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我的经验推测,姜明初应该是知道你监听或者调查他了。他是一个高智商人群,反侦察能力比我们想象的厉害。”南源神情凝重地看着我,“他可能知道的事情,比我们想象的还要多。”
我轻笑,毫无意外地说,“我早就想到这一天了——姜明初要是傻子,也骗不了我那么久。”
南源问我,“你打算怎么做?阮小姐,你现在很危险。”
我笑了笑说,“我不是一直都在危险中吗?”
南源说,你还有力气开玩笑,心态不错。
我说,没办法,我只能见招拆招。又或者,顺其自然。
南源问我,“有什么能帮忙的吗?”
我嗯了声,“还真有!”
“你说。”
“姜明初给我喝的牛奶里下的药,是精神类的,所以我怀疑他可能想把我送去精神病院这种地方,你帮我查一下,这段时间他有没有联系过这些地方?联系的理由是什么?”
“找到了又如何?”
“或许能成为我送他进监狱的证据之一——蓄谋已久,将毫无精神问题的发妻送去精神病院,他用了什么手段?”
南源沉吟片刻,“好。”
我抿了口咖啡,忽然想起什么,放下咖啡杯,正儿八经地问南源,“你那边能不能帮我找到几个保镖?两三个就行了,要机灵的,能打的,可以随时随地保证我的人身安全,至于价格么,都好商量的。”
“可以,不过,你用来暗中保护你?给你当护卫啊。”
“哈哈,南侦探,你这个说法有点意思,不过我的确是这个用处。另外,我让许微棠给你转一万块钱,你帮我买几部二手手机?我有些用处。”
“可以。但我能不能知道你想做什么?”
我笑眯眯地看着南源,“你这么聪明,怎么会不知道我想干什么?”
南源眼神直了直,半晌才说,“阮小姐,你胆子真大。”
我吸了口气,缓缓吐出四个字,“被逼无奈。”
南源拧眉说,“你这是在拿自己的生命安全去赌博。”
“不,是给自己一个公道,”我看着落地窗外的广场上我快乐地嬉戏玩耍的孩童的身影,坚定地说,“姜明初欺我至此,我必须给自己一个交代,给我的孩子一个交代——你说的没错,我动不了蒋溪,动不了蒋家,但不代表我要忍气吞声。收拾完姜明初,我再想别的。我就不信了,这世道,正不胜邪?不应该呀,你说是不?”
“许小姐知道你的计划吗?”南源问我,“还是你瞒了所有人?”
“哎呀,你不就知道了吗?”我开玩笑说,“我只是不想给大家添麻烦。许老师是我最好的闺蜜,肯定不想我以身犯险,不过我做事情不会瞒着她,我跟她说过姜明初准备带我去清溪山度假村,她刚好有个前男友在那边做产品经理,到时候应该能帮我点忙。”
“如果去清溪山,姜明初肯定是有周全的计划的,你就算带上保镖,也不能跑去跟你们一个屋檐下吧?我去过清溪山度假村,那边都是独栋别墅,可不是一层好多个酒店客房的那种,保镖你怎么安排?”
“我会想清楚的。南先生,这是我最后的机会,我必须把握住。可我也不是莽夫,一个人提刀就上了,我能力有限,所以才需要你的帮助,我知道,你神通广大,路子野。”
南源摇摇头,“阮小姐,您可不要给我戴帽子,我怕到时候许小姐知道了掐死我,她可是我的大客户,我的衣食父母——不过,你这件事,我帮忙是一定的,不给你加收佣金。你老公,不,姜明初这玩意儿实在不是个东西。”
“仗义!”
“手机,保镖,这两件事我帮你安排好,你还有什么事情,再吩咐我。”
我凝神想了想,忽然闻南源。“那什么,你绑架——干过吗?”
南源一脸震惊地看着我,“阮小姐,违法乱纪的事儿咱们不做。”
“倒也不是要你真绑架,而是吓唬,”我正儿八经地说,“姜明初他妈是个泼辣的老妇女,虽然厉害,但都是纸老虎,没有姜明初这个仰仗,那张嘴是管不住的。你到时候找两个人吓唬吓唬她,应该能帮我挖出不少好东西。”
南源点点头,“设计吓唬,这个可以有,你包在我身上。”
“成,等你安排。”
我寻思着,张翠芳是个没脑子的,除了泼辣之外,一无是处,她的底气都是姜明初,如果到时候姜明初被抓了,她肯定慌乱,这时候再被吓唬吓唬,指不定说出什么关键性的东西来。她又不懂法律,只会撒泼耍横——在她看来,她支持姜明初给我下药打掉孩子,就是一件稀松平常的事情,并不构成犯罪。
这就是一个很好的突破口,等她破口大骂耀武扬威的时候,录下所有证词。
想到这里,我问南源,“张翠芳还在蒋溪的房子里么?”
南源说阮小姐你听我给你讲个笑话,“你知道的,蒋溪是有钱人家的千金小姐,哪儿会住在那里?她只有和姜明初约会的时候才回去那边,那房子当初买来也是为了方便他们偷情用的,因为距离姜明初的公司近。”
“这倒是和姜明初跟我说的一致。”
“姜明初把他妈扔在那边后,只去看过两次,其余时候都是叫外卖送东西去,一开始应该是不许张翠芳出门溜达的,可是她哪里忍得住?渐渐的偷跑出去,在小区里和别人吹牛说自己儿子多厉害,房子车子公司什么的,阮小姐你知道的,安华府这种小区居住的都是江州市的高端人才,非富即贵的,遇到张翠芳这种,个个都头大——”
南源说到这里,忍不住笑说,“你知道吗?她竟然把小区花坛里的杜鹃和绣球挖了十几株要拿回家里去种,被物业的人抓住,她死抱着不放手,说路边的花,谁捡到就是谁的,你们又没有规定说不许挖。她那个泼辣劲,物业的人根本干不过,说毛了么,她抱着带泥的绣球杜鹃往地上一坐,说今儿谁敢抢她的花,就是要气得她心脏病发,你说这样,物业的人还敢去抢啊?周围的邻居看了也直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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