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是好久没听见这么直白的话。
一下就给三人说了个红脸。
三人很快就回去了。
一旁的国师见状，忍不住道：“他们不了解你的实力，都想来探你的虚实，帝师大人不生气么？”
“没什么好生气的，等真正打起来，他们就会知道虚实。”云渺渺慢悠悠回答，道：
“国师对于此次的战事怎么看？”
“难。很难。”国师诚恳。
若是普通兵士，或可有所转机，但偏偏，送回来的消息，都不太乐观。
“国师除了手底下的人之外，可还认识什么别的人？”云渺渺试探性询问。
“除了我门下的人外，我并不认得其他修行之人。”国师叹气，他当年也只是偶然入了一次仙山，得了机缘，才有如今的成就，他连师门都没有，上何处去认识修行之人呢？
“那还真是可惜了。”
云渺渺道：
“若国师认识一些能人异士，我或可请他们来救命。”
“……帝师大人神通广大，身边有如此多的契约神兽，按理说，您应当是已经该称霸一方了，您难道，不认识么？”
国师也试探性询问。
云渺渺叹息：
“我自然认识，不过认识的人可都不在这里，若是能将他们带过来，此间乱世，早就该平了。”
她来了神界后，就找不到回仙界的路了。
修为也没了。
去仙界搬救兵，显然是不切实际。
她药神宫还养了兵呢，本该是可以派上用场的，只可惜，这里不是仙界。
国师知道云渺渺不说假话，他沉默片刻，最终扯了别的话题：
“我看帝师大人从风国回来，似乎是受了伤，可有大碍？我手下虽无厉害的医者，但我认得几位，倒是可以请他们来为大人诊治诊治。”
“不必了。”
云渺渺拒绝：“我的伤，普通人治不了。”
那可是堂堂仙帝的剑气。
穷奇都化不了。
普通的药对她没用。
她自己就是医者，自己的情况自己最为清楚。
“什么人，能将大人打伤？”国师有些讶异。
穷奇的实力，大家都是有目共睹，能在他的眼皮子底下伤云渺渺，实力绝对非同一般。
“先前给你的画卷中，那穿着白金暗纹衣裳的便是。”云渺渺不隐瞒。
“是他？”国师一顿，那位最具有帝王之气的男人？
倒确实是……
瞧着不简单。
原来当时，帝师说有仇的，便是那个人。
只是，他的实力究竟是到了何等地步？才能将她伤成这样？
云渺渺回来的时候裹着狐裘，如今还裹着，而且脸色不太好，瞧着就是一副随时能被风吹走的样子，先前从未有过这等虚弱姿态，只要是个人，都能看出来她受伤了。
“以后你若是看见他了，有多远走多远，否则真的打起来，我目前的实力，可保不住你。”
她如今可是没修为的人。
空间虽有诸多符箓，她也尚且可用精神力或是元神之力来伤人，但在真正的，绝对强大的力量面前，这些就是花里胡哨微不足道的东西。
“……”
国师不知道该说什么。
最后闭了嘴。
但后面，两人还是有一搭没一搭的聊了两句。
一连八日过去。
队伍到达了沦陷的望城附近，他们才没继续说。
队伍将营寨放在了一座山下。
前方还有一片树林遮挡，便于隐匿。
“老大，你可算是来了，我跟你说，我已经探听到了一点消息。”主帅营帐刚弄好，穷奇就冷不丁的出现在云渺渺身后禀报：
“这岐国的士兵啊，有一半被妖化了，还有一半被魔化了。”
“什么意思？”
云渺渺皱眉。
“就是说啊，有人在他们身上注入了妖气魔气，让他们短时间内发生一些突变，变得力大无穷什么的，这些都是损耗寿命的，现在呢，妖化的军队在攻打风国，魔化的军队在攻打周国，我估摸着啊，等这杖打完，这群被妖化被魔化的士兵，估计难逃一死。”
穷奇忍不住感叹：
“我猜测，岐国背后应当是有两个人，一个是魔，一个是妖，所以这些士兵才会有一拨妖化，有一波魔化。”
“背后之人的消息，查不到么？”云渺渺十分冷静。
她在来的路上就设想过无数可能，被蛊虫控制，或者是被做成什么杀人武器，或者是中了毒，妖化魔化也在她的设想之内。
若是普通魔族或者是妖族……
她或许还能用法宝压制。
只是这是被妖魔化的人，她手上的东西，纵然有用，那也绝非全然有用。
“查不到。”穷奇百思不得其解：
“而且，我来了望城之后，他们就没动作了，也没有要跟我打的意思，我这几日在附近观察，也并未发现对方营帐当中有什么不对，也不知道幕后之人是如何控制他们的，我没看见对方出手，找不到线索，自然就查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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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还派了人，去了岐国帝都查。
但是，都没有发现可疑的踪迹。
那些皇子王爷公主，还有皇帝，瞧着似乎也不是蠢蛋，他们每一个人都很正常。
也不知道如今到底是为何。
“你说，我们身边会不会也有奸细啊？会不会是我们身边的奸细泄露了我们的计划行踪，所以那背后的人就一直藏着不肯出来啊？”穷奇十分困扰。
他建立的情报组织，可不是盖的。
天底下就没有他的情报组织找不到的消息！
“……应当不是奸细。”
云渺渺皱眉：
“对方很有可能，是想等我们到了之后，再一网打尽。”
毕竟一座一座城打，太过于麻烦。
他们都敢一下攻打两个帝国了。
怎么可能会因为要躲着她而迟迟不出手？
这说不通。
云渺渺唯一能想到的，也就是这样了。
妖化魔化控制这么多人，对方的实力一定很强，但纵然再强，也不可能一直控制，总有耗尽的时候，她合理怀疑，他们是在积蓄实力，就等着援军赶到，然后一鼓作气，直接屠杀。
这个说法可把穷奇吓了一跳。
几十万大军，说杀就杀？
“老大，你不是开玩笑吧？”穷奇皱眉。
“现在可不是开玩笑的时候。”云渺渺忍不住叹息，道：“好了，你不是有情报组织么，我想见见他们，你将人叫来，我有事情需要他们帮我。”
穷奇闻言，愣了一下，然后马上招呼出了两个东西，道：
“你说吧，它们都听着呢。”
云渺渺的神色空白一瞬。
她沉默的低头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冒出来的两只小黑耗子陷入了沉思了。
穷奇所谓的情报组织……
其实是，几只老鼠？
云渺渺静默：“你不是在跟我开玩笑？”
穷奇：“老大，现在可不是开玩笑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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