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我乎,夏屋渠渠,今也每食无余。于嗟乎,不承权舆!
於我乎,每食四簋,今也每食不饱。于嗟乎,不承权舆!
……
姬颖坐进了车里,豪车疾驰而去,姬颖方才大喘了一口气,一时,后怕的差点掉泪……
人潮散尽。蒲少凌带着靳梦雪二人来到酒店的咖啡厅,这里,二十四小时营业。
要了些吃、喝的东西,两人便开始默不作声了。
“蒲少凌……”
“靳梦雪……”
两人相似而笑。
“你先说。”靳梦雪道。
“后天师傅的葬礼,你别去了。”蒲少凌道。
“为什么?”靳梦雪道。
“太危险了!”蒲少凌道:“姬颖已经够明白的警告了我们。”
“不参加师傅的葬礼,那我为什么要回来?”靳梦雪脱口而出后,就顿觉失语了。
是啊,为什么?难道为了我蒲少凌,你靳梦雪就不会回来了?骗鬼子他妈吗?蒲少凌念道。
蒲少凌笑了笑。
@, “其实,我的意思是……总之,师傅的葬礼,我一定会去的。”
“可是很危险!”蒲少凌道。
“不是有你吗?你陪在我身边,我就什么都不怕了!”靳梦雪道。
一时,气氛很是浓情了起来。
蒲少凌刚要把手伸出去,想握住靳梦雪的手,颜涛带着李冠梅来了。
颜涛、李冠梅和郑敬擎三人处理完了事情后,郑敬擎独自去了酒店的酒吧,也就是夜店里,去买醉去了。颜涛带着李冠梅寻蒲少凌和靳梦雪而来了。
对于蒲少凌那种要杀人的眼神,颜涛居然熟视无睹。
“靳梦雪,你回来了就好,可想死我啦!”颜涛道。
“管你什么事?该想死的人也不能是你吧?”李冠梅笑着,坐在了靳梦雪一边。
颜涛坐在了蒲少凌一边,四人要了点红酒。
酒才上来,还没有打开,阮华松和朱城五过来了。
“蒲少凌,听说刚才出了大事?”阮华松人还没有走过来坐下,便急迫的问道。
“能出什么大事?你看谁回来了?”蒲少凌道。
“靳梦雪!你怎么回来了?刚才……”阮华松道。
“好啦,坐下慢慢说。”李冠梅道。
“早知道靳梦雪回来了,我们应该去接的,靳梦雪,你怎么也不和我们说一下啊?”朱城五道。
“接什么接,我又不是没有腿,不会走路,行啦,你俩这一顿算是给我接风啦。”靳梦雪道。
“没问题!”朱城五道。
“什么没问题,很有问题!怎么能算咱俩的?这顿我请!算我一个人替靳梦雪接风的,明天中午,朱城五,算你的了?”阮华松道。
“老大,你可真会算计啊!”朱城五道。
众人哄堂大笑起来……
浅水湾风景区,私人别墅“临海雅苑”。
“跪下!”姬颖坐在一旁的虎皮沙发上。一旁坐着火艳焱,对面的单人沙发里,坐卧着崔浩然。
房栋梁闻言,看了看四周的人,自己的手下都还在,这姬颖居然让他跪下。这!这也太……
“怎么?你是不愿意跪下,打算躺下了?”姬颖道。
“扑通”的一下,房栋梁豁出去了。跪就跪,大丈夫,能屈能伸。
“你还有没有轻重缓急?你还有没有脑子?你还知不知道自己姓什么?你还知不知道自己端着谁的饭碗?后天……明天就是社长给他师父大办丧事的时候了,一切,要解决就在明天了,你去国际,什么意思?”姬颖道。
此时,已是凌晨时分了。
“我……”房栋梁说不出口。
“为了一个小妮子,房栋梁,我可真佩服你的勇气!”崔浩然笑道。
“我……”房栋梁说不出什么来了。
“你真以为我们离开你房栋梁,这东湾就玩不转了?房栋梁,你太看得起自己了!”姬颖道。
如今,崔浩然在,东湾没了房栋梁,那帮手下,照样能使的动。崔浩然在东湾的根基颇深,不比房栋梁差。何况,现在还有火艳焱在。火艳焱也已在慢慢的熟悉这里的境况和事务。
