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都知道什么?”令狐冲虽强行收敛心神,但仍能看出激动。
赵昊揉了揉肚子,一脸不适:“哎,被关在这又冷又潮的地下,还饿了一天,肚子早就饿了,哪有力气讲这说那的,唉哟好像脑子也记不太清楚了……”
令狐冲指了指赵昊,虽没说出来,但赵昊知道,意思是你小子行!
说着从铁门下方的小格里,将美酒和烧鸡递了进去。
赵昊二话不说,拿起烧鸡来了个粉身碎骨,待吃饱喝足,这才站起身来道:“今天我便说一点给你听。”
“纵横江湖三十余载,杀进仇寇奸人,败尽英雄豪杰,天下更无抗手,无可奈何,惟隐居深谷,以雕为友。呜呼,生平求一敌手而不可得,诚寂寥难堪也。”说罢赵昊也不去理会令狐冲,独自一个往铁床上休息去了。
令狐冲出了奇的没有打扰赵昊,而是伫立原地许久,嘴里念叨着方才赵昊所言,默默出去。
之前只听风太师叔只言片语,独孤前辈当世无敌,求一败而不得。
今天赵昊寥寥几十字,就将前辈剑手纵横,睥睨天下完全︽∈,展现出来,不由不叫人折服。
令狐冲走后许久,隔壁牢房突然传来一阵锁链叮叮地响声。
片刻后一道柔细女声响起:“独孤求败一生未败,那是没有遇到我林家的辟邪剑法!”
这西湖地牢一共就关了两个人,这道声音自然就是林平之的。
赵昊嘿嘿一笑,整个人凑到门口:“要是你家辟邪剑法厉害,那你怎的还会败在令狐冲手上?”
隔壁又是一声娇媚的冷哼,惊得赵昊一身鸡皮疙瘩。
“那是我剑法虽修,但内力不足。若是现在给我一个堂堂正正交手的机会,我未必不能败他的独孤九剑!”林平之语气不甘。
赵昊嗤笑一阵。
“令狐冲兼修独孤九剑与少林易筋经,还有吸星大法。内力凝实天下少有,独孤九剑料敌先机,你就算是再快,也不过他身边的无头苍蝇,你敢近身他就用吸星大法吸你。打持久战你那点内力比得上易筋经内力?从一开始令狐冲就立于不败,你拿什么跟人家比?而且人家娇妻在怀,膝下双子,江湖声望显赫。你呢?杀妻报仇,又绝后去势,现在还被断了手筋脚筋困于西湖地牢。”
“砰砰砰!”
林平之没有再说话,只是传来三声发泄般的怒击,随后便没有声音。
赵昊摇摇头,其实他对于林平之还是极有好感,但是被关了好几年还这么跳,那就得教育教育,让他学会认清楚现实。
而且林平之全书中,都在不断隐忍报仇,赤子之心令人动容。
唯独为了表忠心,杀了自己的妻子岳灵珊,赵昊就不乐意了。
随后几日令狐冲又来送饭,赵昊继续有模有样的给令狐冲讲了独孤求败的故事。
不过这一次,他却是有条件。
“你得教我一门武功!”
赵昊来到这里,就是为了学一手武功。
时间不等人,还有十天便要回归九州,道现在赵昊也没有学会半点武功。
“我知道你不会教我独孤九剑,易筋经或者吸星大法。但你旁的杂学甚多,随意传授一门已经感激不尽了。”
赵昊也有自知之明,知道几句话的便宜,根本换不来如此绝学。
打他一开始的目标,就不在那些绝学上。
而是华山思过崖山洞里的五岳剑法。
这五门剑法已经是上乘剑术,要是学得一二,那便是功参造化,这波不亏了。
令狐冲思量后,言要与内子商议后才可断夺。
任盈盈也不好定夺,这人来历神秘,毫无考究。
但偏偏对江湖轶事知之甚广,似就没他不知道的。
由华山派祖师郝大通,讲到射雕英雄传,又从射雕讲到神雕侠侣,随后是倚天屠龙记,再到笑傲江湖。其中故事曲折,江湖大侠,奇闻异事,就好像他亲眼所见。
任盈盈原以为这只是个人胡诌,但偏偏很多隐秘来历,经他一说才有了原来如此之叹。
“你明明是阶下之囚,有何资格提出要求?”任盈盈问道。
赵昊躺在床上,翘着二郎腿,正面也不敲,道:“我要是说,只是我不想走,而不是我走不得。你是信也不信?”
西湖地牢深入西湖底下,而且门都是精钢所铸,就是当年任我行也没有办法逃脱。、
他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普通人,又怎能夸下海口。
但偏偏让任盈盈生出一种不由的信服感。
虽然拿赵昊毫无办法,但任盈盈眉波流转,还是叫她想出了一个好法子。
“,这套百变千幻云雾十三式,乃是衡山派掌门莫大先生的绝技。想要练好这门剑法,不仅在于迷惑对手,还要对音律有所研究。做到音发杀机,方才是大成之相。”
令狐冲将秘籍以及几套曲谱赠予赵昊。
“虽你已过习武年纪,但你既号称,自然知晓天地间有哪些伐毛洗髓的圣品,要是能将这套剑法发扬光大,也总算不辜负衡山门楣。”
赵昊收下秘籍,暗自计较:“这任盈盈阴起人来真是一套一套的。其他不给我,就给我一套最难练的,这套剑法招式多变,讲究一个幻字,而且对音律要求极高,修行难度成倍增加。衡山上下诸多人,也只有莫大一人练得炉火纯青,门下甚至没有弟子再修炼过这套剑法。”
不过总算有了一套武功,赵昊决定趁最后几日功夫,将这门剑法练会,希望可以有机会胜得过赵磊等人。
赵昊在地牢里修炼几日,十三式剑法才学了不到两式,资质差年岁大,根本不是个练武的材料。
但这几日间,赵昊觉得地牢里阴气更甚,而且全身皮肤毛发,似都在吸收这些阴气,让他感觉腾云驾雾。
二十日功夫至,赵昊只修炼成四式剑法,但已经到要回归的时间,眉心处隐隐有召唤之意。
赵昊在地牢里留下书信一封,感谢令狐冲和任盈盈几日的“招待”。
“终究要走,最后就去看看赔了我数日的老邻居吧。”
说着,赵昊身子化为一道黑烟,出现在隔壁的囚牢中。
初到林平之的囚牢,就让赵昊大吃一惊。
原本许多日前和他斗嘴的林平之,此刻已经面容枯槁,双手双脚被铁链锁住,整个人有气无力,只有出的气,却无进的气。
而赵昊神乎其神,一眼看出,他时日无多。
魂魄出窍,身死道消,就在今日。
“这……”
地牢中平白卷起阴风阵阵,牢中的林平之,最后的头颅瘫了下去,整个人失去了气息。
“唉……没想到第一面见你,也是最后一面。”
随后让赵昊惊异的是,在林平之身上突然升起阵阵白烟,在林平之身边围绕飘荡,并不断的消逝在空中。
赵昊不知怎的,神而明之的举起双手,结作法印,口中喃喃唤魂经,附着在林平之身上的白烟,全都汇聚在赵昊双手印间,逐渐被吸入体内。
“这,这便是阴差法术,勾魂夺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