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老太爷的主意,一时让人捉摸不透。
但很快,就有人明白了过来。
汪老太爷这是在向世人宣告:所有妄图挑衅他们的人,最终都会臣服于他们脚下。
只可惜,汪老太爷打错了主意。
周恒视金钱地位如粪土,别说区区一个汪家,就算把天底下的财富都给他,他也未必瞧得上。
“这可是你活命的唯一机会。”汪老太爷淡淡的说道。
一直不曾开口的周恒,总算是抬头望向了汪老太爷。
他咧开嘴艰难的说道:“安能摧眉折腰事权贵...使我不得开心颜...我周恒天生不为尊者讳,岂会苟且与人世而失去血性...?”
汪老太爷愣了愣,随后呵斥道:“周恒,你宁可去死,也不为我汪家效力不成?!”
“为你汪家效力?你汪家也配么...”周恒咧开嘴,露出了有些发红的牙齿。
一旁的老乙听到心惊,同样是人,为何会走上不同的道路?
倘若当初自己也保持这种态度,或许就不会错杀那么多人了。
“父亲,这周恒给脸不要脸,您不必和他多言。”汪爵连忙说道。
汪老太爷没有理会,他死死地盯着周恒,冷声笑道:“好,好,蜉蝣撼树,以肉为虎!既然如此,你就死在这里吧!”
说完,汪老太爷拂袖而去。
总管深深地看了周恒一眼,眼神里说不出来的古怪。
汪老太爷走后,汪爵笑意盈盈的看向了周恒。
他从杨三元的手里要过了鞭子,眯着眼睛说道:“你还记得我说过的话么?”
“我记得我是你爹....”周恒咧嘴笑道。
汪爵并不生气,反而淡淡的说道:“生活在这个世界上,只有顺应规则,才能安稳的活下去。你为自己争取到了很多一步登天的机会,只是你不懂的珍惜。”
“我想不清楚,汪家你都瞧不上,你心里想要的,到底是什么?”汪爵握着鞭子问道。
周恒冷冷的扫了他一眼,说道:“你这种人,永远不会懂,我也没必要和你解释。”
“恩,的确。”汪爵点了点头,“不得不说,你是一只让我刮目先看的蝼蚁。”
说完,汪爵抓起鞭子,往周恒的身上抽去。
这是一种钻心的疼痛,可周恒却咬紧了牙关,一声都不吭。
片刻过后,汪爵把鞭子扔到了一旁,他拍了拍周恒的脸,说道:“我很想看你求饶是什么样子,你求求我,我今天就饶了你。”
周恒抬头,冷冷的看了汪爵一眼。
就在这时,周恒忽然张开嘴,猛地咬住了汪爵的手指!
周恒的肉身何其坚固,哪怕是牙齿,也有着恐怖的力量!
在这一咬之下,汪爵的手指直接被咬断!
一声痛呼,传遍了牢狱。
杨三元等人急匆匆的跑了进来,着急的问道:“汪先生,您没事儿吧?”
汪爵咬着牙说道:“周恒,你真是块硬骨头,我倒要看看你死的会有多难看!”
杨三元抓起来鞭子,一把扔给了身旁的蛮图,恶狠狠地说道:“给我抽他!往死里抽!”
“是!”蛮图接过鞭子,开始了他的工作。
黑袍之中,汪行云的一双瞳孔盯着周恒。
他的眼睛里,写满了不甘。
“没能亲手杀了你,真是好可惜。”汪行云喉咙滚动,那沙哑怪异的声音,有些刺人耳膜。
周恒咧嘴笑道:“你应该庆幸,保住了你的狗命。”
汪行云冷哼了一声,扭头走出了牢狱。
此时,在京都武道协会的办公室里,几个人正在整理着周恒的文件。
“还没办完么?”杨三元催促道,“只要证据收集齐全,马上杀了他。”
“最晚明天。”那位整理员说道。
杨三元微微点头,当天,他们就开了一个会议,敲定了对周恒审判的日子。
这个日子,定在了明天。
当日,京都武道协会便在武道论坛上公布了这个消息,并且宣告,会在武道论坛上直播。
一时间,整个论坛都炸开了锅。
“这么快就要执行了?”
“啧啧,京都武道协会好像很久没有杀过武者了,大多都是选择关押。”
“周恒是个十恶不赦之人,被杀也是活该。”
“...”
太上门。
大长老急匆匆的跑进了府主的房间里。
“府主大人,周恒明天就要被公开审判了。”大长老有些慌张的说道。
府主打了个哈欠,说道:“什么时候的事儿?”
“就..就刚刚!”大长老把手机递给了府主。
但府主没接,她摆了摆手,说道:“知道了。”
大长老愣了愣,他着急的说道:“府主大人,您可能不知道这个审判是什么意思,说是审判,其实就是要公开斩了周恒,你...”
“我知道了。”府主打断了大长老的话,她蹙眉道:“去给我备辆车,我要去京都保卫处。”
“啊,好,好!”大长老连忙往门外跑去。
他还没走到门口,这时府主又沉吟道:“车好像太慢了...这样吧,去给我备辆飞机。”
大长老:“....好,我马上去办。”
...
京都保卫处。
最高长官办公处。
一个高大的男子,正站在窗前,静静地望着窗外。
他的身形伟岸,龙虎之姿,睥睨天下之势,在他身上尽显。
“余长官,太上门府主白若兰求见。”一个卫士走进来打了个敬礼道。
余米缓缓叹了口气,说道:“恐怕是为周恒之事而来。”
“那要见吗?”这卫士试探性的问道。
余米苦笑道:“见,她可是太上门府主,怎么能不见,让她去待客厅等我吧。”
“是!”这卫士打了个敬礼,扭头走了出去。
白若兰坐在待客厅里,喝着华国最顶尖的茶。
她的脸上看不出丝毫慌乱,一举一动,都极具优雅之姿。
十余分钟后,余米龙行虎步而来。
见到余米后,白若兰放下了手里的茶杯,起身欠身道:“见过余战神。”
余米苦笑道:“若兰,这里只有我们两个人,就不用这么客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