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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章 他的头发

听书 - 离婚净身出户,我被京圈大佬强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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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见过的谢家人都有一头浓密的黑发,连抽皮带的谢建国也是,坚硬,粗实,找不到一丝斑白。

以前母亲说头发硬的人坚定,温素不知道别的男人如何,放在谢琛身上很准,他似钢铁,他做出的决定不容置疑,不容反驳。

温素伤口嵌进很多细碎的木屑,谢琛用酒精给镊子消了毒,一根一根的清理。

有一片木屑嵌的密度很高,清理时温素耐不住疼痛闷声呻吟。

男人抬头瞥她,气怒横生,“忍着。”

见她满头冷汗淋漓,眼神沉了几瞬,抽了一张纸巾给她,“擦汗。”

伤口清理的疼,温素还能忍,等到木刺清理干净,需要消毒时,男人毫不迟疑,不给她反应的时间,沾着酒精的棉球干脆利落辗过伤口。

温素像是被电击一般,伤口先是惊心蛰痛,过后火辣辣的感觉蔓延看来。

她指甲攥的泛白,再也憋不住眼泪,断了线的滴落。

冰凉砸落谢琛手上,次第洇开,他心中腾起的火像淋了一场雨,跟着降下来。

他不喜欢眼泪,更不喜欢女人哭。

谢三小时候爱哭,他大可以皮带抽到他哭够,眼泪再也流不出来。

可他不打女人,也不会跟女人讲道理,哄人谢家都找不出一个会的。

谢琛脸上沉怒收敛一些,“还闹吗?”

温素蜷起腿,“不是闹,谢琛,我……”

男人凝视她,眼睛里沉着危险的光芒,“你什么?”

温素低头避开他的眼神,“我们分手了。”

她深吸口气,“我不想做人情妇,也不能做人情妇……”

她以前那些不堪已经被翻出来,她也不用再隐藏。

温素闷头继续,“我只剩这点尊严……我受过那么多女老板的帮助……我不想她们好意落空,觉得自己帮错了人。”

她抬起头,男人面目表情,眼睛里波澜收起,看不出一点情绪。

温素胆气又大一些,她第一次主动袒露自己,“谢琛……我不能堕落,我坚持那么久,熬过那么多。我不能……”

谢琛在对面沙发坐下,剥开烟盒,叼了一根烟在嘴里,“以前怎么不说?”

温素一怔。

“以前你拒绝时为什么不说这些话?”

温素垂眸。

男人摸出打火机,“是不敢?还是想隐瞒?”

温素鼻尖凝着汗,眼圈红的娇怜,“……都……有。”

她头一次不再沉默抵抗他,像蚌壳微微露出一道缝隙,像给这段感情画个句号。

男人是一道绝难的选择题。

他好的一面,会怜惜包容她的过去,给她梦寐以求的安稳,好到打破她沉默的壳。

但好的背面是季淑华,他已经有了婚约,是有家室的男人。

她若因为不堪过去被包容救赎,选了他,做了情妇。

那温素都不知道当年在坚持什么了,被打碎的骨头,磨的不成样的性子,硬生生将她变成另一个人。

她无声落泪。

打火机猩红的光落在烟头,一室寂静中,男人面容平静,“为什么现在敢了?”

温素心中一窒。

因为……她离开了张应慈,离开了那些险恶环境。

被他好心收藏起来,给她安稳环境,给她尊重支撑。

人在有爱的时,就不会皱巴巴,会变得舒展,会平和。

温素哑声,“因为……你……”

谢琛笑出声,闷闷的,好笑的,“我把你养好了,结果你要跑?”

“我……”温素头垂得更低,“对不起……”

“你顾你的尊严,给我对不起?”他站起身,“我的好就只有一句对不起?”

温素咬住嘴唇。

谢琛绕过茶几,攥着她手腕,逼她抬头,逼她对视。“你的尊严是我给的,公道是我给的,你有了勇气,用来拒绝我?”

他面无表情,瞳孔泛起犹如沉渊黑水的波澜,温素本能闭上眼。

黑暗中,男人手掌炙热的温度变得清晰,一路烫到温素心里。

“可……可你要结婚的,季小姐是你的妻子。”温素声音嘶哑,止不住的颤抖让她心悸。“你结婚了,要对不起季小姐吗?在谢家……你父亲不允许你辜负她的。”

谢琛嗤笑,面上罩了寒气,“你就这么在意季淑华?”

