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杕之杜,有睆其实。王事靡盬,继嗣我日。日月阳止,女心伤止,征夫遑止。
有杕之杜,其叶萋萋。王事靡盬,我心伤悲。卉木萋止,女心悲止,征夫归止!
陟彼北山,言采其杞。王事靡盬,忧我父母。檀车幝々,四牡痯々,征夫不远!
匪载匪来,忧心孔疚。斯逝不至,而多为恤。卜筮偕止,会言近止,征夫迩止!
……
“你们可是不知道土五的厉害。一旦失手,土五可就遁去了,你们想再得手,那就难上加难,不可能了。到时,他去‘玄武门’拉来人马,哼哼!我们必死无疑,到那个时候,就是我们逃到天边,也是枉然。”
“说吧,虎爷,您说怎么做?”豹哥道。
“迷药不行,必须下毒药!剧毒的那种!”虎爷道。
刚刚虎爷还说这是下三滥的路子,这就要自己用上了,操!鼠崽心中道。
“虎爷,您刚才提到‘玄武门’,您不说,我们还真忘了这茬子。我们要是灭了土五后,‘玄武门’追究起来,怎么办?”狼崽道。
这还真是个问题!豹哥和鼠崽都陷入了沉思。
“哈哈……你们仨还是太年轻了,没有我,你『★,们还真成不了事。这还不容易!”虎爷笑道。
“虎爷,您说!”狼崽道。
“这还容易?快,虎爷,您快说说,怎么做?”豹哥道。
“愿闻其详。”鼠崽道。
“事成之后,把那个肖厝给推上去,把肖厝弄死,交给‘玄武门’,就算是替土五爷报仇了。这对于土五的死,算是一个交代了。然后,我们继续做‘玄武门’让土五做的事情,不就行了。不就是粉的事情,我们继续,并且,要做的比土五还好。他们‘玄武门’要的不就是这个目的,至于土五,也只是他们的一颗棋子而已,土五死了,我们接替,继续做所谓他们的棋子,做的又不比土五差的话,那,‘玄武门’还有什么好说的?大家都是揣着明白,利益共享,何乐而不为?我们免了受土五的气,而玄武门又没有损失什么,事情不就这样了?”
“可,肖厝被推出去?是不是有点太不仁义了?”豹哥道。
“傻豹子头!你啊,你们啊!哎!让我怎么说好。你们可都是咱自己的兄弟,肖厝,可是半路进来的,我有点感觉,这小子来路不正。再说了,不推肖厝出去,难道推谁?推个小喽啰,行吗?只有推肖厝出去,最为合适。并且,这小子一肚子的鬼主意,好像整天心事重重的,嗯,我需要好好调查一下他了。”
听了虎爷的话,鼠崽心中一惊,这虎爷真不是一般的老奸巨猾啊!
为了阻止虎爷对蒲少凌的全面调查,这样,会牵连到自己,鼠崽急中生智,立刻说道:“其实,我是知道肖厝这小子的一些事情的。”
“哦!怎么说?”虎爷好奇了起来。也很吃惊鼠崽居然还深藏不露。
“肖厝,其实并非肖厝,肖厝只是他的假名。”鼠崽道。
“那,他是谁?他的真名呢?”虎爷问道。
“肖厝的真名,是蒲少凌。”鼠崽道。
“蒲少凌?蒲少凌!”虎爷和豹哥、狼崽都傻了眼。
不可思议,蒲少凌居然出现在了这里?
“鼠崽,你怎么知道,慢慢说。”虎爷道。
“有一天晚上,我们喝酒,他喝醉了,然后,他就说漏了嘴,后来,我自己去调查了一下,果然不假,这小子就是蒲少凌。这事,我也是前几天才确定,一直没有来得及和土五爷说。后来,大家定下了反水的计划,这事我就不打算说了,也没有和肖厝挑明了。”鼠崽道。
“好!那就不要再对第五个人说了。这可是个天大的好事!千万不要和肖厝挑明了,不,不要和蒲少凌挑明了。我们灭了土五之后,再把这个肖厝往上一交,哈哈……那时候,不但什么事情都没有了,我们可就发达了!”虎爷猖狂的笑了起来,一时,竟然失态了起来。
豹哥道:“蒲少凌可是‘玄武门’的死敌啊!”
