宛彼鸣鸠,翰飞戾天。我心忧伤,念昔先人。明发不寐,有怀二人。
人之齐圣,饮酒温克。彼昏不知,壹醉日富。各敬尔仪,天命不又。
中原有菽,庶民采之。螟蛉有子,蜾蠃负之。教诲尔子,式穀似之。
题彼脊令,载飞载鸣。我日斯迈,而月斯征。夙兴夜寐,毋忝尔所生。
交交桑扈,率场啄粟。哀我填寡,宜岸宜狱。握粟出卜,自何能穀?
温温恭人,如集于木。惴惴小心,如临于谷。战战兢兢,如履薄冰。
……
玉淼早已甩开了颜美忠的手,跑到郭嘉身边,看着还在扎马步的郭嘉,玉淼就像是看动物园里的大猩猩一般,在郭嘉身边不停的转来逛去的。郭嘉依然是“巍然不动”的扎着马步,两个眼珠却随着玉淼骨碌碌的直转,面部神情颇显紧张。
直到郭乐盛喊停了郭嘉,让郭嘉陪玉淼去玩吧,郭嘉才松了口气,不过依然是很小心翼翼的道:“我不想出去玩,就在家里玩。”
玉淼不依,郭嘉又被郭乐盛催促了几句,才跟随着玉淼到门口找小伙∏▼,伴们玩去了。
“乐盛啊,你这又摆卦摊又行医的,还打算开个武馆不成?”
“哈哈,算你老兄说对了,我还真有这个打算。这年也过完了,我打算进城去,开个武馆。这些年行医算卦的,也有些积蓄了。开武馆一直都是我的一个想法。”
“要是真的,咱老哥俩以后城里农村两地,可怎么下棋了啊。”
“老兄,瞧你说的,没事你进城住几天就是了。我也能回来啊。说真的,自打我来到这里安身立命以来,多亏了你老兄的照顾,要说咱老哥俩要分开,我还真是不舍,但是开武馆确实是一定要开的,我也考虑的很久了。”两人边下棋边聊着。
颜美忠喝了一口茶:“说真的,我一直感觉你老哥挺神秘的,神神秘秘的来,这又要神神秘秘的走。行医、算卦、开武馆,哎老哥,你这都从哪里学来的啊?”
“哈哈,老兄,你可别把我说的那么神秘,我这都是行走江湖讨生活的小伎俩。不过,我还真有一个秘密。”
“哦,什么?能说吗?”
“嗯,你可不能外传!”
“信不过我?”
“好吧,其实郭嘉这孩子,不是我亲生的,是我捡来的。那时候我在一个山区里采摘药草,在山窝杂草中发现的。”
“啊!怪不得你对他那么溺爱,我可根本不相信啊。老哥你真是这个。”颜美忠朝郭乐盛竖起了大拇指。
“这孩子一生下来的时候有点病根,就是双眼被蒙着一层白囊,可能医院以为这是病,山里人家穷的叮当响,便给扔了。其实这孩子天赋异禀,等渐渐大了之后,白囊自然脱落,有习武的天分。还有,这孩子命硬,天生能看见脏东西,只要稍加调教,这孩子将来可是大有作为!”
“老哥你的本领我是见识过的,你这话我信。哎,当初老哥你要是能早点来到这里,孩子娘也不会因难产就去了。”
郭乐盛劝慰了一番颜美忠,道:“这都是命,过去就过去了,孩子能健康成长就好。知道吗,你家玉淼也有异象,可不是一般的孩子,只要能调教一番,将来也是能成大器的。”
“哈哈,你老哥这就说笑了。”
郭乐盛却非常认真道:“我们相处也不是一天两天了,我这可是非常认真的。你家玉淼百毒不侵!”
颜美忠听了郭乐盛这话,突然若有所思,回想起来,玉淼曾抓过不少蛇玩,有些明明是毒蛇,可玉淼被咬了也没事。同样的蛇,咬了别家的小孩,可就出现了中毒的状况。
因此,玉淼在村里可是有名的孩子王,什么毒虫蛇蚁的,别的孩子都怕,但是只要玉淼在,孩子们都有了安全感。
颜美忠突然道:“要不就交给你来调教?让她拜你为师如何?”
