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将冷汗止不住的往外冒,他喘着粗气,“末将……末将不知,不过末将带来了藏有途尧妖丹的妇人。”
上位者撑着脑袋,懒懒洋洋的看下来,“哦?带上来让朕听听这到底是何方人士。”
宫侍很快就把老王家的媳妇带了上来,她只是个妇道人家,哪见过这种架势,自觉的跪在了副将后头。
“草民、草民王氏,见过各位大人。”
上位者站起来,把玩着缠绕在手腕上的沉香木珠,一手附在身后,不紧不慢的在珠帘后来回走着:“给朕说说,救走途尧的那个高人,究竟是怎么回事。”
王婶子一听是这个,顿时就哭出了声,“大人您可得给草民做主啊,那小逼崽子住在西郊处,是两年前跟着非冶流民一道过来的,说是家中遇害只有他活了下来,后来天歌官人们给流民安排了住处,那小逼崽子就在天歌住了下来,平日里就是个算命的骗子,草民在街上做炸肉饼子的,我念着那小逼崽子可怜,他来骗饼子吃草民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算命的骗子?”
“他对着七十五岁的刘奶就说命中有段姻缘,不是骗子是什么?!找他算过命的十次有八九次都不中,不是骗子是什么??”
王婶子又嗷了两嗓子,“那天他来骗了饼子,有个丫头捡到了这个石头,草民见着不似凡物就留下打算卖个好价钱,结果、结果……大人明鉴爱,草民当真不知道哪里东西是妖丹。”
“草民三代都是农户啊,是半点不臣之心都不敢有,青天大老爷一定要明察啊!”
身穿明黄色龙纹绣样的男子轻笑了声,“阿回怎么看?”
黑衣男子皱了下眉头,“试试才知,走的乔渡国靠近的那个森林,他们的目的地估计也是乔渡国了。”
“依阿回所言,改如何试?”
“乔渡国推崇巫蛊之术,举国财力与兵力不图我国,可阴险狡诈之术防不胜防,大张旗鼓找人实在不可,得迂回着来。”
“此等能人定不是非冶国人,来我边古之过必有其他目的。”
上位者笑了笑,“好了,阿回,把你的副将领走吧。”
黑衣男子扫了眼缩在一旁的人,起身朝上面那位行礼,“臣告退。”
副将颤抖着身体,“臣告退。”
上位者摆摆手。
黑衣男子带着下属离开,年轻男子又坐回了太师椅上,缠绕着木珠的手在桌子上敲了敲。
宫侍上来给他添上热茶。
“小八,去把苍羿叫过来。”
“是。”
侍卫三两步走出了养心殿,年轻男子拿起一旁的毛笔,沾了墨水在纸上写下了两个字。
殴阳。
“为何是这个殴?奇怪奇怪。”
“许是哪个姓欧或者殴阳的家族的世家子弟为了掩人耳目特意改的?”
房梁上跳下一个穿黑衣的少年,双手交叉抱着,“回将军不就是这样?”
“这样一来,朕的国境内又有什么东西是能让那些世家惦记的呢?”年轻男子,“阿回就是修仙世家里出来的,权利与财富,他两者皆不稀罕。”
少年挠挠头,“那倒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