弦歌看着她走了一会儿,才提起步子,这时,苏可刚好从楼内出来,看到弦歌停下了脚步,“谢律师,最近似乎接了不少法律援助的案子?”
“凑巧而已!”弦歌不想解释太多,看到苏可精心化的妆容,心里若有所思。
“原来如此,我还以为谢律师最近接不到大案子,想接这种案子赚赚名声儿呢?”说着,苏可顿了下,看了看弦歌的眼睛,看似解释了一句,“刚才玩笑过了,谢律师可别误会!”
“不会!”弦歌淡淡的开口,唇角勾起了一丝笑容,说了一句,“再见。”
弦歌由始至终都表现的很淡然,苏可看着她离开,脸上倒是挂了一些不自然的表情,眼眸中也闪过很多的复杂。
最后,她泄气的咬了咬唇,暗暗说了一句,“总有一天让你得意不成!”
弦歌每走几步,一抬起头,就看到十步开外一个停车的位置,楚南渊斜倚在她的*跑车前,两条长腿悠闲的交叠,似乎是在等她。
“你怎么在这里?”弦歌小跑过去,欣喜的问了一句。
楚公子眨了眨深邃的眼眸,“接你下班。”表情自然却也显得有些不悦,视线也落在不远处离开的苏可身上。
弦歌想到刚才发生的事情,就问了一句,“刚才的事情都看到了?”
“可不是,我楚南渊的老婆被人嘲笑接不了大案子?”楚南渊如实回答,看向苏可离开的方向冷哼了声儿。
弦歌才不介意,故作讶然道:“楚公子,这是在替我打抱不平吗?”
“这么可恶的同事,我让你们老李把她给开了?”楚南渊挑了挑眉。
“别!人家很努力的!”弦歌没好气瞪了他一眼。
“宝贝说什么就是什么!”楚南渊也只是逗逗她而已,心里清楚她并不在意,而且自己能够处理的游刃有余,说着,趁着弦歌不注意,在她唇角偷香了一个,而后迅速把弦歌塞上车,自己也上车,离开了这里。
弦歌没想到这男人越来越得寸进尺,上了车,毫不手软狠狠的在他腰间掐了一下。
楚南渊也不多,由着她乱动,最后还是弦歌觉得开车玩闹不妥,才放过他。
“先去吃饭,再回去。”过了一会儿,楚南渊说了一句。
车子快速行驶到了大路上,弦歌渐渐平静下来,也向他说了池嫣的事情,“下午,我和阿嫣去了一趟监狱……”
楚南渊听到她的话,握着方向盘的手指明显的僵了一下,面色也沉了少许,隔了一会儿,他问了一句,“阿嫣,她没事儿吧?”
“她没事儿,她现在一心想着原兴的事情,还让我帮她介绍这方面的律师。”弦歌如实说了一句。
楚南渊没再问什么,只是轻轻的叹了一口气。
十几分钟后,他们的车子在楚南渊预定好的西餐厅前停下,楚南渊把车交给旁人,两个人一起进去。
“楚少,里面请。”餐厅经理亲自出来迎客,带着他们向包间走去。
这家西餐厅设施豪华,里面的布置也不含糊,完全照着有钱人的喜好来安排,自然也比较大,上下分为三层,每层之间都有布景隔开,就像隔开的三个世界。
弦歌和楚南渊向电梯走的时候,另外一头长廊,隐隐的也有两个人过来,离得近了,弦歌仔细一看,欣喜叫了一声儿,“大哥,你也在这里吃饭?”
这个时候,谢逸歌自然也注意到弦歌两个人,可他的表情同时僵住,下意识的,他压根儿就不想让弦歌知道当年父亲被气得心脏病发是有人刻意为之。
可就在这个时候,白东峰也不傻,一眼就看到了楚南渊,直接就上前,走到了楚南渊面前,笑得极其谄媚,“楚少,你好,好久不见,一直想单独跟你吃吃饭聊聊天的,可听我们家悦苼说你过年期间不在东城,就作罢。”
他们家悦苼?弦歌立刻反应过来,打量了一下面前男人的年纪,就明白这个男人是白悦苼的父亲。
弦歌侧过头,淡淡的看了一眼楚南渊,讲不清心里的滋味,原来楚公子和白家人关系这么密切?白悦苼的父亲见了他宛如看到了亲人一般。
楚南渊的目光轻轻的闪烁了下,他已经察觉到弦歌的眼神,下意识的岔开了话题,说的很是客气,“白总,怎么会和逸少在一起?”
白东峰也注意到弦歌在,笑了下,“这不我们一直有个合作的项目,今天有幸能请到逸少,就一起吃顿饭。”
听到这话,弦歌看了下谢逸歌,目光微带着疑惑,他们猎鹰怎么会和白东峰有合作呢?