“嗯!所以说,我们会发达。”虎爷道。
“一切,全凭虎爷安排吧。”狼崽道。
“好!我们这样……”
……
山路上,通往土家大农庄的山路上,一辆黑色轿车,开始晃动起来。
“答应我!帮我!”蒲少凌语声突然的异样了起来。
童薇薇望着眼前的肖厝,突然有了种异样的感觉。
“为什么看你的时候,我的眼那么深邃,因为我爱你,爱的那么深沉。”蒲少凌突然的脱口而出。
车中,顿时充满了一种燥热和暖昧的氛围。
童薇薇毕竟正值绮年玉貌,向往********的浪漫恋情。她脑海里,幻想着和自己心仪的俊逸男子纵横江湖、笑傲人生的情景,成熟之极的美艳处女心中遐念丛生,心跳血涌,光洁的香腮晕红,春意隐然。
想到动情处,童薇薇的气息渐渐地粗浊起来……蒲少凌逼迫的吻了过来,童薇薇闭上了双眼。随着蒲少凌的手开始放肆起来,童薇薇脑中完全的空白了……
蒲少凌的嘴与童薇薇的红唇合在一起的时候,蒲少凌便也彻底的失去了控制……
滴滴艳红的绽放,如鲜花盛开,童薇薇把宝贵的第一次,交给了蒲少凌。
蒲少凌躺在那里,一时,竟然痛苦无比。
童薇薇心下已经做了抉择,一切都清晰了起来。童薇薇不再多想什么,只要这短暂的幸福,就已足够。
……
送回童薇薇之后,蒲少凌开车回湘城,路上,忽然见一人从山坡上跑下,挡住了去路。
鼠崽坐上车来。
“啥事?”蒲少凌问道。
鼠崽鼻子嗅了嗅,感觉车中有股子怪味。很好的味道,鼠崽深吸了一口气。
鼠崽点上颗烟,吐出云雾,道:“你的身份暴露了。”
“嗤”的一声,蒲少凌紧急刹车。
“怎么暴露的?”蒲少凌看向鼠崽,紧张万分。
“我说的。”鼠崽道。
“操!”
“等等,听我说啊!”鼠崽见蒲少凌要动手,立刻缩躲着道。
“说!”蒲少凌恶狠狠的看着鼠崽。
鼠崽把中午虎爷请客的事情,从头到尾说了一遍。
“靠!这老东西,居然在我房里安了窃听器,我居然毫无察觉!操!”蒲少凌自责一番,道:“这么说,你们准备下毒药了?”
“那还能怎么办?给,这一包是解药。”鼠崽递给蒲少凌一包药粉。
“就一包?”蒲少凌问道。
“你想要多少?这一包,还是我自己的那份。”鼠崽道。
“那你呢?”蒲少凌问道。
“我不喝就是了。”鼠崽道。
蒲少凌想了想,把那包解药装了起来。
“下一步,我们将计就计,来个螳螂捕蝉黄雀在后。”鼠崽道。
“嗯。咦!不对啊,你们不是商量好了要把我交给‘玄武门’吗?怎么还打算把我给毒死?”蒲少凌道。
“老大,把你交上去,谁说交个尸体不行?”鼠崽道。
蒲少凌道:“也是,能把我尸体交上去,也是奇功一件了。”
“准备好了告诉我,再过两天就是土五的生日了。”鼠崽道。
“知道了。”蒲少凌应道。
“路上小心!”鼠崽下了车。
蒲少凌驱车而去,心想,幸亏有这个鼠崽,不然自己还真危险了。虽然毒酒,没事,但若豹哥、狼崽他们突然下手,一阵乱枪的,可就……
蒲少凌连夜,去了湘山胖子帮老巢处。
……
络绎不绝,今天前来贺寿的,真是数都数不过来了。
大院,摆了整整五百桌酒席。要知道,前些日子,土五还在这里屠杀了土家大农庄几百口子生命。今天,这里便摆起了宴席。
自从大屠杀事件后,土家大农庄里一直是死气沉沉,今天,算是有了点喜色。
“湘城当铺光头佬贺!”豹哥唱道。
蒲少凌坐在豹哥身后,趴在桌上,记着礼单。
鼠崽负责安排各个人的席位,主要还是那些小人物的席位,人来的太多,鼠崽奉命,临时去了农庄食堂那里,又布置了一通,大人物的席位,自然不需要鼠崽操心了,都是虎爷亲自安排,在正屋弄堂三间里,那里也摆了六桌。
虎爷迎了过来,口中道:“欢迎欢迎!蓬荜生辉!”
