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是一个无关的人,赫连城就打算离开了。
可当他要转身离开的时候,夜倾城盯着他,又道:“公子若是走了,可否让你的人跟着一块走,下雨多日,瓦上全是青苔,不小心摔下来就不好了。”
此言一出,赫连城心里一惊,以钱子成的身手,竟然被发现了,可见他身边到底跟了什么样的高手。
赫连城转过身,抱了双拳:“得罪了。”
说完,不在逗留,转身离开。
出了客栈之后,钱子成也跳了下来。
赫连城并没有责怪他被人发现了踪迹,而是浅淡的问道:“有什么发现?”
钱子城道:“有两个高手守着,除此之外,房间里没有其他人。”
“是什么样的高手?”
“两个男子。”
赫连城听到之后,久久没有答话。
刚才,他竟然还以为……以为是慕吟。
明知道的不可能,她怎么会在镇北,可是却还是忍不住有那么一丝希望。
钱子成看他脸色不好,于是问了一句:“王爷,您刚才是怎么了?”
为什么突然就直奔这间客栈了?是不是发现了什么?
赫连城身边么也没说,回头看了一眼楼上,窗户已经关上了。
“没事,走吧。”
楼上,夜倾城看到两个人真的走了之后,变得一脸严肃,然后松开了怀里的女人,走进那件关了窗户的房间。
此时,房间里没有任何人。
他正在暗自着急的时候,慕吟从外面走了进来。
她摘下了面纱,一脸平静。
刚才她在赫连城来之前就已经躲出去了,所以就算是钱子成把客栈都搜遍了,也不可能找到她。
看到她,夜倾城笑了起来,不过却有些自嘲的味道:“这个王爷,很是警惕啊,不过是远远的一个目光,竟然能这么细致的搜查一番。”
慕吟看了他一眼,并没有理会他的言辞:“他来看过一次了,所以不会再来了。”
“是吗?”夜倾城一挑眉,有些不信,但是看慕吟一脸正色的样子,他只好转移话题,又问:“他手下的那个人叫什么名字,武功很不错啊。”
慕吟坐了下来。冷冷的回了一句:“钱子成。”
夜倾城坐在她的对面,对赫连城的手下极有兴趣:“那你说钱子成和羽郎打一架,谁能打得赢?”
闻言慕吟瞪了他一眼:“我不知道谁厉害,但是我知道,如果你和赫连城打一架,你肯定会被揍得鼻青脸肿。”
“你不是废话吗?我那三脚猫的功夫,现在连你们家小五都快要打不过了。”
夜倾城的仰天翻了一个白眼,十分不忿,总觉得慕吟偏心眼,为什么要帮着赫连城说话呢?
“知道自己是三脚猫的功夫就不要瞎显摆,你那两个高手也不要得意,指不定哪天就让人给收拾了。夜老板,你应该的比我更知道,什么叫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吧。”
慕吟说话一向又毒又辣,而且不留情面,尤其是说夜倾城,两个人相处的时候,她的几句话总能把夜倾城给打击的一点自豪感都没有。
从前也罢,是个小老板不喘粗气。现在都是天下首富了,也照样被她怼的体无完肤。
这普天之下,也就这么一个胆大包天的主子敢这么对他了。
夜倾城从位置上站了起来:“行了。我不跟你扯皮了,你先休息吧,我去看看灾民的情况。既然是赫连城这个王爷亲自来了,我要是不去看看,不出点力,就有些说不过去了。”
说完,也不顾慕吟是什么意见,直接离开。
慕吟有些无语,这个人真是不作不死。如果镇北古城来的是别的钦差大臣,他就会无动于衷吗?
想做善事就直说,何必打着跟她怄气的旗号?
慕吟没有跟他一起去,她现在就是过街的老鼠,赫连城正在到处找她,还是不露面的好。
……
夜倾城带着他身边的高手,换了一套朴实的衣服去了走到城外。
眼下城里也没有多少人,而且更没有乞讨的余地,在野外也许还能找到些别的东西能够充充饥。
但是夜倾城也没有料到城外,竟然是这么多的难民。
老弱病残占了多数,哇哇大哭的孩童,饿的走不动路的老人,已经形容不出的惨状。
而刚刚从客栈离开的赫连城正在随着随行的军医给那些人检查,他十分认真,什么事情都亲力亲为,的确有些出乎夜倾城的意料之外。
几十口大锅,煮粥的煮粥,蒸馒头的蒸馒头,还有烧草药的烧草药。可还是供不应求,陆陆续续的还在架锅灶。
夜倾城看到赫连城的时候,赫连城也看到了他。
他跟军医交代了两声,就朝着他走过来了。
夜倾城十分有礼的朝着他行礼:“刚才是在下眼拙,原来公子竟然是赈灾的大臣,请恕欧阳方才的无礼。”
“无妨。”赫连城十分大度,客气的问:“公子在城中,这会子来这做什么?”
闻言,夜倾城道:“听小二说,所有的难民都在城外,所以来看看。”
“现在欧阳公子看到了,可有什么想法吗?”
赫连城盯着他,嘴角扬起一抹浅淡的笑意。
夜倾城从他的眼睛里看到一抹奸诈,在一瞬间改变了主意:“既有朝廷援助,我等区区一介商农又能帮上什么忙?”
没等赫连城说话,他扬起一抹笑意说道:“既然大人在忙,小的就不叨扰了,告辞。”
他来的快,走的更加快,像是被人在追赶一样。
与赫连城正式的见过一面,夜倾城也觉得十分有意思,刚才他若是稍有迟疑,怕是要被这王爷拔下一成皮来。
只是他虽然愿意帮忙,但是被赫连城如此对待,心里竟然有些不愿意。
明明他才是主导的那个人,怎么能轻而易举的让赫连城做了她的主?
他什么都可以忍让,就是这个绝对不行。
身后,赫连城看着他那副落荒而逃的样子脸色有些凝重。
商人果然是奸诈,国难当头,竟然想还是自己的利益,刚才明明是有支援的意思,可为什么他的话刚起头,他就落荒而逃了呢?到底是什么原因?难道是他说的话有问题?
可是他一向如此,也没有见到谁能这样害怕的闪躲啊!
这个叫欧阳的商人,心里有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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