下后,锦衣问道:“瑛兰,你是不是有什么不开心的事?为什么要喝那么多酒?”
柳瑛兰抚弄着手里的帕子道:“没有。”
锦衣见她的样子虽然比先前好了不少,可脸上依旧没有什么笑容,遂小心地问道:“该不会是跟二少爷闹别扭了吧?”
柳瑛兰一愣,心想要真能跟他闹别扭就好了。现在自己连在他面前说话的份几乎都没有。可上回既然装作了和杜云和已经有过亲密的关系了,当下也只能含含糊糊地应了一声。
锦衣见她点头,笑道:“其实闹点别扭也正常。二少爷那脾气,你要是能跟他长久相安无事。恐怕也不容易。”说到这,她又提议道,“对了,瑛兰,你每天待在屋里一定极闷吧?不如今天我们俩一起出去附近逛逛怎么样?”
柳瑛兰听说,也自欢喜。遂一道出门。牵着手走在熙熙攘攘中,看着外面的热闹,锦衣道:“怎么样?出来走走心情好多了吧?”
柳瑛兰笑道:“有你陪着说话解闷,心情还能不好吗?”
两人在各种摊位前驻足流连,一路走到了一个玩偶摊前,瑛兰随手拿起一个胖嘟嘟的玩偶问锦衣道:“素素你瞧,好可爱!”
“嗯。”锦衣回想起那时候陪着杜云和买玩偶的事来,不禁笑道,“上回二少爷就买了两个,一男一女,说男娃娃是他自己,而那个女娃娃就是我这个丫头了。他当时的口气,我现在想来都觉得好笑,二少爷真像还没长大的孩子似的。”她说着也拿起一个来看了看,然后笑着问道,“瑛兰你看这个这个漂不漂亮?”
柳瑛兰随意地点了点头,又嘟了嘟嘴道:“他在你面前倒是有说有笑,还跟你开玩笑,可对着我就是一脸的严肃了。”
锦衣放下玩偶笑道:“你呀,不要那么小家子气,我说呀,他是对你与众不同才是真的。你是他什么人,他岂能拿你跟对待我们这些丫头似的。”
柳瑛兰想想也是,想到杜云和买了一对,自己倒是也想买上一对,问了摊主价钱后,伸手入怀,谁知居然没有带钱,顿时一脸的失望。
锦衣见她的模样就知道怎么回事了,笑道:“别急,我带着呢!”掏出随身的荷包,取钱给了摊主。
柳瑛兰一看到荷包,又想起杜云和来,随口道:“你家少爷不喜欢带荷包之类的东西吧?”
“不会吧?”锦衣顺口道,“我去凝辉院之前他还让我绣个荷包给他呢。”
柳瑛兰一愣,又听锦衣继续道:“不过在我看来,一定是他心血来潮,就算要了估计也不会放在身上,最后一定是束之高阁,连放到哪里都不记得了。”
柳瑛兰听后淡淡一笑,跟锦衣拿了两个玩偶离开了摊位,心里却寻思开来,还说不喜欢带这些小东西,看来都是骗人的。他难道还是那么讨厌自己吗?居然宁愿要一个丫头绣的荷包也不重视自己绣给她的香囊?想到这,心情又抑郁起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