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是古老而陈旧的“亚述”国度……
这里是外界称之为“新亚述”的地方……
“新亚述”。
这里由二十二绿洲州所组成……
这里曾是一个国度……
这里现在分崩离析……
这里曾是歌舞升平……
这里现在狼烟遍野……
军阀割据,黄沙漫天。
君子于役,三日三夜,君子于飞,三日不食。
……
曾经的一切,似乎都已成过往。
宁天邢行走在漫漫黄沙……
直到那日头快落西头的时候,前面似乎出现了一座城池。
如同是海市蜃楼……这让宁天邢感到了希望,而又惧怕了失望。真是不敢相信那是真的,而真是恐惧那是假的。真是希望那是确确实实的存在,而更是害怕那只是自己的幻觉。
……
远处,一匹快马驰来……宁天邢站在原地不动了,显然,那匹快马是冲着宁天邢而来了。
宁天邢站在那里,等着,果然,↘,那匹马奔来,到了宁天邢的身边,他骑着马,围着宁天邢转悠了一圈,又一圈,之后,那人吼道:“有水没有!”
宁天邢看过去,马上那人,头上裹着头巾,头巾似乎很脏很旧了,油乎乎地,而那人的打扮,显然是本地人,而不是“新亚述”国度后来迁入进来的那些人。
宁天邢没有理睬他,只是看着他骑着马,在自己周身边转悠着。
宁天邢终于是忍不住了,他看的有点头晕……
“那里不是有座城池吗?”宁天邢手一指,说道。
马上那本地人似乎很是不屑的道:“你以为我不知道?那是海市蜃楼!老子都跑了三天三夜了,有城池早就到了!我还告诉你,老子我就是冲着那个城池来的,我早就看见了,可是都跑了三天三夜了,也没有到地方!你,有水没有!”
宁天邢害怕了,难道这人说的,果然是自己想的?难道那里出现的城池,便真的是海市蜃楼?如果是这样……宁天邢不敢想了。
而此时,马上那人突然吼道:“有水就拿出来!没有的话,我可是茹毛饮血的人!”
宁天邢听懂了,这人渴的不行,似乎要喝他的血了。看来,这人是要对自己不利了。宁天邢立刻警觉地道:“你别自找苦吃啊,你知道我是谁吗?”
那人:“我管你是谁!你知道我是谁吗?”
宁天邢:“我是宁天邢!你是谁?”
那人傻了眼,宁天邢谁啊?但,他的自我介绍,却更是让宁天邢也傻了眼。
“我可是‘玄武门’的少主!”那人吼道。
“呃……玄武门,什么门?好使吗?”宁天邢调侃道。
那人似乎听懂了宁天邢的话语意思,只见他怒气冲冲地道:“玄武门!乃这新亚述的第一大门派!门下弟子三十万之众!我们自成一派,占据多个城池自立为王,我们‘玄武门’更是那些受苦受难兄弟们的归处,我们天不怕地不怕,而别人都怕我们。而我,就是玄武门掌门人太叔亓的独生子,玄武门的少主——亓玄武!”
宁天邢:“哦。知道了。”
亓玄武怒了,这次,亓玄武是真的怒了!他被宁天邢的轻蔑和不尊重给激怒了,而且是那种十分冲动的愤怒了!
要是宁天邢不知道自己是谁了,也还好,而自己既然说了出来,那么,就由不得他人不尊重了!而现在,亓玄武看着这个形单影只的人,衣服的破烂不堪,面容的憔悴,浑身上下就是没有一样值钱的东西,或者是可以炫耀自己不凡身份的装饰,如此,被这般如此的人居然给轻视了、蔑视了、藐视了、无视了……亓玄武受不了了!
