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就结束这一程了,你以后就吃吃喝喝就可以了!】
沈怜青也感慨这一场男主生日前的意外来的机缘巧合,她只希望明天入院检查以及医生下达症状的通知也同样顺利。
摒弃掉所有外在因素,最后她只需要在父母怀疑中再次住住院。
得了抑郁症的少女经受刺激,轻生被救下来后终于在他们眼中有了那么一点存在感。
沈怜青静静躺在地上,懒得动弹,她不知道刚刚触碰她的男人会不会再回来,她这具伤痕累累的身体撑不撑得过明天。
也许,死了也挺好的,说不定能直接结束进入到下一个任务?
没等她继续胡思乱想,没关上的门吱的一声打开,鞋子落在地上的声音很细微,很轻,来人不是前一个穿着皮鞋的人,ta似乎对教室灯的位置也不是很了解。
忙乱间腿脚撞到了桌子,哐当作响,对方难以抑制的痛感的低吟从嘴边溢出。
摸索了好一会儿,她找到了灯的开关,随着她的动作冰冷白亮的光从头顶倾泻,沈怜青条件反射眯起眼睛,耳边同时传来一阵惊呼。
*
名贵的油画挂在墙壁上,盘旋楼梯从二楼蜿蜒而下,宴会上摆设着精美的甜品,昂贵的名酒,穿着精致华美晚礼服的美人和矜持优雅地世家公子侃侃而谈。
距离规定时间还有十分钟,谢琛一双乌眸频频望向门口。
几乎和他穿一条裤子长大的温寻舟拿了一杯香槟过来和他碰杯,“老谢,看什么?”
谢琛指骨在杯柱上轻轻摩擦了下,直白告诉他,“等沈怜青。”
“你疯了?”温寻舟抿下嘴里的一口酒,眼底闪过一丝不自在。
“伯父伯母不是认定苏葵葵才是你的命定之人吗?她都住进你家了,生日宴会你还让沈怜青来,不怕他们生气?”
谢琛上下打量了他一道,眼神中透出一股子看傻子的意味。
温寻舟差点没把手中的杯子扔到他脸上,“老谢,你几个意思?”
他不过是实话实说,当初他对他说的说的那个命定之人好奇死了,他带了沈怜青回别墅,他觉得这个命定之人就是她了,结果又出现了差错。
谢母求证大师苏葵葵才是。
一波三折,多有趣。
他以为沈怜青要被舍弃了,没想到谢琛念着她?
谢琛看到周围的一些人已经朝他走来,其中还有他认识的叔伯,不想再和他解释,慵懒的身姿挺直,走过温寻舟时给他落下一句话。
“她的电话我打不通,你帮我去接一下她,带到我身边来。”
谢琛没想到别的地方去,在他看来沈怜青平时木木的跟个小傻子似的,手机忘记充电也不是没可能。
至于司机,谁胆子这么大敢动他们谢家的司机?
谢琛朝人群中走去,只留温寻舟在原地,食指和中指间亘着酒杯,看着他离开的背影,眸色下沉。
认真的?沈怜青竟然这么有手段。
他可不相信同时吸引他和谢琛注意力的人是什么没有心机的女生。
那种偶遇的频率,那种楚楚可怜仿佛他只是她一个人的救世主的姿态,啧,哪个男人受得了。
温寻舟不承认自己对她有些莫名的在意,他想,沈怜青现在的最优解就是返回谢琛的别墅,好好洗漱一番后乖巧的坐在床上等谢琛回去。
谢琛一个晚上看不到人,心情肯定不好。
挑起他愤怒烦躁的情绪时,再哭哭啼啼告诉他,她受到了什么样的委屈,一定能使谢琛怒气全消,对她的感情还能再上一层。
又等了半个小时,人还是没有出现。
谢琛找了个借口从人群中过来和他寒暄,冷峻浓密的眉毛下的眼睛透出忧虑,“阿舟!”
温寻舟知道他急了,同时也为证实自己的猜想,嘴角露出一丝柔和的笑容。
“知道了。”
他会去看她是否一个人在自己营造的小窝里自导自演。
她听到提前的动静会不会惊惶?发现不是自己要等的那个人,会不会吓一跳?
朝他点了点头,放下手中的酒杯,温寻舟假模假样的和他客套了几句话,熟门熟路的从他家后偏门离开。
他来到学校先沿着教室走了一圈,每一间教室都安静的听不到一点声响,冷寂的灯光下没有一个人。
不知为了落实什么,温寻舟心里奇异般松了一口气。
教室到别墅。
白砖路面落了薄薄的一层雪,临近别墅白色的蔷薇花瓣掉了很多,和雪掺夹在一起辨不出谁是谁。
老管家没有去参加谢琛的宴会,他陪谢家父子两代人长大,对于他来说这种商业性的宴会没有必要参加,加上他年纪也确实是大了,只偶尔心血来潮照顾一下谢琛,其余时间不是在追剧就是在追剧。
九点钟的时候他已经睡觉了。
温寻舟拿着钥匙每个房间都看了一遍,差点将老管家吵醒,找了一整遍别墅也没有找到人。
他温和如斯的眉眼出现一抹愣怔,雪花飘落鬓角,蜜色的眸子里闪过不解。
人呢?怎么没有按照他的剧本来?
正想着,手机响了,是谢琛的电话,他有些迟疑的拿起来接听,“老谢……”
“你把她接来了没有?”
温寻舟站在路灯下,抬眼看了下没有一点光亮的别墅,嗯了一声,“她睡了,要把她摇醒吗?”
电话那头沉默了下,温寻舟以为他要发怒,据他所知,谢琛这家伙可不是什么好脾气的,可他只听见一声轻笑,似是有点气又似乎在意料之中。
“算了,让她睡,你别打扰她。”
温寻舟听出他语气里对沈怜青的温柔,恍惚中觉得自己好像弄错了什么。
对方后面说了什么,几时挂的电话他不记得了,他脑子里只有一个想法。
他要找到沈怜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