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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泡沫

听书 - 离婚净身出户,我被京圈大佬强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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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市长对谢琛要往一级开发发展持怀疑态度,就算京里告诉他,谢琛言出必行,他手段狠,但从不虚言,刘市长的心依然没有放下。

当然这些不能跟刘瑶讲,不然她一听之后,他自己家里先出一个资敌的有力军。

“哦。”刘瑶有些愣怔,然后想起什么一般抓住刘市长的胳膊猛摇,“他跟季淑华到底怎么回事啊?你问了吗?”

“问了问了。”刘市长点头,“虽然现在没订婚,可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了!”

“什么板上钉钉,没订婚那就是还单身!”刘瑶很不苟同,“那感情呢?谢琛喜欢她吗?”

“乖宝。爸爸打听婚事还能叫关心老领导,打听人家感情,这……像什么样子嘛!”

眼见刘瑶还要开口,刘市长最先讨饶,“乖宝,爸爸是真的要赶不上飞机了,你要不要跟爸爸一起去京城啊?你上次要的那个钻石城堡,爸爸给你买好不好?”

刘瑶咬牙,她舍不下谢琛,但钻石城堡也好漂亮……

转念忽然想到,季淑华现在就在京城,她不如去见一见,顺便看看她跟谢琛之间到底怎么回事!

温素回到飞羽阁的时候,已经临近傍晚。天气炎热,今天又是泡温泉,又是骑马的,出了一身的汗,筋疲骨乏。

所以她强撑着简单洗漱后,就在床上睡着了。

这一次,她竟然梦到了自己的母亲。

她坐在院子里粗壮的桂花树下织毛衣,那只霸王一样的猫在旁边吃她上贡的辣条,母亲看着看着就笑了,“素素,你有没有给它起名字啊?”

温素肘着头想,“项羽,它力气超大的,就跟霸王一样。”

提起父亲,母亲神色落寞了一瞬又开心起来,“项羽啊,是个不会被欺负的好名字,那素素知道项羽的故事吗?”

“我知道,他有一个很漂亮的小妾,千古流传的那种。”

母亲的脸色沉下来,但还是很温柔,“素素是从哪里知道的呢?”

“爸爸告诉我的,爸爸还说,做男人就应该像霸王那样,举世无敌,然后就有一堆漂亮的女人送上门来给他做小妾。”

正在吃辣条的项羽好似听懂了,扬起脑袋,母亲将手里的香肠拨开外衣放在它嘴边,霸王又低头去吃。

“素素,爸爸是开玩笑的,女孩子是不能做小妾的,现在社会都是一个男人一个老婆,如果多了一个小妾了,那男人就会丢掉妻子,丢掉孩子。“

“你看你最喜欢的浓浓阿姨现在多伤心啊,她的丈夫就是被小妾抢走了,现在连个家的都没有。带着你阿宇哥哥只能睡在朋友的阳台上。”

“素素,你记住妈妈的话,长大了遇见你喜欢的男孩子要先问问他有没有老婆,如果有老婆的话,我们一定不要做小妾伤害她好不好?”

温素一觉醒来,额头上全是冷汗,她想念母亲,在梦中却觉得愧疚,无颜见她。

骑马时的心动难以自持,冷静下来更令她恐惧。

素素,遇到喜欢的男孩子一定要先问问他有没有老婆。

温素低头,他有。

等到晚餐送过来,谢琛在楼下等了许久不见人影。他来昌州日久,集团文件积压如山,带着温素去马场已经是从指甲缝里挤时间。

见她情绪渐平,就先让人送她回来了。

来到门前,正要敲门,就听见里面压抑的哭声,细细碎碎的抽噎像是努力压印在唇齿之间。

谢琛听了几秒,举手敲门,“先下来吃晚饭。”

他转身回到楼下,无端生得一股燥意。他不喜欢眼泪,女人的也是。

年少荒唐时,他换女人的速度很快,每次分手那些女人哭得肝肠寸断,鼻涕眼泪一把,也有哭得好看的,他的情绪从无波澜。

楼梯上传来缓慢的脚步声,等她的身影完全出现后,却在她脸上看不到丝毫流过泪的痕迹。

谢琛眼瞳深沉似海,抬手递筷子给她,“明天就回去。”

他来这里要做的事已经做完,本想多待几天当度假。可在这里她情绪起伏不定,还不如干脆离开,回到小房子里也挺好。

温素坐在对面,低头吃饭,尽量避免与他对视。

她自己心中有鬼,不敢再做什么假女朋友,只是如果离开了谢琛,她能去哪里?