郭乐盛笑着道:“当然好,我可求之不得啊。”
颜美忠当即拍板道:“那这事就定下来了!择个日子,我让玉淼隆重的行拜师大礼,摆个宴席,咱老哥俩也借个由头,好好喝一番。”
一提到喝酒,郭乐盛可来了兴致,道:“好!一言为定。”
话说这颜玉淼带着郭嘉二人,去了村后山,中午,颜玉淼要抓两条蛇给颜美忠和郭伯伯郭乐盛下酒。郭嘉可是很怕蛇的,关键是,后山荒凉,郭嘉总是能发现不干净的东西。
其实,也就是郭嘉的视力好点,总能发现一些未知的物种。
这不,郭嘉又发现了一“物种”。
“野鬼!”郭嘉惊呼道。
“不是吧?看着像个人啊。”颜玉淼道。
“是野人!”郭嘉道。
“好啦,看你一惊一乍的!”颜玉淼就要走过去看个究竟。别郭嘉一把拉住,颜玉淼甩开郭嘉的手,郭嘉只好跟着上去了。
身上都是泥土和枯叶,面部不可辨识。
“这是什么?”颜玉淼拿起“龙鳞鞭”,把玩起来。
突然,蒲少凌猛地一个翻身,一把夺过那“龙鳞鞭”,手一抖,做皮带圈在了腰间。
蒲少凌猛一下的动作,吓了颜玉淼一跳,郭嘉立刻在第一时间护身了过来。挡在颜玉淼身前,警惕着眼前的这个“未知物种”。
“他好像受伤了?”颜玉淼在郭嘉身后道。
“嗯,我不是瞎子。”郭嘉道。
“这是什么地方?”蒲少凌看了看四周,眼中,根本没有把郭嘉放在眼里。
“傻子?”颜玉淼道。
“你才是傻子!这是东湾的什么地方?”蒲少凌问道。
“东湾?我好想听说过,村里好多人都去那里打工了。”颜玉淼道。
“走吧,跟个傻子啰嗦什么!”郭嘉拉着颜玉淼就要走。
“等下。”蒲少凌突然道。
“你想干什么!”郭嘉如临大敌的道。
“这个,给你们。”蒲少凌拿出一捆钞票出来,虽然湿漉漉的,但,完整无缺。大约有一两万之多。
颜玉淼看的眼睛都发直了。
郭嘉也是目瞪口呆。
“这,给你们,带我下山。行不?”蒲少凌道。
“那……好吧。”颜玉淼就身手去拿钱。
“玉淼!”郭嘉道。
颜玉淼不予理睬了。
路上,蒲少凌总算问了清楚,原来,这已是云贵地界了。这座小村落,在边境地带。民风很是彪悍。蒲少凌打算还是老实点。
这个村子里的人,也都尚武。国龙这么大点的人,蒲少凌已经看出来,是个练家子。
……
靳梦雪回到海外,母亲身边,呆着一阵子,越发的母亲病情加重了,也是思念李迅龙所至。不久,母亲去世,家道完全败落。靳梦雪怀着复仇,回来了。
李迅龙死于云贵地界,幕后黑手,虽说大头还是“玄武门”,但,直接的指使者,就是曹贵。
听闻曹贵居然还没死,在东湾那一战中又侥幸存活了下来,并还在云贵地界作威作福的。靳梦雪决定,先杀了这个曹贵,曹贵可比葛俊坤要好对付多了。
“玄武门”的大方针已然定下,葛俊坤他们去了海外,崔浩然为葛俊坤所憎恶,便借口云贵的重要性,又让崔浩然回来了。
靳梦雪和蒲少凌,都已然在云贵地界,这里,势必将有一场大战,即将拉开帷幕……
……
被颜美忠和玉淼一搅,颜玉礼也睡不着了。穿好衣服,出了门来。直奔村头的一家茶水杂货铺子,这里现在是村里头年轻人的“大本营”。
果然,玉礼远远的便看见一大帮子人聚在那里,玉礼走近前来,那帮聚在一团的年轻人,好像在谈论着什么话题。
坐在大家中心的是一个年轻人,对玉礼喊道:“玉礼,我还以为你小子人间蒸发了呢,你现在真是越来越宅了。这年也过完了,我带你出去见见世面,如何?”
