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命啊,不要。
她想的不是这个!!
她就说说,怎么就当真了!
隔着衣服,能够摸到明湛那线条分明的块垒,力量感十足。秦琴抬起空着的左手捂着鼻子,防止鼻血喷薄而出。然而明湛还抓着她手往上移:“你看看,这个够不够……”
“啊对对对。够了够了够了。”秦琴真是受不了,满腔旖思飞到九霄云外,“别那么孩子气行不行。真是的。”
明湛放下她的手,说:“不许在外面乱看。”
秦琴道:“行。”
明湛斜眼看她:“怎么那么听话?”
秦琴道:“反正我又不是那种颜狗,有就吃一口,没有也就罢了。”
明湛道:“噢——”
可是他不知道的是,秦琴说完这句话,再看看明湛那颜值,顿时就觉得自己说错了话。毕竟明湛是那么的好看,好像说自己不是颜狗,也不大对……嗯,她看中的,是明湛的内涵,绝对不是看颜!
明湛好像心情变得很好,一直到走,还是嘴角带着微笑。
也不知道他在笑什么。
外头形势混乱,秦琴就安心呆在家里,不乱跑。就连家书也少写了,免得让琼州的子女牵挂。
唉,她真的是,妥妥的空巢老人啊。
无痛当妈也就算了。
还成了空巢老人。
她朝哪里说理去。
跟相熟的人牙子带了句话,不两日,按照秦琴的要求,人牙子带了一批丫鬟小厮来给秦琴挑选。秦琴选了两个性格沉稳细心的,都才只有十三四岁,放在自己身边。名字都跟了“春”字,一个叫了春兰,一个叫了春桃。
这样一来,秦琴身边就有了五个使唤的大丫鬟了,人手足足的。
按照老规矩,让春花带着去教一段日子规矩,一人选一个技能来学。春兰和春桃都知道自己进了好人家,俱各欢喜。
明湛那边,秦琴也送了两个老成的丫鬟过去。
阖府上下,都知道湛爷不需要女人伺候,也就没有明示暗示两个新丫鬟什么。
明湛收下了两个丫鬟,打发她们在外面打理杂务和小厨房去了,平日贴身事务,仍旧是自己亲力亲为。倒是他也破天荒地带回了四个步履沉稳眼神萧杀的汉子。
这几个汉子其貌不扬,衣着打扮也普通,换上了贝园的家丁装扮之后,更是一隐入人丛就再也见不着了。
越是这样,秦琴越是放心。
她知道,这样的人才能够起更好的保护作用。
这几个汉子,都是高手中的高手。
所以,明湛让他们对着秦琴磕头喊主母的时候,秦琴只愿意站着受礼,并且回了个江湖上的礼数。仿佛没看见四名汉子眼底一闪而过的讶异神色,秦琴只微笑着道:“各位兄弟只管把这里当成自己家里就好,日后有我们两口子一口吃的,就少不了诸位一口。”
几个汉子交换了个眼神,齐刷刷地躬身:“愿为湛爷及夫人效力!”
里外里安置好,秦琴安全感很是满足。那天之后,她再也没有问明湛在卫所里的事,明湛也没有跟她再细说。
这算是他们的默契,越凶险的事情,越不要过分的商谈。
只是徒增焦虑罢了。
那时候秦琴还不知道,这种绝对的默契和信任,是多么的难得。
外松内紧,京城的老百姓们浑然不觉自己头上已然悬了一把危险的巨大利剑。三千六百街道巷陌张灯结彩,市井茶坊之间月饼飘香,莫不高高兴兴地准备迎接中秋节的到来。
今年又是一个好年景,苏云锦献给顺武帝的良种得了大丰收,亩产达到了五百斤,比往年亩产三百斤多了将近一半的产量。
顺武帝龙颜大悦!
苏首辅立马顺应如流,用璎珞宝车把还关在家庙里的苏云锦高调接回,之前对苏云锦的冷面色一扫而空,苏云锦极限翻红,又成了皇帝眼前的红人、苏家上下的团宠掌心宝、京中人人趋之若鹜的第一才女、第一美女。
甚至,比从前更牛逼了。
因为不止是跟寻常女眷那样,只以美貌才华而闻名,而是扎扎实实地为江山社稷有了功劳。不能不说,足以令举国上下,刮目相看。
不过三五日功夫,歌颂苏家才女的小调散曲,就遍布了大街小巷。关于这位曾经沦落民间又回到名门世家的才女传奇话本子,也放在了茶馆酒肆说书人的案头。
秦琴也跟着几个姐妹去茶馆里听了一段。只见那茶博士左手一海缸泛着白沫子的茶梗茶,右手一块惊堂木,手里却是碰也不碰那木头,只拿一把折扇比比划划,口沫横飞:“话说那锦心姑娘,真真人如其名,锦心绣口,举世无双。在御前宴席上一曲惊鸿舞,真个是:柔似桑丝压千芳,矫若游龙冲霄汉。皇上龙颜大悦,当即赏赐黄金千两,那锦心姑娘却不受,只是拜在地上,趁机将那北山将倾一事说出来,皇上爱民如子,立刻就派兵前往。唉,锦心姑娘一片好心,却不成想,无意中惹上了一头白眼狼!”
说到这里,茶博士拿捏着,停了下来,不紧不慢地呷了一口茶。
底下有急性子的按捺不住,连连追问:“什么白眼狼?都得罪了谁啦?哪儿来的坏人敢欺负我们锦心姑娘?”
把大家的胃口吊得高高的,茶博士才冷冷一笑,一副嫉恶如仇的模样:“既说是白眼狼,自然是此前就有过来往的。这白眼狼啊,叫做丝竹,出身却也在清溪镇上。乃是锦心姑娘昔日旧相识,却是仗着有几个臭钱,曾经奚落过锦心姑娘的绣品的。如今锦心姑娘直上青云,又和太子殿下两情相悦,真是金尊玉贵,得以非凡,就刺了丝竹的眼。”
众茶客交头接耳:“这人可真坏啊!”
“不就是见不得人好吗吗?”
“我们族里也有这样的人,真真儿的就是那种能坏一锅汤的老鼠屎!”
被指桑骂槐指到了鼻子上,秦琴摸了摸鼻尖,笑了一笑,放下一锭银子就走。黎荆氏愤愤不平:“岂有此理,这不是明晃晃的就说是你么!怎么会有那么歹毒的人,正面刚不敢,倒是暗戳戳的写进书里骂人,害你平白被人戳脊梁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