只见,那亓玄武突然从腰间拔出来一把枪,枪口很长,却不是步枪,这种枪的威力,是十分巨大的,一旦被崩住了,那就非死即残了。
宁天邢也是被激怒了,这说着说着,你丫的就翻脸拔枪了啊?这丫的也太嚣张了,是不是看没有警察,就如此放肆了?宁天邢自然,不会被他打中了。
只见宁天邢突然把上衣一甩,别说正裹住了那亓玄武的枪口上了,只听“砰砰砰……”地一叠声的三声枪响过后,宁天邢已然是赤着上身“哧溜”地从那早已疲劳木讷的马肚子下窜了过去,紧接着宁天邢一个翻身便上了马了,宁天邢坐在了亓玄武的后面。没有多想什么,宁天邢需要保存体力,只听“咯吱”一声,宁天邢便扭断了亓玄武的脖子,亓玄武从马背上坠落下去……
除了亓玄武的那脏兮兮油乎乎地头巾宁天邢没有拿之外,亓玄武身上的衣服,倒是挺合身的,亓玄武这小子的身架子倒是也不错。宁天邢穿了亓玄武身上的衣服,自然,内衣是不能换上的了,而亓玄武的马囊里装的却还有内衣和一双鞋子。都是还没有换的新的。宁天邢也是照拿不误了。接着,那马上的什么土刀土枪的,还是有空了的酒囊,宁天邢都给扔了,让马儿一身轻松了许多。
宁天邢看向远处的那“海市蜃楼”……此时,宁天邢也是知道,自己八成是和那个死去的叫做什么亓玄武的一样,都是迷途于漫漫黄沙之中了,而唯一的希望,似乎便是那个什么“海市蜃楼”中出现的城池了。宁天邢看了看天色,不对啊,如果是海市蜃楼的话,也不应该出现在这个时间里吧,看来,那远处若隐若现的城池,八成便是真的了。也只有这么想了,宁天邢似乎才有了求生的希望……于是,宁天邢车马扬鞭的,朝着那“海市蜃楼”奔去……
当眼前的城池,真是地矗立在那里的时候,出现在眼前的时候,可以看得见,摸得着的时候,宁天邢便彻底的虚脱了,此时,已然是没有一点力气了。任凭着那马儿把宁天邢给驮入了城里了……
入了城,不想这个城里却十分的繁华!这个景象几乎是难以置信的啊!没有士兵守城,也没有武装分子巡逻,难道,这是个自由城?看起来,这里的人都显得是那么的自由自在,无拘无束。这里,酒店林立,商铺满街,行人穿梭如织,贸易往来不断,到处都是吆五喝六的叫卖叫买之声,而可以看得出来的是,这里的秩序井然,似乎没有那么的混乱,而大家,都只是各自生活着。
宁天邢来到了一家酒店,进入酒店之后,宁天邢便对那服务员立刻来了一句:“一匹马,换你一顿饭,赶紧的,给我上酒上菜!”
宁天邢说完便要往里走去,而那服务员却是没有动作。宁天邢惊觉之下,诧异地回头看向那服务员,来了一句:“怎么,不行?”
那女服务员此时,只是把脸转向了收银台处,而那里,正站着一个中年男子,想来那中年男子似乎听到了宁天邢的话语,他便立刻堆满了笑脸的从收银台里面走了出来,走向宁天邢和那女服务员,中年男子便对那服务员说道:“上好酒好菜,快!”对服务员吩咐完了,只见那中年男子把手一伸,请宁天邢就坐了。
宁天邢被那中年男子请入到了一个雅间里坐了下来,之后,那中年男子道:“要几个人的饭菜量?还是还有其他人要过来?”
宁天邢:“就我一个吃饭。你给我安排了十个人的饭菜量!对了,也给酒喝?”
中年男子笑了笑:“当然。”
宁天邢:“那快点吧!”
中年男子退出去了。
须臾,酒菜都上来了。
酒,没有动,宁天邢只是吃着,但是那确实是一瓶好白酒,酒气飘雪,而宁天邢只是吃着……突然,雅间的房门被人推开,而此时,吃了好大一气的宁天邢,正拿起那酒瓶,扒开了酒瓶盖子,正对着嘴,一口气“咕咚咕咚咕咚”地便喝了大半瓶酒下去了。
宁天邢的嘴还没有离开瓶口,而宁天邢看向门口,那门口站着的一人,似乎很是看的傻了眼,她惊呆地站在那里,看向宁天邢。宁天邢也看着她。
她是个女人……或许,还只是个女孩子吧。这个女孩子看向宁天邢的眼睛,是直直盯着宁天邢的状态的,那种喝酒的姿势,可是吓坏了女孩子了。而宁天邢呢,却是被这个女孩子的容貌给惊呆了!
不错,这女孩子太漂亮了!特别是那唇、那眉目的不可复制的美丽!但是,圆圆的脸蛋加之左脸上颧骨处的那一处大约五平方厘米的胎记,却让女孩的颜值综合起来,是那么滴其貌不扬了。
而宁天邢却第一眼看见的是女孩的唇和美目之间的荡漾于心。那女孩的娥眉是如何也是不可复制的,加之那顾盼入神的眸子,让宁天邢觉得对于这个女孩子的美来说,是完全可以忽略了她的缺陷的。
宁天邢放下了酒瓶,看向那女孩,女孩走了过来,只道:“好酒量!”
