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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老同学

听书 - 离婚净身出户,我被京圈大佬强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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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一早,蔡韵带着温素回昌州,离开酒店时碰到很多晚宴上熟悉的面孔。

人群熙熙攘攘,男人一直没有出现。

不止他,季淑华也没有。

温素在车里仰望酒店顶楼,朝阳的光芒并不刺眼,她不敢多看。

回到昌州后,日子还像从前一样平淡,又多出波澜。

她那位老同学肖云漪不请自来,倒成了常客。

“没想到,真没想到,以前你说死都不攀权富贵,原来是昌州的男人你都看不上,不出手则以,一出手就要网住最大的鱼。”

肖云漪难掩羡艳,“我以为我攀上杜建平已经在老同学里顶了天,这些年他老他脾气差都忍了。现在跟你一比,真是湖里的大雁看鲲鹏,想都不敢想。”

温素笑的僵硬,“我跟他……”

肖云漪根本不信,“别在唬我什么分手不分手,我还能不知道权贵圈着些个男人?要真是分手了,能叫你继续住着他的房子,开着他的车?在外面用他的名头?”

她恨铁不成钢,“你闹矛盾耍耍性子就行,别真搞的太难看。不说别的,老杜这样的在外面都是香饽饽,你攀上的那位,那可是仙丹唐僧肉,你不吃,外面女妖精可做梦都想。”

温素不说话,肖云漪起劲了,“你那位啊,私底下我们连名字都不敢提,从小到大的优秀,顶级学府毕业,参军入伍,光荣二等功都好几个,退伍从了商,就跟那龙入海,前些年就敢跟国外资本对着抗,说收购就收购,说并组就并组,国内更利落了,三五年的就把谢氏盘大了。”

肖云漪很健谈,温素一直听着,她突然发现除去那段在一起的时日,她一点都不了解那个男人,知道他当过兵,却不知道是怎样光荣。

知道他是谢氏总裁,也只上网粗浅搜过一些报道。

连谢家都是被网友爆料才知晓一点。

肖云漪摆弄着手上的戒指,鸽子蛋大的钻戒带在中指,温素抿了抿唇,到底两有情谊,她轻声问,“你……跟杜建平……”

肖云漪大方伸手,“喏,他总算愿意松口娶我了,以后我也算二奶上位成功了。”

温素还是很不适她这放的太开的样子,肖云漪也看出来了,有点好笑,“我的神啊,你怎么还跟当年一样死脑子,守着纯真给谁看?当什么道德标兵啊!现在这年代,笑贫不笑娼。不说别的……”

她得意一挺肚,“看见没,跟姐一样,但凡你肚子里揣上一个姓谢的,下半辈子,甚至下下辈子,下下下辈子,钱和势你都不用看在眼里。”

温素摇头,沉默半响还是多说一句,“你还记得宋老师吗?”

肖云漪回想一下,“那个怀孕跳楼的导员?”

温素点头。

肖云漪张张嘴,嘘声道,“你怕我变成她那样?”

温素没回答。

肖云漪扶着肚子,眉眼很平静,“宋老师太贪了,我跟她不一样。名利场里的男人没几个身边干净的,自己都是小三上位,还期望男人自此收心,唯她一人?”

“见好就收的道理我比她懂,要不然也不会这么些年都在秘书位置上熬着。我早就看清了,男人啊,狠起来女人是要送命的。”

她抿唇,“温素,包括你家那位也是,那可是京城顶级圈子里长大的。所以你也别跟他闹的太难看,知情识趣的捞一点是一点,总比你天天起早贪黑的挣钱强。”

温素想反驳,谢琛绝不会是这样的男人,他为人正,比起破坏者,堕落者他更像捍卫者,所以她拼命守底线,男人即使不悦也会成全。

因为男人在这方面跟她算同一种人,是欣赏她的。

见她愣怔,肖云漪暧昧凑近,“我先坦白啊,我这些年呢,从老杜身上捞了可不少,不说别的,姐现在京城环环有房,沪市呢差了一点,出三环就没买了,珠宝首饰也不少。你家那位手气应该更阔吧,给你什么了?”