“今天真是好巧,既然碰到了,要不然大家一起?”白东峰兴致勃勃的提议,眼眸中闪烁着几丝算计,但是不是很明显。
“不必!”楚南渊面色微沉,已经有些不悦,但是先开口的是谢逸歌。
“既然逸少不赞同,那就算了。”楚南渊快速补充了一句,他一点儿兴致都没有。
但是,就在这个时候,西餐厅门口,匆匆进来一个打扮精致的女人,这个女人不是别人,正是白悦苼。
她得知今晚父亲要和谢逸歌吃饭,就立刻赶了过来。
“爸,你走得太着急,是不是有些东西忘记带了,我帮你送过来。”白悦苼一看到白东峰立刻开口找了个借口,但是她没想到现场还有几个人,尤其是弦歌和楚南渊。
但是她反应很快,立刻微笑打招呼,“谢律师,南渊,真巧。”
楚南渊点头没说话,弦歌礼貌的回应了一句,“好巧,白律师。”
谢逸歌一直都知道白悦苼曾经和楚南渊的关系,他的视线不着痕迹的落在两个人身上,并没有发现不妥后,看了眼时间,说了一句,“白总,结束后我还有事情,希望我们能快点儿。”
自从出了a市的事情,白东峰现在是一点儿不敢得罪谢逸歌,关于a市的事情,他原本藏起来的人莫名消失了,他虽然不知道是谢逸歌所为,但是他隐隐的觉得跟谢逸歌脱不了关系,只不过没有证据。
可他也知道他现在万万得罪不起谢逸歌!那件事情就是个定时炸弹,说不了什么时候爆炸!就算女儿能向楚南渊借到钱,他们白家还是要完蛋。
白东峰听到他这么说,立刻讨好的笑了下,“好,我们现在就去包间。”
这时,白悦苼微有些紧张的说了一句,“爸,我和你们一起去。”
谢逸歌侧身,直接说了一句,“白小姐,这不太好,我是和白总谈生意,莫非白家是白小姐管事儿?”
白悦苼被直接抢白,脸色微微白了下,顿了下,咬唇正要说什么,暗中就被白东峰瞪了一眼,暗示她离开回去。
“走吧,逸少,女人不懂事儿,别跟她计较。”说着,谢逸歌和白东峰的身影儿先消失在电梯门口。
白悦苼可能觉得面对弦歌和楚南渊心里不舒服,看了他们一眼,说了一句,“我先告辞,你们慢用!”就转身离开了这里。
随后,弦歌他们的等的电梯也下来,两个人进了电梯。
刚才发生的事情多少都隐藏着什么,弦歌和楚南渊各自藏着心事儿,也就没有说话,弦歌想的是大哥和白东峰吃饭,白悦苼着急过来,好像生怕大哥把她父亲吃了一般,让她不禁怀疑难道大哥要对白家做什么?
突然间她也想起,谢逸歌出狱不久,两个人那次在裕华附近吃饭,第一次碰到白悦苼的情景,大哥当时的目光太过深沉,好像压抑并隐藏了什么?
楚南渊心里想的则是异曲同工,他想到了a市的事情,也知道白家出那些事情是谢逸歌所为,只是不知道这其中的原因是什么?
上次他没有问原由就借给白悦苼钱,并封锁媒体消息,只是对她有着一份愧疚,但是如果还有下一次,他会斟酌一二。
“白小姐,好像在离婚,你知道吗?”进了包间,两个人坐下后,弦歌突然问了一句,目光看向楚南渊。
“嗯,她提过。”楚南渊点头,话语简略,显然不想多说。
弦歌突然有些后悔,提这件事情就是在给自己找不痛快,可提都提了,楚南渊不想说,她也没想多问。
但是有些话她必须要说出来,又隔了好一会儿,他们点的餐品上齐,弦歌半开玩笑半认真的看着楚南渊的眼睛说了一句,“楚先生,还记得我说过的话吧?如果白小姐有困难,你可以帮忙,但是不能骗我!”她想到了白悦苼可能被家暴的事情?
谁都有过去,她不是那种非要他和过去断绝的那种人!只是底线便是不能骗她!毕竟她从未感觉过白悦苼的善意!
楚南渊露出一抹英俊的笑容,把切好的牛排,塞到她的嘴里,“不会的!”
……
餐厅外,夜色渐重,白悦苼的白色轿车并未离开,她的目光也始终盯着门口。
待谢逸歌从里面出来,她立刻下车,走了几步,挡住了谢逸歌的去路,“逸少,借一步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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