莲花女!
这人看穿了自己的本体!
月婷的大脑率先给出警告信号,快速传递到身体每一个部位,体内细胞叫嚣着抗拒着,让她杀了眼前这个女人!
她藏在身后的手,隐晦地捏着数个杀伤力极强的虫蛊。
月婷警惕地看着斐白露,“你想干什么?”她并不认识这个女人,理所应当无冤无仇。
就算替祁连若儿打抱不平,她都自愿退出把岑明垣拱手相让,何必紧追不舍?
“我想干什么?我倒要问问你,你潜入祁连家偷盗走肉骨丹,目的何在?”斐白露欺身而上,几道符打在月婷身上。
月婷想到装到自己口袋的丹药,眼神发狠,正要和斐白露死拼,忽地眼尖瞥见从远处赶来的岑明垣、祁连若儿,心生一计。
虫蛊顺着手指爬进体内,月婷泄去所有防备,故意用身子抗下斐白露的攻击,遍体鳞伤摔飞出去。
“啊!!!”
岑明垣心中一紧,忙不迭上前把人扶起。
见月婷身上鲜血淋漓,他如同刀割一般,冲斐白露怒吼,“你竟然敢伤害月婷,害她重伤,我一定会让你血债血偿!”
“啊!好疼!我明明都退出了,为什么还要这么对我?我是不是快死了……”月婷嘶哑尖叫地抓紧岑明垣的手臂,脸色煞白,可怜兮兮,“明垣带我离开吧,我不想在这里,我想回家……”
与之对比,斐白露显得盛气凌人。
岑明垣恨不得杀了斐白露,但此时月婷又死死拽着他,不让他离开半步,只好作罢。
他轻声安抚,“月婷别怕,祁连家的人医术高超,拥有各种灵丹妙药,我不会让你有事的。而且我一定要替你讨一个公道!”说最后一句时,恶狠狠地看着斐白露。
任谁都不会怀疑,他会报复斐白露。
月婷一口牙都差点咬碎了。
蠢货!
她不需要什么公道!
她现在只想快点离开这里!再呆下去,只怕性命不保!
“不、用、了。”月婷深吸一口气,语气隐约有些咬牙切齿的味道,“我们先离开这里吧……”
“你不用担心我,这事我一定替你讨回来!”岑明垣不乐意,月婷就是太温柔太和善才被人这么欺负,他作为她的男人,怎么能退缩了?
月婷胸腔气血翻涌,眼冒金星。
妈的,谁担心这个蠢货了?
祁连若儿走到斐白露面前,替她挡住岑明垣凶狠的目光,冷声道:“祁连家的药,从不给恶人。”
恶人?这是拒绝救助月婷的意思咯?
岑明垣看向祁连若儿,面色难看,“祁连若儿,你不能因为我们的事迁怒月婷,故意让你的好友杀害无辜的人,你真的太让我失望了。”
他言语无尽失望,“你现在立马给我药,我要救人!”
祁连若儿:“……”
自从认识月婷后,这男的越来越疯癫了。
她都不知道他多听不懂人话,才会说出这种话。
见了太多被莲花女荼毒的男人,斐白露对岑明垣这种无脑发言,已经见怪不怪了。
后赶来的祁连永长带着一批人过来,见场面怪异,挠了挠脑袋,疑惑问道:“现在是什么情况?”
不是说抓到了可疑的人吗?
怎么现场受伤的人是月婷?
难不成……岑明垣这小子带回来的女人是那个贼?
斐白露指了指月婷,直接说:“这人身份有异,潜入祁连家图谋不轨,极有可能就是那个贼。”
祁连永长眉目凛然,立马招手让人把月婷团团围住。
岑明垣火冒三丈,“什么贼?”
根本就是祁连若儿和她的同伙,编造出来坑害月婷的理由吧!
这事事关重大,岑明垣一个外人没有发言权,祁连永长铁面无私,“是不是贼查过就知道了。”
“我听不懂你们在说什么,我只是一个普通人。”月婷眼神一暗,扯着岑明垣的手,摇摇头,委屈又隐忍,“明垣,我们不要求他们,你带我离开吧,我们去找其他医生,我不想死在这里。”
该死,岑明垣关键时刻太拖后腿了!
月婷心生后悔。
早知道几分钟前,自己应该和这女人拼一把,而不是依靠岑明垣,那样说不定逃出去的机率更大!
岑明垣也知祁连家人多势众,见他们来势汹汹,心中恨恨,只好听从月婷的话,把人背在身后,“我们是来做客的,不是你们口中的贼!就算你们祁连家真的丢失了什么东西,也和我们无关!”
祁连永长挡住他,“岑明垣,你可以离开。但你背上的女人,必须留下来。”
月婷心中惴惴不安,面上越发冷静,不露半点慌张,压低声音,“明垣,他们不把我放在眼里,就是不把你放在眼里……”
岑明垣被挑起怒火,第一次对祁连永长大不敬,怒道:“我就要带她一起离开,你们又能怎么样?整个昆仑地界,可不是你祁连家一家独大!我岑家也不弱!”
是,你岑家不弱。但也不敢和垄断医药一脉、盟友无数的祁连家为敌,祁连永长在没被斐白露打脸前,性子也是一等一的傲气。
他当即冷下脸,“那你也留下来吧。事后,我自会向岑家说明情况,就看岑家会不会为了你,为了你的女人和我祁连家撕破面皮。”
岑明垣神色一滞。
他家在岑家虽然说得上话,但真正掌权的人是他大伯一家。
大伯他绝不会为了月婷,和祁连家反目。
岑明垣没说话,月婷却看出了他心中的怯意。
废物!她在心中怒骂,看来只能靠自己了!
月婷眼底掠过幽光,伸手勾着岑明垣的脖子,虫蛊悄无声息没入男人的体内。
岑明垣只觉得脖子像是被蚊虫叮咬一口,还没来得及说话,忽地倒地。
身体浑身抽搐,口吐黑血。
斐白露蹙眉,岑明垣这症状不像是银丝虫蛊发作,反倒和中毒症状相似。
祁连永长也让
月婷惊呼一声,大喊:“明垣你怎么了?你要是死在了祁连家,我该怎么和你父母交待?你要是死了,岑家和祁连家多年情谊要毁于一旦了啊!”
祁连若儿不擅长弯弯绕绕的阴谋诡计,但直觉告诉她月婷的话不对,“什么怎么交代?又不是我们弄死的,岑家要是有异议,可以对岑明垣的尸体进行调查,我们祁连家问心无愧。”
岑明垣听了这话,又气得吐出一口血。
他还没死呢,就想着解剖他的尸体!
好你个祁连若儿,果真冷血无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