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阳等人互相对视了一眼,尔后点了点头,一起走了出去。
看到周恒这副凝重的样子,他们也没来得及多问,便扭头走了出去。
很快,房间里面便只剩下了三个人:周恒,余米以及长老白若兰。
“身体感觉怎么样。”白若兰率先开口问道。
周恒摇了摇头,如实说道:“很不好。我体内的内劲全都被吸收了,处于干涸状态......”
这种状态之下,恢复很难。
就算恢复了,也不可能回到巅峰状态。
白若兰和余米显然是知道京都武道协会的手法,所以他们也没有多说什么。
“我会为你找寻药材,补好你的身体。”白若兰沉声说道。
话虽如此,但这实际上很难恢复。
倒不是说丹方或者是手法的原因,而是因为材料太难凑齐了。
这种设计到根基的东西,需要的材料通常都是千年难寻。
“我现在想说的不是这个。”周恒深吸了一口气,他抬头望向了余米,开门见山道:“你要的丹药,普天之下只有我一个人能炼制,丹方也掌握在我一个人的手里。就算长老手里拿到的,也只是丹方的一半。”
余米有几分诧异的说道:“你倒是不谦虚。这件事情长老已经跟我说过了。”
周恒挥手,打断了余米的话。
尔后,他一脸坚决的说道:“我可以为你炼制丹药,甚至交出丹方,但是我有一个条件。”
“什么条件,说吧。”余米微微点头。
周恒的眼睛里,顿时闪过了一抹寒光。
他冷冷的看着余米,说道:“我要京都武道协会消失,不要插手我和京都武道协会之间的恩怨。”
听到此话,余米的脸色顿时变得有些不太好看。
他冷声说道:“京都武道协会存在多年,想让他消失,这......”
“我知道。”周恒冷声说道,“我不需要借助任何人的力量,但我要得到保卫处的允许。京都武道协会,必须消失。”
“不行。”余米毫不犹豫的拒绝了,“京都武道协会意味着什么,你心里很清楚。更何况,我也曾经在京都武道协会待过。”
“你不答应,我就不会为你炼制丹药。并且我也告诉你,就算你不答应,也没人能阻止我。”周恒冷声说道。
听到此话,余米眼睛微微眯起,一股威压顿时逼迫而来。
“你是在威胁我?”余米的声音冰冷自己,而他身上大武宗的威压也瞬间释放。
本就身负重伤的周恒,顿时感觉到了万钧之力,整个身体几乎蜷缩,发闷的胸口几乎喘不过气。
可在这股威压之下,周恒依然昂着头,他死死地看着余米,眼神里没有半分畏惧之色!
“余长官,周恒本就有伤,你......”白若兰想出言相劝,却被余米挥手打断。
他的威压在一点点的释放着,周恒身上所受到的巨力也越来越大。
这时,他喉咙一甜,一口鲜血顿时喷涌而出!
可即便如此,周恒还是死死地抬着头。
他的眼睛里布满血丝,缩小的瞳孔充满了坚决之意。
“咔嚓!”
床板在这股巨力之下直接崩碎,整个房间甚至都地动山摇!
终于,余米身上的威压缓缓消失了。
他摇了摇头,叹气道:“你还真是够固执的。一定要这样吗?”
“除此以外,别无他法。”周恒面色坚决。
“好吧。”余米点了点头,“实际上京都武道协会这些年的所作所为,也的确让上面有些不满了。我可以考虑代你去请命。”
“多谢余长官!”周恒艰难的起身,恭恭敬敬的弯下了腰。
“你先别急着谢我。”余米沉声说道,“这件事情保卫处是不可能插手的,你和京都武道协会之间,谁胜谁负,我们都不可能插手。明白我的意思么?”
周恒点头道:“我明白,这就是我想要的,我不需要任何人帮忙。”
“好。”余米点了点头,“丹方可以交出来了吧?”
周恒从压碎的床板之下,拿出了一张褶皱的丹方。
他颤巍着手,把丹方递给了白若兰。
余米不禁诧异的笑道:“丹方就放在这儿?”
“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周恒无力的摆手道,“长老大人,能帮我安排一张新床吗?我好累......”
“好!”白若兰当即托起周恒,带他来到了自己的房间。
长老的房间里充满了女人的香气,周恒躺在这柔软的大床上,不一会儿便昏睡了过去。
白若兰站在床边,看了许久才走出房间,轻轻的关上了大门。
“他的身体状况怎么样?”余米问道。
白若兰皱眉道:“很不好。京都武道协会的手段,你应该比我清楚。他们所吸收的可不只是体内的内劲,而是修为,会剥削一个人的实力。”
余米一俩凝重的说道:“你炼药的手法举世无双,我相信你应该有办法吧。”
“办法倒是有,就是缺药材。”白若兰点头道,“需要一颗墨齿鲨的内丹。”
“墨齿鲨?”余米蹙眉,“那可是地阶妖兽,并且处于海底深处。”
“恩。”白若兰点头,“我会想办法的。”
随后,白若兰便转身走去。
这时候,余米忽然喊住了白若兰。
他笑道:“我相信即便周恒不给你那份丹方,你也可以炼制出我要的丹药,对吧?”
白若兰闻言,她淡淡的笑道:“你高估我了。”
余米白眼道:“当年三青药师坐下的第一鬼才少女,怎会不如一个不到三十岁的毛头小子。”
白若兰笑了笑,转身走去。
她并没有回答余米的话,但大家心里都清楚。
就算没有周恒,白若兰一样有办法能够炼制出余米需要的丹药。
只是大家都心照不宣罢了。
......
京都武道协会,陈秘书暴跳如雷。
“执行当天被人救走,你们京都武道协会是吃屎的吗!”陈秘书怒声咆哮道。
杨三元站在一旁,任由陈秘书谩骂,一句都不敢还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