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震惊,实在是想不到虞卿洲为什么会杀弋崇,毕竟他们两个都是我所信任的人。
我缺失的记忆里隐藏着什么样的秘密?
“你实话告诉我。”我紧紧的盯着虞卿洲很痛心。
弋崇那孩子最是听我的话,我非常的信任他,在九幽时最重要的事情都交给他做,他每次都能完成得非常好,是我非常完美的得力助手。
我要虞卿洲给我一个答案。
他看着我,眸光微动,“是他自己要死的,我成全他而已。”
“薛景瑶,你是明白弋崇的,他奉你为神明,你是他全部的信念,当有一天你死了,他的信念崩塌了,他还能再活下去吗?”
“你怕不是忘了,他曾经所说过的,没有你的世界,他一秒都待不下去。”
我紧抿着嘴唇沉默了,虞卿洲说的话我当然明白,我只是不明白为何我会死。
更何况死后可以轮回,他完全可以等着我,可弋崇却选择了如此极端的方式离开了我。
怎么可能不难过呢,弋崇也是我捡回来的,那时候他才十二岁,他在我身边跟了我三百年。
“他轮回了吗?”我沉声问道。
虞卿洲神色不变,“身形俱灭,彻底消失在天地间。”
听到这个消息,我的脑袋突然一疼,一震一震一抽一抽的,难受至极。
可恶,我究竟是忘了多少事情!
“瑶瑶,脑袋又疼了?”
见我捂着脑袋,虞卿洲立刻把我揽入怀中,非常自然娴熟的给我揉太阳穴,对面的祖絮则担心紧张的看着我,却不敢靠近我。
在虞卿洲的按摩手法下,我闭眼在脑海里思考着整件事情,同时我在心里暗自下定了决心。
我要把缺失的记忆都找回来,这种失忆的感觉太难受了,我不喜欢这种未知的感觉。
不管在九幽曾经发生过什么,也不管这辈子后来发生了什么,我都要知道。
所有发生在我身上的记忆,我都要掌握在自己手中。
头疼缓解之后,我缓缓的睁开了眼,一抬眸就对上了虞卿洲那双温柔担心的双眸。
“还疼么?”他问。
我摇了摇头,从虞卿洲的怀里退了出来,我垂眸看着面前的咖啡,小勺子一下一下的搅动着。
“虞卿洲。”我轻声喊道。
“嗯。”
“你跟我说说在九幽后面的事情吧,我想知道是什么原因导致了我和弋崇的死亡。”
虞卿洲眸光一闪,看我的神色有些难过,“你为什么不问问这辈子我们发生过什么,薛景瑶,是不是在你心里,从前到现在我们之间都不重要?”
他的话让我的心头一震,一股莫名难受的情绪从我心头涌起。
特别虞卿洲看向我时的眼神,让我感到很难过,就好像心里某个地方空了一块。
虞卿洲在我心中重要吗?
当然重要。
毕竟从我捡到他的时候我就一直觊觎他的美色,曾经可能是因为我的表现太过于明显吓到他了,所以他看我就犹如看一个变态,不然也不能一个月给我下毒九十九次。
以前傲娇对我十分抗拒的小崽子变成如今这幅样子,还真是让我感到震惊和唏嘘。
我无奈的捏着眼角揉着,“那你说,这辈子我们之间所发生的事。”
闻言,虞卿洲的眸子微微一眯,“你真的想听?”
我挑眉,“你要是不想说的话就算了。”
“光说不做的话,你怎么想得起来?”虞卿洲说道。
我沉吟了一下,觉得虞卿洲说得对,有的事情不仅要说还得做,这才能刺激脑海深处的记忆。
所以我点了点头,一本正经的对虞卿洲说道,“那你要做什么,我都拭目以待。”
祖絮在这时候突然弱弱的开口,“主子,既然你已经恢复了实力也恢复了一些记忆,那我们是不是该回九幽了?”
“不。”我十分果断的拒绝,神色猛然一沉,对祖絮说道,“我目前还不能回九幽,原因我无法跟你说,不过等我能回九幽的时候,我会告诉你的。”
等回九幽的时候,就是一切事情尘埃落地之时。
我又对祖絮说道,“九幽已经无主这么久,你回九幽助阿修管理九幽吧,如今放眼整个九幽,他是最适合成为新的九幽之主的。”
祖絮嘴唇动了动想说什么,但又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似的,她立刻闭嘴了。
沉吟了一下后,祖絮才说道,“好的主子,我会听您的话,帮卫修治理九幽。”
“好,去吧。”我点了点头。
祖絮恭敬的告退之后,咖啡厅就剩下我和虞卿洲了。
谁知道虞卿洲突然起身并且一把将我给抱了起来。
我,“?”
“你干嘛?”我满脸的疑惑,“突然抱我是怎么回事?”
虞卿洲鼻子一声低沉的冷哼,看我的眼眸里满是危险。
“关于这辈子我们的记忆,我做给你看。”他凑近我的耳边低声说的说道。
不是,你做就做,突然抱起我就挺尴尬的,毕竟这是在外面,又不是在家里。
有点丢人。
“你想怎么做?”
我说着撩起虞卿洲的外套把自己的脑袋埋了进去,并且着急的催促着,“走走走,赶紧走,有什么事情回家再说。”
“原来瑶瑶这么迫不及待要和我做?”他的低笑声在我耳边响起。
在然后我的耳边就是一阵呼啸的风声。
不过,我是不是理解错了什么?
还是说是虞卿洲理解错了。
想到这里,我掀开虞卿洲的外套,将自己的脑袋露了出来,想问个清楚。
结果一抬头就看见了远处天空中的一片火红色的晚霞,映照得整片天空都泛着浅浅的橘黄色。
而我们的身下,是一片郁郁葱葱的树林,充满了生机,晚霞倾泻而下,又宁静又温柔。
这个漂亮的世界,为什么会有人想要毁掉它呢。
周围的美景在不断的变换,以至于我都忘记了要问虞卿洲什么了。
直到回到归来院,虞卿洲将我放在了那张雕花大床上,我才反应过来。
“等等,虞卿洲,你说的做是什么意思?”我忙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