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程鑫戒备地看着混球,那小东西正被宫浅陌宠溺地抱在怀里。
为什么它也要去?
宫浅陌它是我我儿子当然要跟着一起去了。
你儿子?
宫浅陌对啊。
你对爱犬的称呼真是……别致。
他一想到自己成婚后会给一只狗当爹,这狗还舔过他,就很崩溃。
为什么他们也要去?
丁程鑫不解地看着正在收拾东西的六人。
去成亲还要带面首?
还要带六个?
怎么,你有意见?
你以为我们想去?
王妃安排的。
你管得着?
我可以帮忙治病。
太子若出不起路费我们可以自掏腰包?
这六个男人虽然平时经常互损,但到底是一起长大的,一致对外得非常统一。
丁程鑫被堵得说不出来话。
行。
他握着折扇笑了笑。
那各位就自行解决车马吧。
他才不想用自己的车马带这群男人。
本来就不是坐你的马车啊。
王府还真不差这点钱。
殿下真是大方。
你们!
马嘉祺用眼神示意众人不要再说。
他转身对丁程鑫行了个礼,不卑不亢地说:
殿下身份尊贵,自然不会和我们同乘。
听闻殿下心胸宽阔,想来是不会和他们计较这点口角的吧。
丁程鑫气笑了,第一次正眼看着马嘉祺,只见他眉目清浅,周身没有一点压迫之气。
这幅样子根本看不出他在刁难自己。
孤自然不计较。
“心胸宽阔”这顶高帽子扣下来,他怎么还好发难。
宫浅陌你们能快点收拾别啰嗦了吗,眼看就要下雨了。
宫浅陌气得过来敲他们的头。
她在前面帮忙整理东西,这群男人竟然在这里聊天传情。
她伸手将马嘉祺和丁程鑫对视的目光打断。
宫浅陌老娘在前面忙活半天,你们在这眉目传情?
……
……
请问你从哪里看出来在传情了?
几人被宫浅陌打发去收拾东西。
雨下得大了,楚芝撑着伞出来,她一向不爱离别,原本是不打算见宫浅陌的。
这个昏睡五年的女儿好不容易醒了,在自己身边没呆多久就要嫁人离开,也不知何时才能回来。
陌儿。
宫浅陌娘亲。
汀雨撑着伞和宫浅陌一起走了过去。
进了汴京可和这里不一样,规矩和危险都多的是,你说话不可再这么口无遮拦……
楚芝絮絮叨叨地说了一大堆,此刻她只有一个身份——宫浅陌的母亲。
宫浅陌听着,不自觉地也红了眼眶。
大概天下的母亲都一样,她听着听着就想起了自己的妈妈。她还在时自己嫌她啰嗦,可再也听不见她的念叨了。
宫浅陌我会的。
宫浅陌点头。
宫浅陌我可是您的女儿,能被那些小人给欺负了?
宫浅陌强行让自己看起来没有异样。
楚芝摸了摸她的头,又吩咐汀雨务必要保护她。
汀雨谨记。
楚芝将宫浅陌搂紧怀里,终究是忍不住落下了泪。
去吧。
宫浅陌上了马车,撩起车帘看着楚芝。
宫浅陌娘亲……我会好好的回来的!
宫浅陌娘亲你也要照顾好自己!
隔着雨幕,宫浅陌落下了泪。
她一直将这里当做虚拟世界,所有的人都是纸片人,她只需要等待着回现实世界就行。
可是在这一刻,她体会到了离别的伤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