安静一餐饭用完,谢琛就起身离开了。

温素对着窗外夜幕愣神儿,她也知道这感情生得盲目又滑稽,只是露出的一点好,就让她上瘾。

母亲是对的,女人脆弱,总是遇到一点好就心弛神摇,沉沦深陷。

温素攥紧手指,她之前想有个容身之所,可男人结婚了,她还控制不住自己的感情,她……

还是离开吧。

****

管平在心里叹气,看着前面车流凝滞,没有半个小时疏通不了。

大意了,昌州虽然地方小,但早高峰是全国标配。他将车内音乐声音调大,以免后面的温素不耐烦。

却见她渐渐垂眸,越来越像一座风沙侵袭的雕像,在风化的边缘。

“温小姐,不喜欢听歌?”

温素视线钉在车垫密织的纹理上,“……都可以。”

管平一愣,良久才半猜半疑地试探道:“您是……不喜欢也不讨厌?”

温素抬头看了他一眼,最终点头。那歌词暗恋挣扎,她听者有意。

管平不尴不尬笑了一声,忽然道歉,“对不起,温小姐,这次实在是我工作失误。为您准备的衣服款式并不合适,我已经重新安排了,您有什么特别的要求吗?比如颜色,款式,材质?”

周丽清给她准备的衣服露肉风骚,她的身材又非常丰满,谭园里住的很多纨绔子弟都很喜欢这一款。好在她从不独自出门,也不乱跑,避免了许多事端。

“管秘书。”就在管平以为不会得到回答的时候,温素忽然出声。

“我……不需要准备衣服。”温素颤抖着声音,她实在害怕,“不需要重新准备,我……我不会继续留在谢总身边。”

管平愣了一下,微皱着眉,“是我的疏忽令您感到不满吗?”

“不,不是。”温素深吸一口气,却始终不抬头,管平只看见瑟瑟发抖的发心,像一只瑟缩的猫,“我,非常感谢谢总好心收留,只是……我并没有受伤,我,我应该离开的。”

管平扬起微笑,“温小姐客气了,您现在没有居所,身上也并不宽裕。谢总向来心善,您安心住下就好。”

温素双手紧握,指尖因为用力都开始泛白。

她要拒绝的,只是还没想好足够尊重男人的措辞。

恰巧前面道路已经畅通,管平收回在后视镜上的视线,专心开车。

一路上,温素反复在肚子里打腹稿,该怎么跟谢琛辞别。

可到了他面前,见他沉目冷脸,心下还是很害怕。

“管平告诉我,你想离开?”谢琛坐在沙发上,神色冷峻又淡漠,气压很低。

温素掐着手心,心跳如鼓,“是,是的,我该走了。”

“之前你答应做一段时间的假女友。”

这确实是她答应过的。

温素张了张嘴。

谢琛皱了下眉,“离开的事以后再说,你先看看这个。”

管平立即转身从公文包里拿出一份文件递到温素面前。

深蓝色的文件夹其貌不扬。温素疑惑着没打开,“我,能问一下……这是什么吗?”

谢琛轻扬下巴,“打开看看。”

温素翻开第一页,是一个公司的经营信息,她看不太懂。

翻了几页只记得这个公司是类似包工头的建筑公司,注册资金五十万。

等翻到最后,她顿住了,上面写着《东省昌州市远安区人民法院判决通知书》

被告昌州市素津有限公司,自判决生效起三个月内还清供应商苏瑞瑞借款和出资款共计七百万元。

温素感到一阵眩晕,接着就是三九天被泼了一盆冷水,全身的血液都在这一瞬冻结。颤抖着手,将被告素津公司的企业法人看了三遍,还是她的名字,温素。

温素脸色变得煞白,不由自主望向谢琛,“我……我没有开过……公司。”声音干哑,连呼吸都是痛苦的。

她身上钱最多的时候不超过八千块,哪有五十万去注册公司?还欠债七百万!