这些,都是房栋梁为什么颓废的理由。显而易见,房栋梁不是傻子,姬颖他们在渐渐架空房栋梁,要把房栋梁取而代之。要弃之不用了。
“房栋梁,你真以为没了你,我们在东湾就干不了事了?”姬颖站了起来,围着房栋梁走了一圈道。
房栋梁已是满身的伤痛,伤痕累累,疼的厉害,此刻,房栋梁护着自己,很是害怕姬颖突然动手,那就“雪上加霜”了。
“兄弟们!你们是听这个废物的?还是听我们社团的!”姬颖朝四周的“黑衣人”问道。
“听社团的!”众人异口同声。
看来,大势已去。
“房栋梁,从现在开始,你什么也不要问了。也不要在这里住了,省的我眼不见心不烦。”姬颖道。
“那,我去哪?”房栋梁道。
“崔浩然。”姬颖喊道。
“是!”崔浩然立刻应了一声。
崔浩然从沙发上站了起来,拍了下房栋梁的肩膀,房栋梁吓的倒吸一口冷清。
崔浩然笑道:“跟我走。”
要杀人灭口?房栋梁念道。
“走啊!”崔浩然催促起来。
房栋梁跟着崔浩然上了一辆黑色轿车而去。
自然,房栋梁知道的太多,要是真的不用了,房栋梁肯定是活不了。但现在,房栋梁还不是到了那要死的时候。一些事情,还需要房栋梁处理。
崔浩然把房栋梁带到一处码头。码头不大,一间平房。房栋梁跟着崔浩然走进了平房。平房里的摆设,简单而又简陋。
“这是?”房栋梁的语气已经平缓多了。以为自己要被灭口。现在看来,似乎对方并无要杀自己的意思。
“以后,你就在这里看守码头了。以前的电话,你也不能用了,这里有专门配给你的手机,只有我们知道这个手机号码。对了,你可千万别告诉其他人了,不然,哼哼!”崔浩然收取了房栋梁的手机,包括钱包。只给房栋梁留下了一身衣服。
这是怕我跑吗?没有钱,我要跑,不是照样跑?房栋梁奇怪崔浩然的行为。
“暂时,让你在这里锻炼锻炼,这些年,你房栋梁,你房栋梁!那是风花雪月,左拥右抱,醉卧花丛,纸醉金迷,把自己都给迷失了。现在你好好磨练下自己吧,如果你还有点觉悟,还能找到方向,将来社团还会重新启用你的。这样吧,给你半年的时间,半年后,如果你还执迷不悟,那你这辈子就在这里度过余生吧。”崔浩然道。
“我觉悟了,我已经醒悟了。”房栋梁赶紧道。
崔浩然笑了笑,道:“对了,房栋梁啊,你可千万别跑,千万别跑丢了,只要你离开这码头方圆百米之外,砰!”崔浩然用右手的大拇指和食指做了个指枪的动作,道:“你就会被爆头。当然,不信你可以试试。”
房栋梁肯定信了。崔浩然说话的威力,可不是旁人。人家崔浩然是谁,那是社团的五大金刚之一。他房栋梁,其实连社团的边都没有沾着。论起来,房栋梁给崔浩然提鞋,都还不配。
“为什么不杀我?”这话,房栋梁一直想问出来。终究,直到崔浩然离开。房栋梁也没有敢问。
看着“家徒四壁”,只有方便面和矿泉水度日的生活,房栋梁有点想冬眠的意识了。
回想起来崔浩然临走前告诉自己,让自己把守好这里,一旦有外人闯了进来,立刻打电话给他。房栋梁十分的不解,这里能有什么?难道,这里是存货的地方?
念及此,房栋梁开始四处翻找,结果,毫无所获。
难道,这里是进货、送货的码头?房栋梁感觉这码头是不是太小了点。
忽然,房栋梁又想起来了崔浩然的话:“如果有任何的人,踏入这里,只要不是他崔浩然、姬颖来,谁来,都要立刻给他崔浩然或者姬颖电话……”房栋梁想着,这到底是什么意思啊?总之,崔浩然也说了,最多不过半年,就会重新启用自己。
虽然,房栋梁自己都觉得那是不可能的事情了,但,又有什么办法。以后,还是消停点,老老实实的表现吧。切当在这里韬光养晦了。
可,这里是韬光养晦的地方吗?这……这里分明是韬阴养霉之所啊!