“小小贺礼,不成敬意。”那光头佬谦卑的道,并将礼物递了过去。此前,光头佬已经在蒲少凌那里早交了一份礼金了。
“呵!唐伯虎的真迹?客气了!请!里面请!土五爷在里面恭候大驾。”虎爷道。
湘城地界,甚至这两湘地界的政要财权人物,纷纷而至,有头有脸的,也是趋之若鹜。
“云贵地界的曹贵曹老板到!”
土五亲自迎了上来。
“土五爷,恭喜恭喜啊!”曹贵道。
“恭喜什么!又长了一岁啊!老了!”土五道。
“崔浩然走不开,不过他让我带来了他的心意,不多,我们合一起,凑个整数了。”曹贵笑道。
红包里一张支票,面额百万。
土五笑道:“木师兄太客气了!曹贵,你也太客套了!肖厝,记上,巨金百万!”
蒲少凌记了下来。
此时,蒲少凌已经一头的冷汗了。这曹贵,可是见过自己的。原先为了靳梦雪父亲的事,蒲少凌可是和阮华松他们去过云贵,见过这个曹贵的。
人很多,脚步不停,加上曹贵哪有那记性,蒲少凌有惊无险。
正当土五要送着曹贵进正堂里坐着,又来了一人,土五不得不迎接,曹贵便被虎爷引着,走了。
来的是谁,不用递帖过来,不用豹子头唱出那人姓名,蒲少凌已然吓的脸色都变了。天!居然是房栋梁领着陆韵美。
“房栋梁!陆韵美!房栋梁亲自前来,有失远迎啊!失礼了,失礼了!”土五笑的脸都快炸开了。
“哎呦!土五爷,您可不敢这样啊!”见土五要行鞠躬的大礼,房栋梁立刻跑了上来,扶住了土五。要知道,土五和崔浩然他们可都是葛闽南的五大弟子之一,房栋梁还差着点档次。
“小便,帮着点。”蒲少凌对旁边一人道。
旁边那人也是农庄帮忙的,见蒲少凌像是要闹肚子,便接过来蒲少凌手中的笔,替蒲少凌记账了。蒲少凌溜之大吉。再不溜,可就真功亏于溃了。蒲少凌也确实有事,必须离开那张桌子了。
房栋梁和陆韵美真是命大,给了百万的礼金后,喝了会儿茶,见曹贵也在,房栋梁和曹贵很是不对付,又坐了会儿,房栋梁便推脱有事,要早回,便要领着陆韵美走人。
“房栋梁,你这也太不给我土五面子了吧,什么事?连个寿酒都不喝了?”土五道。
“土五爷,我这不是想带她到处逛逛吗,出来时家里一摊子的事情,明儿一早就要回去了,时间紧迫啊!”房栋梁坏笑着道。
土五想了想,也是,这要开席,还不定要等到什么时候,既然人家心意也给了,人也亲自跑了一趟来了……
“你小子!好吧,算我土五欠你一顿酒,改日一定补上。”土五道。
“土五爷!咱爷俩还说这外话,啥也不用说了,等以后你去了东湾,我再给您办一次寿宴!”房栋梁道。
“你小子,怎么?嫌我还不够老?还要一年内给我涨两岁呀!你小子啊,啊哈哈……”
土五笑送房栋梁和陆韵美离去。
蒲少凌一边朝农庄食堂的方向走去,一边暗道:“幸亏和这土五齐名的其他三个都没来,不管是谁,来一个都要麻烦了。像是崔浩然这样的,来一个,他可和土五的手下不熟识,想来会有所留意,毒酒肯定能发觉,那要是开打起来,还真不定保证能拿下。别说崔浩然了,就是他手下殷桃这样的来一个,也悬!他们要来,也不会单身而来,还不是前呼后拥的带着一大帮子。所幸啊!”
到了农庄食堂,鼠崽正指挥人布置餐桌等等,正忙活着。
鼠崽撇了一眼蒲少凌,故意放高嗓门,道:“肖厝,你不是在前面记礼单吗?怎么过来这里了?是不是土五爷有什么嘱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