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琴在家猛画圈圈诅咒:“你给老子添堵,你给老子添堵,敢拱老娘白菜,敢拱老娘白菜……曹大爷啊对不起,就用这一本书,就用这一本书。署名还是您的哈!我可没抄袭……”
路过的秦冬雪,纳闷地问:“谁拱了娘的白菜啦?”
春花、小椿、春柳:“哎嘿嘿嘿……”
但权贵们的圈子里就不一样了,苏复一个大男人惦记秦琴家没及笄的闺女的消息,通过慧贵妃、定安侯夫人文氏、谢氏等人的嘴巴,悠悠地传了出去……
苏复一连几天上朝,都得到同僚们怪怪的目光伺候着。一开始还不解其意,没过多久就都知道了,他自知理亏,告了好几天的病假,没有再露脸。
但秦琴怎会如此罢休呢?.
他们苏家为了给太子送钱,想要玩大鱼吃小鱼那套?
那就看看能不能玩得动吧!
很快,机会就来了。
因大胜归来,自然是要举办盛大的庆功宴的。
经过一番筹备,六月的最后一天,庆功宴举办了。宫里张灯结彩,进行了隆重的准备。就连皇城外面的宵禁也取消了,安排了盛大的灯市。
太阳才下山,获得邀请参加庆功宴的达官贵人们坐着马车,如同流水一般,往瑰丽辉煌的皇宫里驶去。天气热,又是荣耀之事,不少人家甚至特意打开了车帘子,让沿途的百姓们能够看到他们的面容,尽情享受这种被人羡慕嫉妒恨的感觉。
秦琴赶在天黑之前,就进了宫,先去惠安宫看了看慧贵妃和她的龙凤胎。那对小娃娃已经会翻身了,眼前越发离不得人。
“哎哟!翻过来了!”
“哎哟!又翻过来了!”
“哎哟!又又又翻过来了!”
青萝哭笑不得:“郡主,您太调皮了……有点长辈的模样嘛!”
秦琴拿着自己带来的玩具,逗弄着两个宝宝,乐不可支。旁边的慧贵妃本来在闭目养神的,被生生吵得睡不着,在旁边抿着嘴直笑:“那么大个人了,还跟小孩儿似的。”
秦琴说:“我那三个崽子小的时候,我还是个泥腿子,自己也不生性,没法陪他们……现在倒是开始觉得遗憾了,总后悔。”
虽然三个娃都很生性,可错过了他们最可爱好玩的团子时光,总觉得遗憾。
慧贵妃斜着眼睛笑着看她肚子:“你年纪也不大,再生也行……”
“要死了!娘娘!您这么取笑我!”
看到秦琴又窘又急,涨红了脸,慧贵妃笑得好大声。
过一会儿,俩娃都困了,争先恐后地打呵欠,慧贵妃就让人把他们抱走去哄睡。殿内就只剩下了秦琴和她两个人。吃了两盏茶,秦琴方道:“谢谢娘娘,在我们不在的时候,庇佑我家。”
慧贵妃叹道:“谢什么啊。这宫里宫外,总得有些自己人才行。我宫外无人,你们夫妇宫内无人,不过各自便宜罢了。”
秦琴道:“今晚夜宴,有人似乎不想等了。”
慧贵妃说:“她一向是不甘人下的。”
秦琴道:“我是没想到,不光蒙瑜没有容人之量,就连太子也……呵呵,不愧是亲兄弟。”
慧贵妃垂眼:“谁让你们夫妇太忠心呢,忠心到两边都不帮……可不就只能除掉你们了?”
但是,慧贵妃提前给秦琴和明湛送了信。
那就有意思了。
等秦琴在惠安宫出来,门前,天衡和天权一边一个,押着两个小太监上前:“夫人,他们想要去报信。”
秦琴扫了一眼那俩假太监的裆部,道:“面生得很,交给王公公处理吧。我们赶紧去赴宴……迟了,就错过好戏了。”
“是。”
这两个假太监,一个是蒙瑜的人,一个是蒙玦的人……交给了王诚刚,自然就瞒不过顺武帝。如果顺武帝知道自己最器重的两个儿子比着往自己身边放眼线,会有什么感想呢?..
皇帝可是还年富力强!
秦琴不禁期待起来……
慧贵妃跟在她身后,眼看着那两个假太监被拖走,宫墙之内,又恢复安静。她皱着眉毛,担心地说:“秦琴,你做的法子,会不会太冒险了?”
秦琴摇了摇头:“不会。”
“那,苏复……”
“苏复先放一边吧。他也就只是个棋子罢了。”
棋子,要一个一个的吃。
不能急。
夜宴极为奢华,而每一桌都有的挂了红绸子的烤全羊,以及少见的大块牛肉、乳制品,既增添了异域风情,又宣示了这次夜宴的核心意义:彰显胜利!!从北狄带回来的大批特产和财宝,充实了天朝国库,如今顺武帝分润百官,让大家共享荣光。
这一战,不光保证了北境五十年的和平,而且还开拓了一条大家一起发财的康庄大道。不少脑瓜子灵光的大臣,如今已调动资源,纷纷把手伸向了西北……眼看着,就是一场场泼天富贵要到了!
进了大殿内,男女分席坐下,帝后肩并着肩,携手而出,举杯同庆。
酒过三巡,又有歌舞助兴。
歌舞之后,就是烟花,照亮了半个京城夜空,耀眼生花。
一派繁华。
秦琴漫不经心地吃吃喝喝应酬着,一抬眼,看到蒙玦告醉下去了。等他再回来的时候,身边多了一抹娇俏倩影。
还真的来了啊……
虽然蒙着面纱,但那身段动作,一看就知道是苏云锦。她还是那样,菟丝花似的,攀在蒙玦身上,但那又故作姿态,把腰挺得直直的,脖子扬得高高的。看起来格外的……拧巴。
大家都好奇地打量着太子身边多出来的女人。
顺武帝的说话声,很清晰地传入秦琴耳中:“玦儿,怎么就连你都乱来了?这是什么场合,不带太子妃也就算了,怎的把个姬妾带了出来?”
蒙玦只道:“孤最近操劳过度,患了头风疾,时不时的头疼。唯有这位云良娣能舒缓一二,故此带在身边。”
顺武帝道:“什么良娣?朕最近没有给你册封良娣啊?”
蒙玦拱了拱手,笑道:“知道,所以儿臣斗胆,这不就是趁着父皇高兴,想要讨个封么?儿臣最近,真是多亏了云良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