温素几近力竭,瘫软在他手中,“我不在意季小姐……谢琛……”

她带了哭腔,“是你,是我们的关系不正当。”

谢琛彻底起了火,“不正当?哪里不正当?”

温素脸颊被掬起,下颌骨造强力挤压,疼痛中她动不了一分一毫,一个字说不出来。

谢琛眯着眼,“我还没有结婚,你不正当在哪里?”

温素强忍着眼泪,第一次伸手推他。

她这种抗拒,明显,决绝,是义无反顾要跟他扯个明白。

她松懈一瞬喊出来,“你跟季小姐恋爱十年,双方家庭都同意,要你们订婚。我们的关系……”

谢琛手上力道再次收紧,扼的她两腮泛起青紫,像是要把她捏碎一般。

“什么十年?”

谢琛的火气在面容上显现,撕开深沉克制的皮囊,是狂涌而出的烈火,落在她身上一触即燃。

“我跟她不是你想的那种关系,恋爱?呵……”

叫季淑华她自己都不敢说出来这两个字。

温素涌出泪来,她的反驳和拒绝都被抑制在口中。

男人的面孔在逐渐压低靠近,炙热的气息喷在她面颊像是烫破她的硫酸。

朦朦水雾中,只有一双深沉凝涩的眼睛凝视她,“不准在跟我犟,我最后申明一次,你不是第三者,放下你那些莫须有的道德压力。”

温素愣愣与他对视。

泪水里,她像坐在一片无望海,前看不到边际,后没有退路,海浪颠簸从不由自己主导。

男人的霸道专制,她从初遇就清楚明了,在不涉及这个问题时,温素很能容忍。

是她梦想着有一天能被人安稳收藏起来,帮她抵挡生活的惊苦,不在意过去的污秽。

谢琛完美符合她所有的期盼,可他踩在她最痛的点上,温素几度无力挣扎,没有半点做主的余地。

电话铃声响的很急,很凄厉,一瞬间打破针锋相对的氛围。

谢琛松开她接电话,电话里的声音是他们这场争执的主因,“二哥,我叔叔已经到了,你什么时候过来,这么久是温小姐出了什么事吗?”

谢琛言简意赅,“现在过去。”

他挂掉电话,将温素抱起来,摁进被子里,“睡觉。”

温素眼角压在枕头上洇湿一片,男人脚步声走到门口微顿,“信我吗?”

温素揪紧手中织物,她不想回答。

可寂静中还是点了点头。

谢琛声音重回平静,“我不会让你做情妇。”

他这句话音调稳,声线很沉,像是一个承诺。

温素怔愣半天,蜷伏进被子里,

她在男女之事上受够了惊吓,早就没有丝毫信任残留。

换做其他,哪怕是涉及性命,温素都信他。

可这件事,温素看不清辨不明,太多的恐惧担忧疑问蹂躏她。

…………

谢琛回到宴会,刘瑶的生日环节已经过去,季淑华和季望平待在休息室等他。

“淑华讲你刚才去处理急事。”季望平拎起紫砂壶给他倒了一杯茶,“是谢氏出了什么问题?”

季望平是好意,谢季两家即将联姻,休戚与共,他是关心,也是身为合作伙伴的关注。

谢琛没有言语,他眼神扫过季淑华,季淑华隐秘朝他点头一笑。

谢琛有些意外,季望平此次来谭园,度假是一方面,更多是为了他和季淑华的婚事。

温素进京很隐秘,谢家不会宣扬,但也不会瞒着季家。

他在书房里明确提出婚约作废,季望平就去了谢家跟老爷子又喝了几次酒,想法设法把季淑华塞来跟到昌州。

他在省城冷了季淑华,跟着季望平就来了谭园。

他以为这次季淑华还会搬出季望平给他撑腰,没想到她竟然瞒住了。

谢琛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是一点私事。”

季望平皱眉,“私事?”