女孩的手中拿着一瓶红酒便坐了下来,好个自来熟啊。女孩坐下之后,便拿过来一个杯子,给自己斟满了一杯红酒,随即,女孩开口道:“小女子名叫慕容兰欣。不知阁下尊姓大名啦?”
宁天邢想来,自己在这里也是不很出名的了,不然,那个什么找死的亓玄武也不会不认识自己的,而宁天邢想的很对,这里,没有人认识他。
宁天邢说了出来自己的名字后,慕容兰欣举杯笑道:“宁天邢,逆天而行,好名字,我喜欢!”
这是要和自己碰杯的节奏了,而宁天邢并没有立即举杯,而是吃了一口菜,道:“什么意思?”
慕容兰欣:“哦,我是这家酒店的老板。”
宁天邢:“啊!”想来,八成是个富二代了,不然,这么年轻的女孩子,如何就能有了一个酒店呢?宁天邢看向这个慕容兰欣,十分的诧异。
慕容兰欣:“怎么,不像?”
宁天邢:“呃……你为什么要来和我喝酒?难道每个客人,你都陪酒?”
慕容兰欣:“呸!你想什么呢!我是……敬酒不吃,那就算了。拜拜了。”
说着,慕容兰欣便要走,而宁天邢一把拉住了慕容兰欣,慕容兰欣却并没有反抗,就坐了下来。
“怎么?又舍不得我走啦?”慕容兰欣言道。
宁天邢:“我现在有点明白了,你这么年轻就能开得起这样的酒店,看来是和你的言语轻浮是有关系的了吧?”
“什么?你再说一遍来着。”慕容兰欣可不是傻子,她不是听不出来宁天邢那话的意思。
宁天邢笑了笑,吃了一口菜,道:“当我什么都没说。”
“可是你什么都说了。”慕容兰欣道。
宁天邢:“行了,说吧,你有什么事要问的。”
慕容兰欣这才笑道:“也就是你,给我的感觉很好奇,如果是别人,我早就杀了他了。”
宁天邢:“哦?这里可以随便杀人?”
慕容兰欣:“只有我们慕容家。”
宁天邢:“哦,看来我是来到了你的地盘了。”
慕容兰欣:“可以这么说吧。”
宁天邢:“那就敢问,这里是什么地方?如何就是你们慕容家的地盘了?”
慕容兰欣:“我敬你的酒,你可还没有喝呢。”
宁天邢二话不说,拿起那酒瓶子,一瓶白酒,便就都没了,到了宁天邢的肚子里去了。
慕容兰欣:“汉子!看来也是常走江湖的吧?”
宁天邢:“还好吧。说吧,你想知道什么?”
慕容兰欣:“那匹马是你的?”
宁天邢:“当然不是了,你真以为我不知道那匹马的价格,这一桌酒菜,差的远了。不过,命更重要,我可没有时间讨价还价的卖了马再来吃东西了。”
慕容兰欣呵呵笑道:“看来你是饿坏了。于是,就偷了人家的马了?不过,在这里,你还能偷马过来,很少见了。居然路上你可以偷到别人的马。”
宁天邢:“哦,你怎么就知道我是在来这座城池的路上偷的?”
慕容兰欣:“因为这里不可能让你偷东西。而这座城池方圆百里,千里,甚至万里都是无人区的。自然,进入了这个城池之后,你可要给我放老实了,否则,后果自负。”
宁天邢:“什么意思?难道你是这里的城主?”
慕容兰欣:“算是半个吧。反正我们慕容家在这里是负责维护秩序的。别看城里城外都没有人把守,一旦有闹事的,就会立刻被制服。”
宁天邢:“你们慕容家……什么意思?帮派?还是什么?”
慕容兰欣:“我家就是开酒店的,这里所有的酒店都是我家的。这里,我家说了算。人们也认。就这么简单。而这里唯一持有武器的,可以执行惩罚的,便就是我们慕容家了。”
宁天邢:“哦。那么,你是不是要代表你们慕容家来惩罚我了?”