温素不可抑制想到那两条紫色手链,一条给的毫无预兆,一条给的抚平她心中对张应慈的惊惧。

肖云漪看看身后别墅,“你不说我也猜的到,你后面这栋别墅起码给你了吧?”

温素刚想摇头。

蔡韵端着水壶出来,给她们添水,“这栋别墅业主确实是温小姐,院子里的桂花树也是谢总特意从温小姐儿时居所移植过来的。”

肖云漪闭上嘴巴,礼貌笑了笑。

等蔡韵回到室内,她才露出惊讶,“可以啊温素,你跟那位走的感情路线啊,我以为你捞一点就行了,没想到你比我醒悟的早。有钱人的钱最没价值了,真要是心大,就早奔着感情下手。还是你聪明,幸好我也醒悟的不晚,这两年下来老杜肉眼看见的对我有牵挂了。”

温素不知她话中真假,但肖云漪明里暗里的对比心,她是明白的。

只是她并不在意,从大学里就知道肖云漪是什么性子,风风火火,说她堕落可对她却好,明里暗里给她介绍兼职,补贴她的生活。

买了又不喜欢的衣服,点了又觉得难吃的菜,饭卡经常跟她混淆,连冬天两床大被子都暖不热被窝,非等她深夜回来一起睡。

“你现在过得舒心就好。”

肖云漪娇嗔,推了她一把,“什么话啊,还跟以前一样想当我妈呢!”

温素笑笑没出声。

太阳落了山,肖云漪还要赶回去跟杜建平卖乖,晚饭是她怀孕后是跟杜建平联系感情的利器。

温素没留她。

她前脚走,后脚又上门一个温素想不到的女人。

蔡韵起先并不叫她进门,但那女人当即在门口跪下,声音在街道上震响,“温小姐,我知道您现在身份贵重,攀上了京城来的谢总,是我家男人没长眼,只想和你再续前缘……他惹到了你,我现在替他道歉,我给您磕头,给您赔罪。”

“您手眼通天背后有人,您大人有大量,希望您高抬贵手让警察把我男人放了吧。”

傍晚西城的人并不少,她声音大,故意制造爆点,路边围着的人里已经有几个掏出手机在录像。

温素深吸一口气,让蔡韵带她进来。

那女人收了嘴脸,进屋后低眉垂目,坐在沙发上呜呜哭,“温小姐,刚才实在对不起,我无意抹黑您,可不这样您不会叫我进门。”

蔡韵气的变脸,温素拉着她摇头。

那女人更加哽咽,“我现在真的没办法了,所有能求的人我都求了,我男人有眼无珠是他活该,可我和孩子是无辜的呀。家里公司突然被税务查了,我们也补税了,可接着质监局又来了,还没开始整改,消防也到了。温小姐,我们都是小本生意,难免有做不到的地方,经不起这样一天五六遍的查,您高抬贵手帮帮我们行吗?”

温素僵着背,拳头握的很紧。

这女人从不无辜,八年前知道她不是卖淫女,却强求警察细查她的身份。后来见警察查不出什么,又带人追到她兼职的地方,拉横幅,撒广告,大有将她钉死在卖淫的耻辱上。

是她大学里的导员看不下去,找了法律系的教授警告她,再有诬陷就起诉,她才收了手。

女人的儿子当年十二岁,该懂得不该懂的都知道,那横幅、小广告上顺口溜打油诗,大部分都是他编的。

字里行间叫温素现在想起来都觉的恶心。

女人好似已经忘了当年,胁肩低首,“您如今跟着京城来的大人物,什么场面想必都见过了,我知道我现在磕头赔罪,您都不看在眼里。可我求求您,看在我是一个母亲的份上,我家里孩子正在上大学,公司出了事,他连生活费都没有,一个月才一千块,饭都吃不饱,您松松手,放了我们这不起眼的母子。”

温素抿紧唇,七年过去,她儿子已经成年,有手有脚,一个月还有一千的生活费。

可她当时呢?连饭都吃不起,一天七八份工从凌晨干到深夜,她也求过这个女人。大街上横跪在街头,人来人往的喊着我错了,可这个女人像是看了一场满意的笑话,过后也并未遵守诺言放过她。

她气的颤抖,蔡韵抚着她的背,“这位女士,真当过去无人知晓?先不说你们那两家公司有多少违规违法的地方,就说你家男人,他在警局可要仰仗你那位叔叔,你无辜在哪?”

