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南秋目光凌厉地盯着松脂。
松脂被她的气势一震,慌忙摆手:“不是的,大小姐你还带着伤,应该多休息。”
松脂心里却是在纳闷儿,以前不都是这样的吗?大小姐怎么越来越不安分了?她以前常常嫌弃大小姐太窝囊,现在她支棱起来了,松脂又怕她四处闯祸,大小姐怎么就不能正常一点呢?
姜南秋摸了摸自己肚子,安慰她:“我肚子饿了,想去看看有什么好吃的,我只是安安静静地吃席,不会闯祸,你放心吧。”
她今日只打算看戏,顺便露个脸,让大家都见识见识她的美貌。毕竟原主从前可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也不参加任何的宴请,虽然主要是因为没有人请她。甚至姜府中,长公主和老夫人的寿宴,她也是没有资格参加。
她们嫌弃她畏畏缩缩,丢人现眼,所以不准她出去见人。
所以原主平时都是老老实实地呆在清心阁中,没有任何存在感可言。外面的人都只知道姜府有个郡主姜流萤,却不知道姜府还有个大小姐姜南秋。
松脂老老实实地跟在她的身后,心中担忧不已。
姜南秋扭着腰仪态万千地朝着姜府的园子走去。
这会儿倒是不用直接去前院。今日姜流萤受伤不能参宴,她的一众好姐妹听说她病了,全都去飞鸿阁去看望她了,院子里没有去的那些,要么是她的死对头,要么久是入不了她姜流萤的眼的。
说起来,当今天下最尊贵的三个女人,一是傅砚屿的生母,也就是当今太后,剩下两个便是长公主和她的宝贝女儿了。就连后宫中的那些太妃都得看她们的眼色,更何况这些官宦家的贵女了。
姜南秋立誓,自己要成为这个小世界最尊贵的女人!而且要将那对贱人母女赶出尊贵的行列!
姜南秋已出现在园子中,就收获了一众世家公子的目光。
姜南秋很善解人意,不怪他们没有礼数。大概,他们很难看到像自己这样的绝色美人了吧。
还真是如此。
虽然姜南秋初初看上去,只是体态轻盈美妙,纤腰,乌发,举手投足让人难以移开双眼;但是细看之下,就发现她肤白似雪,面容清丽,尤其那双桃花眼,风流多情,似乎多看一眼就被勾了魂魄去了似的。
“这是谁?生的真是美啊。”
“京城还有这般绝色,我以前怎么没有发现。”
“哎哎,别流口水了,吓到美人了。”
“不行,我要去找我娘,让我娘提亲去。”
一个胖子更是直接跑向了姜南秋,他实在长得太胖了,跑动的过程中浑身的肉在晃动。姜南秋虽然说不歧视人,但是还是有点颜控的,她忍不住后退了好几步。
“你要干嘛?”
胖子摸了摸自己的脑袋,嘿嘿的憨笑了两声,向姜南秋郑重地行礼,然后有些文绉绉地说道:“姑娘有礼了,小生乃是京城柳家的嫡幼子柳戴玉,不知道姑娘贵姓?年方几许啊?”
胖子一边不好意思地搓着手,一边盯着姜南秋看。姜南秋的容貌,衣着,装饰,都是尽收眼底。
胖子心中有所计量,就加了一句:“姑娘,我可以悄悄告诉你,我父亲是盐运使。姑娘你呢?”
姜南秋勉强挤出一抹笑:“多谢柳公子,我不过一介庶女,实在不值得一提。”
柳公子见她要走,赶紧拦住了她:“姑娘,庶女也没关系。我实在是太喜欢你了,你要是愿意的话,我让我娘去你家提亲”
姜南秋的面色一愣,拒绝道:“我乃小门小户,实在是高攀不上柳府,告辞。”
姜南秋说完就朝着人多的女眷那边走去。
柳公子看着她婀娜的背影狂咽口水。这么美的人儿,居然不知道她姓甚名谁,太可惜了。这姑娘一定不知道他们柳家多有钱,要不然肯定会动心的。
“去,查清楚这姑娘是谁,我要把她弄到手。”
小厮苦着一张脸:“公子,太上皇和皇上今日也来了,咱们还是收敛一些些吧。”
柳公子抬起脚踹了她一脚:“赶紧去,给我机灵点。”
小厮苦哈哈地点头:“是,公子。”
柳公子有些垂头丧气,都怪自己刚才太热情了,肯定是把人家吓坏了。
不过幸亏是个庶女,若是个嫡女,就是配皇上和王爷都是够格的。
在坐的都是斯文人,说起来大家心里都痒痒的,但是举止像柳公子这般还是极少数的,见他举止如此轻浮,有人蔑视,有人嫉妒,有人却忍不住追问起来。
“怎么样?刚才那姑娘是谁家的?”
“你刚说什么了,怎么把人家吓跑了?”
柳胖子听了厚着脸皮嘟囔道:“怎么是吓走了呢?人家分明是害羞了,一听说我要去提亲,就害羞地躲了起来。”
众人都心知肚明,也不与他争辩,只是都忍不住大笑起来。
姜南秋去了女眷们赏花的地方,就慢慢地闲逛起来。她一路走着,不时地就有人偷看她,看了一眼,就忍不住看上两眼,多看上几眼,姜南秋也不紧张害羞,还对着偷看她的人微笑着颔首。
今日姜府其他三房的姐妹们也都来了,姐妹们盯着她看了半天也没有认出来,当看到她身边的松脂,更是纳闷不已。
“那女子是谁?”
“没见过,要不去问问?”
不过姜南秋可是认识他们的。
叔伯们总是巴结着姜青洋,婶娘们则捧着长公主,几个小的自然就围着姜流萤转,他们不敢惹姜钰,姜南秋就成了她们欺辱打压的对象。
姜南秋的脸冷了下来。目光也低沉了下去。
终有一日,她要整个姜府为姜夫人和原主陪葬。整个姜家,就连看门的狗,都不是无辜的。
松脂忽然拉了姜南秋的衣衫:“大小姐,咱们别过去了吧,老夫人在那呢。”
姜南秋抬眸望去,只见前面的凉亭中,姜老夫人被一群贵妇环绕着,一派融洽的模样。
姜南秋眯了眯眼睛,狠狠甩了甩自己的帕子:“走,去给老夫人请安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