他想追问,又很迟疑。谢琛早已不是他们能当做晚辈,居高临下指指点点的人,他身份足,地位高,从宏观上看比他们这代事业有成的人都强盛。

早些年圈子里还有人将李璨与他相提并论,现在不敢品头论足了,更多都是平辈相交。

有些事情上还要讨他指点,托他办事。

谢琛放下茶杯,空掉一半的澄亮茶水映出他无波无澜的眼睛,渊深似海,“私事。”

季望平陡然一噎,脸色僵硬几瞬又缓和,到底不自在,“外面开了舞会,你和淑华都是年轻人,不如一起去热热身?”

谢琛笑了一声,“您不了解我,比起跳舞,我还是喜欢坐下喝茶。”

“诶~喝茶,我们这些人上了年级,腿脚僵硬才喜欢。你现在还年轻,正是年富力强,身强体壮的时候,该活动还是要活动,等你到了我这个年纪,再说喝茶的事不迟。”

季淑华面露乞求。

季望平来到谭园后,很快察觉到她和谢琛之间的生疏,私底下逼问过她几次缘由。

每次温素这个名字,到了嘴边又被咽下去。她出身高门,从小受着普通人一辈子接触不到的教导,长成从聪慧敏锐的精英,却在一个小城离过婚的女人手里失掉婚约。

季望平本就看不上她是一个女人,她更不愿将失败在摆在季望平面前。

实际上,季淑华比温素更不愿她的名声流传到京城,也比任何一个人都想瞒着季家,季望平。

谢琛望了她两秒,站起身朝季淑华伸手,“季叔说的对,淑华还很年轻。”

他这话是退让,像迁就。季望平心中惊悬放下一半,再怎么说也是十年情分,婚约也不是没有挽回的余地。

离开休息室,他和季淑华在大厅甫一出现,就吸引足够多的目光。

他皮相好,背景强,自身也出众,在加上季淑华,一对璧人。

昌州本地来宾还好,京城里过来的人脸上却带上几分惊疑。

谢琛这些年很少出席宴会,出席也是和老一辈高高端坐,已然和同龄人拉开距离。

他和季淑华同出舞池,在他人眼中与其说跳舞,不如说是一个信号,一个谢季两家即将联姻的信号。

这也符合他们心中高门婚姻的真相,利和势,权权互作。至于尘嚣日上的温小姐,跟圈子里男人们给不了婚姻养在外面的白月光,没什么两样。几十年来固定圈子里又有几个无权无势的女人能上的了位。

数来数去,一个也无。

刘瑶从京城回来这半年,染上了京沪通宵达旦狂欢的浮华,那些上了年级的宾客离开后,一群同龄二代换了个场,继续疯狂到黎明。

李璨将她送回小楼,看着她酒醉,确认沉睡才离开。

他住的小楼附近有一座山石嶙峋的假山,三四米那么高,上面植了景,苍翠的松柏,和郁郁葱葱的花草。绕道山石后面有一条被吊下来植物遮挡的缝隙。

很窄,只容一人通过。

李璨扶开茂盛的绿叶侧身进去,于兰躺在昏暗室内不着一物,身下酒红色的沙发显出她的脸,苍白毫无血色,惊骇莫名。

“是我哪里做的不好惹您生气,要这样对我?”

秋深天寒,她被人挟着从宴会上带离,扒光了在这暗室呆了一夜。

可再冰冷抵不上心慌,她做事不干净,经不起人查。

一夜时间几十个可疑名字从心中一一滤过,她最不想,最害怕的可能偏偏就是答案。

李璨开了灯,这室内的灯比起照明更像一种氛围,红绿交织的荧光,阴渗,最能勾起人心中野欲。

他打开墙角的矮柜,于兰看不清里面物品,却能看清他手中拿出的鞭子。

细铁丝缠绞,布着一层倒刺,红色灯光落在上面像血雾。

于兰怕的落泪,“璨哥,我做错了什么?我一直很听您的话,做的所有事都事先经过您同意。”

沙发对面正对着一个宽大的皮椅,位置和距离,最适合观赏垂死挣扎的猎物。

李璨靠在椅背上,钢鞭扣着手心,一下一下,轻缓,直击人心。

于兰伸出手臂去够他的裤脚,“璨哥,这次是瑶瑶冲动,我实在拦不住她,况且谢琛要带那个女人走,连季淑华也没有拦……”

李璨伸手从旁边茶几到了一杯酒,猩红的酒液无声刺着于兰的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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