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的男人正是陶序月一母同胞的亲弟弟,陶明。
此人以手段毒辣而闻名于世,沈惜词同他前世今生都并无交集。
但是脸上那花形胎记,倒是京城独一份的。
也是因此,陶明被天下人所耻笑。
“陶少爷。”
作为东道主,应有的理数不能少,沈惜词这点还是明白的。
“沈夫人万安。”
陶月坐在宋松身旁,端起一壶酒:“常常听沈小姐与我哥哥交好,不知此事可否为真?”
将难题再一次抛给沈惜词。
看上去仅仅只有三个人,说不定隔墙有耳,接下来的回答不知要被多少人听去。
按照陆礼告诉自己的那唯一一点点的线索来看——
陶明与陶序月之间的关系仅仅算上一句井水不犯河水。
”老熟人。”
她采用了最稳妥的答法。
“倒也是,”陶明笑道:”毕竟我哥哥对沈大小姐那可是相当的痴情。”
兜兜转转还是聊回这个话题。
“沈夫人还不知道吧,”他抿口酒:“沈大小姐因过度惊吓而昏迷,如今正在沈府养病呢。”
什么?
见沈惜词一脸疑惑,宋松补充道:“沈老爷说的意思是,秋意小姐被只死了的猫儿吓破胆,谁知道事实为何,也不会有人特意去查证。”
她表面点头,心里却完全不赞同被死猫吓破胆这一说法。
沈秋意曾经因不喜欢猫儿叫声而将小猫掐死,然后直接扔到她院中让自家妹妹背锅。
沈惜词哭了两次:一次是被沈朗清打,一次是替死去的猫猫感到不值。
这种人会因为这件事吓破胆?
打死她,她都不相信。
“你与你哥哥有何深仇大恨?讲来听听。”
传言中的井水不犯河水难道是假的?
“一个为女人舍弃自己前程的人,不值得我恨,”陶明扬起酒杯:“我恨的是我父亲,陶继。”
沈惜词与二哥二嫂拿起一把瓜子,换个舒服姿势,认认真真听陶明讲故事。
“我明明比我哥更适合掌家权,我明明比他更有实力更有能力,他凭什么要将掌家权交给陶序月!”
“皇帝让父亲举荐家中人才,他举荐哥哥后,哥哥为陪那个女人拒绝,而我哭哭哀求父亲,让他起码向皇帝谈起我这个人,而父亲却连个机会都不愿给我!”
“凭什么?凭什么哥哥生来哪怕被情爱所困却依旧得宠,而我也不是庶子,是嫡次子!为什么父亲不爱我而要偏心哥哥!为什么!”
沈惜词感受到被冒犯却依旧安定陶明的情绪,谁知这小子下一秒便跳起身。
“所以,我要让陶家无后,断绝子孙。”
太狠了!
沈惜词极力压下心中情绪:虽然陶继做的的确有些过分,但这波,她站陶老爷。
陶明是个很有野心的人,此人若进朝堂必成大患。
这也是前几日她得到沈秋意与陶序月联系时,为什么皱眉的原因。
小手勾一勾,男人就朝身边来。
她对沈秋意的个人魅力还是比较相信的。
至于陶序月……
他虽然是个疯子,但在处理方式上面更加宽松柔和,当不了位高权重的大官,在地方发展也算是人民好领袖。
不近女色不推牌九,这两项不沾,陶序月就是万民敬仰的好官。
“那你想要我做什么?”
“很简单,我相信沈夫人一定能做得到。”
沈惜词开始涌上不安,见他薄唇轻起——
“帮我将此女,塞进陶序月院中为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