玉礼也笑着迎了上去,口中喊道:“本生大哥,你什么时候回来的,怎么也不去找我了。”
这顾本生比玉礼年纪大几岁,两人是光着屁股长大的交情,本生小时候家里拮据得很,可以说是一贫如洗,常得颜家照顾,本生自己也没少吃颜家的饭。大了之后,顾本生外出打工,混的一年比一年长光景,不知不觉中,顾本生和玉礼渐渐的开始疏远了,其中原因也是玉礼渐渐的开始宅了起来。
顾本生和玉礼寒暄了几句,问了问玉礼的爹安好,然后拉着玉礼坐了下来,旁边赶紧有人给玉礼让了位子,但见顾本生不紧不慢的端起面前桌上的茶,喝了一口茶,然后端着茶杯,面部扭曲的道:“这茶,真是,哎,我在外面那都喝什么?一两的茶钱,够买一千斤的这种茶!”
茶水杂货铺的老板可不愿意了,冲着顾本生嚷嚷道:“你小子也太不像话了啊,给你白喝,你还挑三拣四的,你给我那些钱,我也能给你弄来好茶!”
顾本生放下茶杯,哈哈笑道:“大伯,你也太小家子气了,拿包烟来,要七块钱一包的。”
顾本生接过烟来,就散发了一圈烟,第一个给的就是玉礼。
玉礼虽然不会,也接了下来。刚好一圈下来还剩一颗,顾本生这才自己叼上,点上火,吐出一口烟雾,道:“为了照顾一下玉礼老弟,我还是简单的从头说说吧。”
见大家都一致通过,顾本生这才开始进入状态。
“玄武门,这是个什么样的组织?世界第一的地下组织。不过,人家现在早就洗白了,以宗教社团的形式对外。有自己的公司,有自己的生意,做生意,谁也干不过玄武门。”
看了看四周那些入迷的眼神。顾本生接着道:“为什么?因为你只要敢和他们抢生意,人家就会要了你的命!谁能不怕死?还有,玄武门的信徒多的无法数的清,比什么教皇的教徒还要多,信徒们是有钱的给钱,没钱的出力,玄武门一声召唤,信徒个个争前,别说让他们杀个人了,就是让他们自杀,都没问题。”
玉礼问道:“杀人是犯法的啊!”
顾本生笑道:“杀个人对他们来说,就如同捏死一只臭虫那么简单。法律对他们来说,就是虚架子。杀一般的人,随便找个信徒就行了,然后让信徒自己顶罪,安家费都省了。杀政界要员和有名望的人,则派社团里训练有素的专业杀手干,事后,给杀手整个容,办个新的身份证,逃居海外。”
玉礼惊讶道:“这么嚣张?”
顾本生道:“这算什么!那是比较谦虚的做法,现在,就光天化日的给你做了,不跑不逃,也能逍遥法外。谁敢来抓!”
见大家都被他的话给镇住了,顾本生有点得意的道:“你们是不知道,玄武门,现在可是世界第一大实力派社团,其势力大到什么地步,真是不能想象,就说个我确认的吧,世界上那些落后贫穷的小国家、弱国,例如非洲和亚洲的一些国家,连总统让谁去做,都要听玄武门的裁决。甚至一些国家的首首脑脑,他们自己本身就是天庭社一员!没有社团的扶持,他们还上不来呢。”
玉礼有点膛目结舌。
“玄武门共有四个分社,分别是东庭社、南庭社、西庭社、北庭社,控制着世界各个地方的金融、贸易、和地下组织,每个分社下又分别设有四个堂口,东堂口、南堂口、西堂口和北堂口,每个堂口下还分别设有四个门口,分别是龙门、虎门、豹门和鲸门,这些门口除了要各霸一方,收服各方势力,一统江湖外,还负责招收门徒。总之,他们条条分化,块块管理,已经控制了整个世界,整个世界的走向、战争的爆发等等所有事情,全部是在‘玄武门’的掌控之下。咱们这也不例外,就属于玄武门,东庭分社,东堂口,龙门管制。”
玉礼突然小心翼翼的问道:“本生大哥,你是说咱村的那个……就是龙门的?”
顾本生差点没有把刚喝进嘴里的茶水给喷出来,顾本生蔑视了一眼玉礼,道:“你丫啥都不懂啊。我说的是咱这块地域,包括咱们这里,都属于玄武门东庭分社东堂口龙门的势力范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