房栋梁“娇生惯养”了这么久,现在,真的是不太适应了。简直就是完全的不能适应。房栋梁突然感觉到。这还不如杀了自己!这罪,太难受了。
因为身体上的重伤还在,虽然被处理了包扎好了,也缝了针,但,现在可是需要补身子的时候啊。方便面?就靠那边堆着的几箱子方便面?和矿泉水?房栋梁心中那个恨,开始油然而生了。
躺在床上,房栋梁只想一觉睡过去,冬眠了事,希望一觉醒来的时候,春暖花开,社团又来安排自己出去做事了。但,这只是房栋梁的一厢情愿……
房栋梁睡着了,呼吸着满口密布的腥味、膻味和霉味,还有那老鼠屎的臭味……
房栋梁哪里曾想到,崔浩然离开后,把房门从外面给锁死了。
屋内,除了方便面和矿泉水,就再没有其他吃喝的东西了。屋内简陋的连卫生纸都没有。房栋梁闹了肚子,夜里起来大便,突然的意识到,怎么什么都没有,难道?难道要用那方便面的纸箱子来擦屁股?
还有,房间里居然没有电!
更加恐怖的是,门被锁死了。那窗口,那是窗户吗……这是住人的地方?还是关畜生的笼子?
房栋梁立刻给了崔浩然电话,电话那头传来崔浩然很是不耐烦的声音:“你要死就去死。要么就老老实实在那里呆着。总之,考察期半年!还有,平房四周都有小孔,可以观察外面的动静,有动静,再给我电话,要是再打来骚扰电话,下次,我可就……你懂的。”
崔浩然挂了电话。房栋梁此时的绝望,竟然比那在国际大酒店时,被郑敬擎殴打,几乎要被打死的时候,还要绝望……
记得小时候,房栋梁家境贫穷的厉害,父亲总是说自己穷的直想冬眠。现在,房栋梁终于领会到了那种直想冬眠的感觉了。
“谁的电话啊?”
“房栋梁的!”崔浩然很是不爽的道。
“房栋梁,这小子,哼!”姬颖冷笑了一声。
“对了,为什么不直接杀了这小子,这小子可够坏的!”崔浩然低头问道。
“坏?能有你坏嘛?呵呵……”姬颖伸手点了点崔浩然的鼻尖。
“我说真的呢。”崔浩然道。
“急什么?再说了,房栋梁就算再坏,能怎样?在我们面前,他连个屁都算不上!等过了二月份,这里把账一结算完,房栋梁也就彻底没用了。再说了,把他关在那里,岂不是比让他死还难受?呵呵……”姬颖阴笑加淫笑的道:“房栋梁可是一天都不能没有女人的主,在那里……呵呵……”
“对了,那为什么要把房栋梁放在那里啊?我看,不是那么简单吧?”崔浩然道。
“嗯,当然,我做事,都是有目的的。知道吗,那里可是我们的秘密通道。只要那个秘密通道还在,东湾这边发生天大的祸事,我们都可以全身而退。如果明天真的出了事,我们就从那里离开。那间破屋里,有直通海底的隧道,隧道的尽头,就是我们的海下‘uso’所在。”
“哦……原来如此。”崔浩然忽然的明白了。
“姬颖,你做事真是滴水不漏啊!怪不得让房栋梁一旦发现生人进入就立刻来电话。还是姬颖你做事稳当。”
“你以为呢……”姬颖栖身压了过去。
姬颖发出一声悸啼,宛若杜鹃泣血般的变态娇吟。
“姬颖,你真美!”崔浩然道。
“浩然,你好英俊!”姬颖道。
“对了,浩然,跟你说个事。”
“说啊。”崔浩然道。
“以后……哦!啊……以后,你在社长面前,表现的尽量老实些,如果太露骨,太过分了,我和你师傅可都保不了你!”姬颖狰狞的道。
“是嘛?我就奇怪了,你和师傅干嘛那么怕他,我看他还没有年长的样子。”崔浩然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