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念晚的手猛地僵住,握着刀叉的手收紧,咬牙,“他来找你干什么?!”
“他说都是我害的……害得他连学校评优的机会都没有了,他们的实验室最近也宣布解散。”
“他还被学校处分了,他一直在外面砸门说,不会跟我分手,还一定要我出去见他!”
薄纪言抬眸看向白念晚,见她脸色苍白,握着筷子的手指骨节泛白,眉宇微蹙,“怎么了?”
“你先打电话报警,我这就过去!”
白念晚挂了电话,深呼吸一口气,“浅浅的那个前男友,纠缠到她家去了,她现在特别害怕,我要过去一趟。”
“我开车带你过去。”薄纪言放下手中的刀叉,去旁边拿起外套,“走吧。”
两人匆匆赶往苏浅浅在市区住的小区。
薄纪言把车停下,白念晚先开门下了车,“你先把车停好,我去看看浅浅情况怎么样了!”
白念晚一路小跑进了公寓,乘电梯上了苏浅浅所在的楼层。
电梯门一打开,白念晚就看到门在,慕彦珩穿着黑衣黑裤,站在门口脸色阴郁,浑身充斥着怒火,仍旧不断地在砸门!
“苏浅浅你出来见我!”
听见电梯的响声,慕彦珩转过了身,看到是白念晚,眼底划过一抹异色,随即神情更加激动,“是她打电话让你过来的吧,你现在让他把门打开,我要好好跟她聊聊!”
白念晚看着这幅场景,皱了皱眉,“慕彦珩,你们两个已经分手了,你凭什么闯入浅浅的住处?!”
“白念晚,你别忘了,是你们先骗了我,既然你不仁,也别怪我不义!”
慕彦珩表现出一副癫狂的样子,“今天,除非我死在这里,不然,我是不会走的!”
“我们已经报警了,我劝你在事情没闹大之前,赶紧走!”
白念晚冷眸看着他,“我告诉你,你骗浅浅的钱我们没有计较,已经算对你大度了,要不然你以为,你们学校就只是给你一个处分,这么简单吗!”
慕彦珩嗤笑,打断她的话,看向她的目光阴鸷,“好,既然你要帮她,那我就先杀了你,再把她一块儿杀了!”
“你不是说她是你最重要的朋友吗?既然如此,那你就陪她一块去死吧!”慕彦珩的语调森寒冰凉,一字一句都透着绝望。
“我跟你拼了!”慕彦珩红了眼,掏出怀里的水果刀,朝着白念晚刺去!
电梯门恰好在此时打开。
叮——
电梯门打开的一瞬间,薄纪言就看到了慕彦珩拿刀刺向白念晚的画面,瞳孔骤缩!
“念晚!”
白念晚正想动手,忽然听到身后的声音,有一瞬间分神,刀就冲她扎了过来!
薄纪言飞快扑过来,挡在白念晚身上,护着她转了个身!
他抬手握住慕彦珩劈过来的刀刃,用力一拧将刀夺了过来!
慕彦珩还想扑过来夺刀,被薄纪言抬脚直接踹翻在地!
砰!!
“啊!!”慕彦珩被一脚踹倒在地,痛苦地嚎叫起来。
苏浅浅的电话在这个时候打了过来,白念晚接起电话,“浅浅。”
“警察说他们马上就到……你们要是没来的话,就别过来了,他是个疯子,什么都做得出来!别把你们伤到了!”
“我们就在你家门外。”白念晚握着手机,冷眼看着躺在地上哀嚎的人,“他刚才想对我们动手……”
她话还没说完,苏浅浅家的大门被她打开,“念晚!!你们快进来!!”
苏浅浅声音都抖了,还壮着胆子招呼着他们,赶紧进屋去!
“没事了,人在这边呢。”白念晚对着苏浅浅招了招手。
苏浅浅这才颤抖地跑了出来,看到躺在地上的人吓了一跳,“他……他这是……”
“他想杀你,刚才还想对我动手,幸亏薄纪言在。”白念晚对苏浅浅。
苏浅浅闻言,吓得脸色发白,差点晕过去,“怎、怎么办……”
“警察一会儿就到了,我们在这里陪你一会儿。”
白念晚还有些心有余悸,转头去看薄纪言,“你没事吧?”
“没事。”薄纪言把受伤的手往背后藏了藏,声音淡淡的,“不用担心我。”
警方很快就来了,慕彦珩被警察抓走了,苏浅浅松了一口气,“今天晚上麻烦你们过来了,我自己一个人能行。”
“再有事给我打电话。”白念晚对苏浅浅道。
转身离开的时候,白念晚这才发现走廊上有滴落的血迹,她叫住走在她前面按亮电梯的人,“薄纪言。”
薄纪言转过身看她,“怎么了?”
白念晚走过去,握住薄纪言的手,低头看向他的手掌,他手掌上是猩红的血迹,有些血迹已经凝固!
“为什么不说你受伤了!”白念晚有些着急起来,“你知不知道延误病情很严重!”
薄纪言只是任由她握住自己的手,“我是怕你担心。”
电梯门打开,白念晚握着薄纪言的手,把他扯进电梯内,“现在马上去医院!”
“嗯。”
薄纪言任由她牵着自己进电梯,嘴角扬起淡漠的弧度。
白念晚以最快速度开车到了医院,薄纪言在车上一早联系过高彬,过来做检查。
薄纪言坐在长椅上,双腿交叠着,修长笔直的腿上搁置着笔记本电脑,手上简单缠着绷带,还在处理公司文件。
检查结果出来,高彬拿着CT片子过来,“幸好刀的伤口没那么深,没割到筋,也没伤到骨头,不要紧。”
“嗯。”薄纪言对此不是很关心。
高彬又嘱咐道:“但你还需要注意,千万不要碰水,避免感染,等会儿我去药房配一些药,吃几天,消炎就可以了。”
白念晚站在旁边道:“高医生,我跟你过去拿药,他手上找人帮他重新包扎一下吧。”
“也行。”高彬让小护士过来,重新给薄纪言包扎,他则带着白念晚来到药房。
“高医生,麻烦你了。”白念晚道:“对了,他的手术,你们医院有继续安排吗?”
高彬有点无奈地摇了摇头,“他不肯接受手术,我也仔细看过他颅内的情况,有自愈的可能性,但是也有风险。”
白念晚垂下眼睫,高彬对白念晚道:“我希望,您能多劝劝他吧。”
“我知道了。”白念晚接过药,对高彬道:“还是谢谢高医生了。”
“这是我应该做的。”
高彬离开之后,白念晚才走到薄纪言身边,在他身边坐下,“今天那种情况太危险了,下回别冲上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