她不敢置信,又往前翻。这次逐词索句地看,才发现这份资料详细到令人发指,公司什么时候注册,什么时候欠款,因为什么经营不善还不上钱,每一笔都明列得清清楚楚。

还有她作为法人的资料细到发指,就好像她真的有一个公司,真的成了一个老赖。

温素呆坐在沙发上,判决书上明令禁止地写明期限和拖欠的后果。

温素浑身的血液骨髓都被那些字。一字一字慢慢抽干。

那些没有黑夜白天的零工日子,那些酷暑寒冬不能停歇的日子,还有狼狈挂在街头玩偶服里的吊瓶……

谢琛神情晦暗不明,管平上前几步,将文件从温素手中抽出来。

“讨债的人找到了谢总,谢总让人去仔细核查了,债务合法无误,法人也确实是您。即使走法律途径,您胜诉的几率也不多。”

管平稍顿,“也可以说无限接近于零。”

温素仓皇起来,她即使是无辜的,也没有办法吗?

“我,我该怎么办……”

谢琛拿起茶杯喝一口,自始至终都没有看她。

他每一秒的沉默,温素都更加心灰意冷。

女人瘦弱的肩膀垮塌下去,快要在沙发上坐不住,跌落。

谢琛眼睛扫过她。

她绝望到了极点,脸色惨淡如霜,茫然又无措,想美玉遍布碎纹,凄凉又脆弱。

谢琛摩挲着杯子的手,紧了一瞬。

“我可以帮你还。”

温素呆呆着转头,恍惚好像没有听清。只看到男人的眼睛又黑又深,像是在审视,又像在同情。

“什……么?”温素接近呓语。

“我帮你还。”男人语气笃定非常。

温素眼底亮起一丁点光,与男人对视后,光又覆灭了,“七百万,太多了……”

欠别人和欠谢琛都是一样。

温素胸腔像破了一个洞,空荡荡的任风吹着。

七百万啊。

她就算去卖肾卖血都还不完。

管平走过来,递给她一张已经签字盖了印章的支票,上面的数额正好是七百万。

温素脑袋嗡的一下,好像有锤头应头一下,已经刷白的脸色上青灰立起。

他竟然真的打算帮她还。

“为什么?”她哑然失声。

“我来昌州有些事要做,素津出现得正好,欠款我帮你还,法人还是不变,我要经营权,每年还会给你一些分红,如何?”谢琛把温素面前的茶杯放在她手里。

“你要这个公司?”温素呆傻又疑惑,她听不懂那些法人经营权之类的词汇,只能猜测他的意思。

“素津已经破产。”谢琛眼眸冰凉如水,不紧不慢道:“七百万,它不值。”

温素面色苍白如纸,紧紧攥着水杯,“那你……你想……要什么?”

谢琛变换姿势,俯视着她,面容陷入阴影,看不清表情,压力山崩一般向着温素倾来。

“要你。”谢琛低下头盯着她,目光幽深锋利,“我需要有一个女伴,你做我的女人。”

温素张了张嘴,他的目光太幽邃,侵略感太强,她狼狈躲避视线。

“你的女人?你不是……有妻子吗?”

谢琛蹙眉,“这不是你该问的问题。”

他声线冷,一字一句的陈述。

压的温素禁不住颤抖,手中茶水已经变得冰冷,浸的她忍不住哆嗦。

小时候她家里总是穷一阵富一阵,母亲终日惶惶。

每次有钱温素开心得像个傻瓜,母亲却坐在一边垂泪,温素总不能理解。

现在她理解了,一旦有了债务,慌张,焦虑、迷茫,恐惧。

债务是永远填不完的黑洞,那洞无休止地让人绝望。

可笑之前她还想着要离开。

她愣怔许久,缓缓吐出一个字,“好。”

她垂头兀自愣神,书房里传来管平断断续续的声音。

“目前昌州各方公司囤地情况就是这样,刘市长虽然叫停了全市的土地出让,但还是有人大肆买入,说起来这个人还算跟您有关系!”

谢琛的声音响起,“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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