那女人面色僵硬一瞬,又哭起来,“我叔叔现在也被革查了,温小姐我家男人是我家男人,他犯了错,你冲他去,跟我这娘家有什么关系啊。”

蔡韵挑眉,“你娘家若是没错,你怕什么,法律自会给你公道。至于你们该怎么样就怎么样!当年警局也不是某些人一手遮天的地方,该找到的证据也都能找到,你真当能藐视人民法律吗?”

女人急了,猛的扑上来。

温素拉着蔡韵想把她藏在身后,蔡韵已经挥臂横扫,一把将女人推出去,“别墅里也有监控,闯入民宅,袭击民众,你有什么话还是留着跟警察去说吧。”

她扬起另一只手,电话界面通话时间显示很长,从她进门开始就拨通。

女人跌坐在地上,不敢置信指着温素咒骂,“小贱人你装什么装,我说你怎么一直不出声,原来是留着有这手。难道我当年冤枉你了?仗着你那胸脯不好好上学,天天在外面抛头露面,你自己干了什么自己清楚,为什么你那工作从来干不长,因为你根本就不是个正经人,你敢让警察去问吗。”

“当年她打过工的店,有多少老板娘还恨这个狐狸精。现在攀上京城里贵人,就想装白莲花洗白?”她对着电话大喊,“警官同志我也有证人,那些老板娘我还有几个认识,你们去问问她们,这个女人是不是上班时间存心勾引男人,店员老板,她连客人都不放过,就是个人尽可夫的婊子。”

西城区警察来的很快,那女人被拉上警车还是咒骂。

蔡韵跟着警察去做笔录,温素僵坐在沙发上一阵头晕目眩。

整个人都像抽走了精气,直挺挺成了泥胎塑偶。

她从来都不喜欢自己这幅身材,就算用布条裹住,轮廓依旧明显。

她只要站直腰,男人的目光就会落在上面,黏腻的,贪淫的……

她收到的包养协议比她签过的入职合同都多。

哪怕她严词拒绝,冷若冰霜,可男人们都不将她的抗拒放在眼里。

后来她学乖了,肖云漪也知道她的处境,再有兼职都是找女老板开的店铺,却依旧挡不住蜂拥而来的麻烦。

明明她长得不出彩,除了身材没什么拿得出手,可总是有源源不断的男人被她遇上。

肖云漪曾经劝她,天生就是吃二奶这碗饭的。

若是二奶行业有业绩,她必然是销冠,天道钦点。

可她最不愿走这条路,鼠目潼潼的路上还有女老板愿意出头护她,所以肖云漪骂她是坚贞的卫道士,温素从不反驳。

院子里突然想起窸窸窣窣的动静,像脚步声,却没有蔡韵的轻盈,也不是谢琛的沉稳。

温素一激灵,本能蹲下身藏在沙发后。

外面天色暗下来,四周静悄悄的,越发显得那声音接近。下一秒落地窗上映出模糊的身影,瘦高挺直,颀长的是成年男子才有的身形。

温素吓得缩紧,感觉客厅大门的把手转了转。

她咬紧牙齿,目光落在放在沙发里的手机上。

心一横,刚准备伸臂去够,一个男人的声音响起,温润的,是她熟悉的腔调,“素素?”

她顿了两秒,才从沙发后面露头,嘴唇咬的出血,“何……文宇?”

男人打开玄关的灯,一瞬间明亮光线投出他的身影,“抱歉,我不知道你现在胆子这么小,吓到了你了?”

“怎么……是你?”温素惊魂未定,“……你怎么进来的?”

“……翻墙。”何文宇声音带些赧然,“刚才出了什么事?”

惊悸后,温素丧失所有力气,瘫坐在沙发后面,“翻墙来……做什么?”

她警惕戒备,何文宇一顿,解释道:“我看刚才警察都来了,没见你上车。就想着过来看看你。”

他伸手要扶,温素瑟缩一下艰难避开,“我……自己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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