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回来了!”宫远徵忙放下手中的药瓶,朝风知婳勾了勾嘴角。
转身来到桌边,刚想给风知婳倒杯茶暖暖手,却发现茶壶里的茶水早就冷了。
就提着茶壶正准备出门。
“你渴了?”风知婳倚靠在门框上,目光在宫远徵刚刚放下的瓶身上打了个转,桃花眸里带着浅浅的笑意。
脚步轻移,走到宫远徵的身旁,拿过他手里的茶壶,“你还没有喝过我煮的茶吧,不如尝尝我的手艺。”
听到风知婳的话,宫远徵轻挑眉毛,双手抱胸,眼睛偷偷的瞟了眼风知婳的脸上秾丽的笑颜,傲娇的道:“既然你都那么热情的请我喝,那我就勉强的尝尝吧!”
转身的风知婳一顿,回头精准的捕捉到宫远徵眉眼间的得意,和唇角边的渐浓的笑意。
扯了扯红唇冲宫远徵一笑,那轻扬的嘴角,分明浮动着一抹娇俏的狡黠。
对着宫远徵的眼睛,笑容可掬的道:“上官姑娘希望可以喝我煮的茶,但很久没动手了,就劳烦远徵弟弟先尝尝了!”
风知婳的话音刚落,就看到刚刚还泛着光亮的眸子,顷刻间黯淡了,宫远徵恼怒的转过身,背对着风知婳,又开始捣鼓着那些瓶瓶罐罐,把它们弄得砰砰作响。
墨蓝色的背影上一股恼怒的气息瞬间弥漫了开来,风知婳看着因一句话就被气惨了的宫远徵,噗通的笑出了声,提着茶壶脚步轻快的出了药房。
宫远徵听着身后越来越远的脚步声,侧头往后瞄了眼,发现瞬间就没影了的人儿,不满的冷哼了一声。
忽然,风知婳那张昳丽的小脸就出现在他的眼底,桃花眸里溢满似骄阳般璀璨夺目的笑意,瞳孔里清晰的映照出宫远徵一瞬间的慌乱与无措,连耳尖也顷刻间被染红。
风知婳一个闪身就来到宫远徵的身边,目光触及已经蔓延到脖颈的红意,浅笑一声,看破不说破,凑到他的身前轻哄道:“远徵弟弟,我煮的茶很好喝的,从没有给其他人煮过,你是第一个喝到的哦!”
侧头,余光发现他居然浑身僵硬,脸迅速的红了起来,像是被人说破心事的姑娘一样,清澈的眸子里闪烁着一丝欣喜和无措。
红唇轻抿,噙着一抹宠溺的笑意提着茶壶走远了。
当宫远徵回过神来时,身边哪里还有风知婳的人影,不由得松了口气,嘴角上扬的背靠在桌沿,撑在桌子上的手掌精准的拿起刚放下的药瓶。
从诊疗房出来,宫子羽即使知道云为衫已经痊愈了,还是打算去看一眼云为衫。
金繁一边走一边无奈的看着宫子羽。
叹息道:“既然姜姑娘所中之毒和执刃、少主之死没有关系,那我们还要去女客院落吗?您现在已经是执刃,还未选亲,冒然前往不太合适吧?”
宫子羽义正言辞道:“身正不怕影子斜,况且,我连影子都笔直,你有什么好担心的?”
宫子羽义正言辞,正说着,路过药房,瞥见宫远徵竟也在,正与药房管事在里面低声私语,宫远徵的手里正拿着一瓶药,神色有些激动。
宫子羽心底疑虑顿生,走了过去,“徵公子也来药馆了,你来这做什么?”
宫远徵眉毛一动,对他的问题置若罔闻,随手把那瓶药放好,谁也没有搭理。
一旁药房的贾管事一看到宫子羽,就恭敬的行礼:“执刃大人!”
金繁见宫远徵如此不把宫子羽放在眼里,忍不住的开口道:“徵公子,按照规矩,您见到执刃大人,应当行礼!”
闻言,宫远徵冷冷的瞟了金繁一眼,眸底尽是倨傲:“你是谁?也配和我说话?”
宫子羽眸底划过一抹不悦,只是一瞬就把眼底的阴霾一扫而空,扬起下巴,故意道:“金繁,徵公子不愿行礼,自有他的理由。我虽不解,但也不强求,交由长老院评判即可。”
宫远徵垂在身侧的细长手指捏了捏,似厌恶又似忍耐,这人居然拿长老院压他!
沉默片刻,他还是不得不低了头,刚要喊了一声“执刃大人”时,门口就响起了一道清冷又严肃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