慕容兰欣:“只要你别在这城里作奸犯科,就没有问题。”
宁天邢不置可否,而慕容兰欣却把一摞钱放在了桌上道:“除了这一桌酒菜的钱去了,这些是你应得的,希望你不要闹事。”
宁天邢看向慕容兰欣,慕容兰欣便走了出去。
……
宁天邢想道:看来这里是一种地下秩序存在,那个慕容兰欣的,相比是这里的那什么势力的里面人,不过,从刚才和慕容兰欣的对话还有她最后丢下来的这笔钱可以看出来,这个慕容兰欣是没有什么恶意的。如此甚好。反正你不惹我,我也不惹你!
慕容兰欣走了出来,去了这城中的一个古堡去了,而那偌大的古堡,便是慕容家的堡垒所在。这里,便其实也是这座城池里相当于皇宫的所在了。慕容兰欣的爸爸慕容申便是住在这个古堡里,更是这里的卫冕之王。而这座城池,便也就是等于他的。而他却一心想要打造一个完全自由的城市,只是,却一直都很难以实现,不过,最少,在名字上是实现了他的那柏拉图式的理念。
这座城池的名字便是叫:自由城。
……
拿了慕容兰欣留下来的钱后,宁天邢在这酒店里开了一个房间。一出手,小费便是几百块,几乎,这便是宁天邢的所有钱了,其实,宁天邢也就是为了弄清楚这里的情况。而那服务员得了钱,确实是真的说出了真心话。
服务员告诉了宁天邢,这里是一座“自由城”。看起来,都是那么的自由。而实际上,这里却是在慕容申的控制之下。全城都不准人有武器的,而只有慕容申的卫队才能有。
宁天邢就问道:“为什么没有守城的?而进来,全城也是没有一个巡逻的士兵啊?”
服务员:“那是因为你不知道慕容申的便衣卫兵都在哪里,如果都放在了明面上,那也就不可怕,不神秘了,他们都是便衣,在这座城池的每个角落了。如果有人敢带着武器进城的话,恐怕很快就会失踪了。而城中没有任何的机动车辆,也是因为好管理。其实,这座自由城,就是慕容申的私家别墅而已。总之,我们都知道这个,而只要在这里不惹事,好好生活,遵守了慕容家的那些规则,便可以安心的在这里住下来,而且,这里四周几乎便没有了别的城池,远距军阀割据的中原地带,所以,在这里偏安一隅的过小日子,还是很不错的啦。”
宁天邢:“如果这样的话,那我就在这里住下了,不过,能不能帮我找份工作啊?就是在这里做服务员也是可以的。”
那服务员笑道:“可以啊,我去问问。”说完,这个服务员便屁颠屁颠的走了。而她走后,却就一直没有什么音讯了,看来,人家说是问问,只是敷衍了宁天邢了。造一个完全自由的城市,只是,却一直都很难以实现,不过,最少,在名字上是实现了他的那柏拉图式的理念。
这座城池的名字便是叫:自由城。
……
拿了慕容兰欣留下来的钱后,宁天邢在这酒店里开了一个房间。一出手,小费便是几百块,几乎,这便是宁天邢的所有钱了,其实,宁天邢也就是为了弄清楚这里的情况。而那服务员得了钱,确实是真的说出了真心话。
服务员告诉了宁天邢,这里是一座“自由城”。看起来,都是那么的自由。而实际上,这里却是在慕容申的控制之下。全城都不准人有武器的,而只有慕容申的卫队才能有。
宁天邢就问道:“为什么没有守城的?而进来,全城也是没有一个巡逻的士兵啊?”
服务员:“那是因为你不知道慕容申的便衣卫兵都在哪里,如果都放在了明面上,那也就不可怕,不神秘了,他们都是便衣,在这座城池的每个角落了。如果有人敢带着武器进城的话,恐怕很快就会失踪了。而城中没有任何的机动车辆,也是因为好管理。其实,这座自由城,就是慕容申的私家别墅而已。总之,我们都知道这个,而只要在这里不惹事,好好生活,遵守了慕容家的那些规则,便可以安心的在这里住下来,而且,这里四周几乎便没有了别的城池,远距军阀割据的中原地带,所以,在这里偏安一隅的过小日子,还是很不错的啦。”
宁天邢:“如果这样的话,那我就在这里住下了,不过,能不能帮我找份工作啊?就是在这里做服务员也是可以的。”
那服务员笑道:“可以啊,我去问问。”说完,这个服务员便屁颠屁颠的走了。而她走后,却就一直没有什么音讯了,看来,人家说是问问,只是敷衍了宁天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