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闻言就不再说了。
然而过了一会儿,她还是忍不住说道,“我上次和你说的,你就忘了那个女人,重新娶一个王妃,早点生个孩子,这样我哪天阖眼了,还能看到你的孩子。”
萧宸彦却是摇头,一脸的煞有其事,“母后你在说什么,秋儿还好好的呢,我为什么要重新娶王妃?”
萧宸彦那样的一本正经,太皇太后简直是吃惊了:“你说什么?你是什么意思?你不是一直在找她吗?你找到她了?”
萧宸彦却是十分地一本正经,“她一直在寺庙里啊母后,而且,儿臣也从来没有找过她。”
太皇太后都呆了,她看了萧宸彦半晌,才终于反应过来,“你,你,你这个孽障!你,你好啊!我们皇家可真是生个了好情种啊!”
说起来,因为萧宸彦喜欢姜南秋,太皇太后就爱屋及乌,也喜欢姜南秋。只是姜南秋闹了这档子的事,让自己的儿子变成如今这幅模样,太皇太后也一直是强忍着。可是此刻,太皇太后是真的生气了。
“你这孽障!你一颗心巴巴地都给了她。可是她呢,不知道什么缘由,就离家出走了,如今更是找也找不到。这明显就是,她不要你了啊。可是你呢,居然还为了她,为了她的名声,处处做掩护。你啊,叫我怎么说你啊。”
萧宸彦据理不争,却也不绝不让步:“母后,都是儿臣的错。”
“您身子不好,还是让那个兰昭仪来照顾你吧。”
姜南秋到的时候,才发现萧宸彦居然在这里。虽然有些不自在,但是她这些日子也见过萧宸彦好几次了,脸上倒是没有显露分毫。
太皇太后看到姜南秋的瞬间,就伸出了手,“来来,到哀家这里来坐。”
于是姜南秋就柳腰楚楚地走了过去。
虽然在和太皇太后聊天,但是姜南秋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错觉,她总觉得萧宸彦似乎在盯着她看。可是当她不经意地回头去看时,又发现不是。
而且不论是周围伺候的人,还是太皇太后,都没有觉察萧宸彦的不对劲之处,所以,大概还是她多想了吧?
然而实际上,萧宸彦还真是在盯着兰昭仪看。而他越看越觉得,这具身子长得和姜南秋是一模一样。这要不是顾忌萧景回和太皇太后,他是真想立马上去扒开兰昭仪的衣衫仔细看看她的身体了。
“彦儿,彦儿,你在听母后的话吗?”太皇太后看着萧宸彦问道。
萧宸彦虽然一直盯着姜南秋看,但是自己母后说了些什么,他也是在听的。
“母后,不过一个生辰而已,就不用大肆操办宫宴了,就我们一家人一起家宴就好了。”
虽然说宫宴也未尝不可,但是在宫中的话,毕竟人多口杂,萧宸彦办起事情来到底不方便。但是家宴就不一样了。
太皇太后点了点头,“行,那就照你说的办吧。”刚说完萧宸彦,太皇太后又将心思转向了姜南秋,“你呢,最近可有送点什么汤汤水水去御书房,看望皇上啊?”
太皇太后的心思也明朗,她就是希望兰昭仪和皇上的感情更好些,这样过段日子过了孝期,两人可以快快圆房生个孩子出来。
然而她却没有留意自己儿子那瞬间变阴沉了的神色。
“母后,那可是御书房,后宫女子不可随意入内。您还是别说这样的话了。”
“再说,皇上可是一心想着这几年做出一番事业出来,又怎么会在意这些儿女情长的事情呢。”
萧宸彦说的那叫一个义正言辞,太皇太后简直都要愣住了,难道她真是错了吗?
“话是这样没错,可是”
眼看着两人都要吵起来了,姜南秋可不敢再待下去了,她赶紧找借口退了出去。
而看兰昭仪走了,萧宸彦也不再多留了,他也很快走了出去。
看着走在自己前面的兰昭仪,萧宸彦的身体越来越紧绷。他多想现在就上去,扒了她的衣服看看,她是不是就是姜南秋啊。可是他还是压抑住了。
对,来日方长,只有两日的功夫了。只要再等两日,他就能弄得清清楚楚了。
“王爷,你是要出宫吗?”姜南秋终于发现了走在自己身后的萧宸彦,就问道。
“恩。”萧宸彦低着头,摩挲着自己手指上的玉扳指,来掩饰自己眼底疯狂的暗沉。
姜南秋点了点头,“那王爷慢走,妾身要去御花园了。”
直到两人终于分道扬镳,姜南秋终于松了一口气。看来萧宸彦是真的要离宫了。
距离萧宸彦生辰的前一天晚上,姜南秋就问萧景回,“皇上,皇叔的生辰宴会,臣妾一定要参加吗臣妾担心自己的身份卑微,是不是不太合适?”
姜南秋是真的不想参加。如果能够不去那就再好不过了。
萧景回却是拉住她的手,握住,“当然要去。家宴家宴,自然是所有的家人都要参加。如今朕的后宫就你一人,你不去谁去呢?”
“而且,再过不久,朕就要提你的位份。朕不会让你一直做个昭仪的。”
姜南秋点了点头。连萧景回都这样说,那么她是非去不可了。
想到要重返魏王府,姜南秋的心情,十分地复杂。
当初离开魏王府,她十分地不舍,但是她还是毅然决然地离开了,因为她觉得自己以后都不可能重回魏王府。只是她怎么都没有想到,自己这么快就被打脸了。
姜南秋被人扶下马车,看着魏王府的大门,有些微微地出神。
魏王府一点都没有变,还是从前的模样,只有大门上方的牌匾从魏王府,变成了摄政王府。
姜南秋忍不住心中叹气。如果他不是王爷该多好。如果他是皇帝该多好啊。
那么自己早就是皇后了,就不用这样整日提心吊胆了。
“我们进去吧。”
姜南秋点了点头,随着萧景回走了进去。
“娘娘,娘娘,奴婢不是故意的,”负责端茶水的丫鬟,看着姜南秋染湿的裙衫,跪在地上,求饶不已。
姜南秋心中有些忐忑。
她总觉得哪里有些怪怪的。甚至,她觉得这个奴婢是故意将茶水洒在她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