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章 (大章)谁敢为了你得罪卫渊啊?
用过晚食。
永平伯夫人就着急的前往齐国公府。
经由下人通报,永平伯夫人如愿见到了平宁郡主。
话还没说两句,永平伯夫人便失声痛哭起来,
“如今.我是没法子活了.”
“我只是觉得,盛家四姑娘挺可怜,想让张家姑娘高抬贵手,莫要与其争执.”
“可不料,竟是得罪了那卫渊.连累我家老爷,连一军指挥使都做不得”
“呜呜——我不活了!”
“.”
听她自言自语说了半晌。
“昔日里,咱们可是常常相聚,如今,不能我有难了,您就不管不问了吧?”
曾经,大家是相处的何等愉快。
毕竟,平日里,大家都是低头不见抬头见。
言下之意是,齐国公府是勋贵不假,可已经不是正儿八经的武勋世家了。
她原以为,平宁郡主肯定会舍下脸皮帮忙。
不就是想借着自己的名望做个和事佬,此事,就如此罢了?
若是旁人,兴许平宁郡主就帮了。
“这事,你还是自己想办法吧。”
听到这里,永平伯夫人一脸的不敢置信。
也清楚对方此来目的。
可事情牵扯到了英国公府与忠勇伯府,哪怕是平宁郡主,也不敢擅自插手。
永平伯夫人见她不肯帮忙,顿时着急起来,
“您您不能坐视不管啊!”
此生,平宁郡主最恨的就是有人在她面前不守礼节规矩与撒娇卖弄。
永平伯夫人真的要急哭了。
“你若是继续留在这里,我也只能叫人请你出去了。”
后者哭闹半天,愣是不见一滴眼泪落下。
更别说,是帮这么个没脑子的货色,如今,自家孩子还喜欢人家的亲外甥女.
这要是帮了她,因此惹恼了卫渊,该怎么办?
顿了顿。
那卫渊,即使是再得势,也只是个伯爵而已。
“今儿个,才算是见识到郡主您有多狠心。”
“除了您,我实在是想不到,还有谁能帮我了”
平宁郡主很快就将事情原委理了个大概。
永平伯夫人一愣,你有什么难处?
齐国公府不说如日中天,但家底厚实,你又与皇后娘娘关系不错,哪来的难处?
有心无力?
闻声,平宁郡主唉声叹道:“若是以前的齐国公府,说什么,这个忙,我也要帮你。”
“但是如今.今时不同往日了,我们齐国公府,早就不掺和军中事务.”
怎么会是这个样子?
“但是.这个忙,我实在是有心无力。”
同在京城,低头不见抬头见
往日里,只要有什么好东西,都会想着买些送给她.
可换来的,却是不闻不问?
永平伯夫人冷笑道:
平宁郡主一边平淡的饮茶,一边看着那永平伯夫人做戏。
平宁郡主淡淡道:“各家有各家的难处,凡事也不能处处指望着别人给你出头。”
再加上汴京勋贵里,根本就没有秘密可言。
这是堂堂郡主说出来的话?
永平伯夫人快要绝望了,
“这個忙,我帮不了你。”
“您可一定要帮帮我啊,不然,我们永平伯府,可真就没有活路了。”
“您您要是不帮,今儿个,我就在这,不走了!”
如何还能与忠勇伯府说上话?
齐国公府,可是国公啊!
最终,兴许是哭累了,嗓子都有些哑了,向平宁郡主开口道:
“夫人.话不是这么说啊。”
见到永平伯夫人这般,她顿时心生不悦,豁然起身道:
“实话给伱说吧,我齐国公府,不可能为了你们永平伯府,就与忠勇伯府之间,发生任何不悦。”
狠心?
整个大周,有几位国公?屈指可数!
你又是郡主,只是帮忙从中调和一下,连这点儿小忙都不愿意帮?
平宁郡主道:“如果是其它的事情,我肯定会帮你。”
平宁郡主冷笑道:“往日里,如果没有我得照拂,你以为,就凭你这愚笨样子,能立足京城?”
说罢,就让人请了她出府。
永平伯夫人站在自家马车前,回首看了一眼齐国公府,咬牙切齿道:
“今日你不帮我,他日,若你们遇难,也休想我永平伯府施以援手。”
她前脚刚走。
齐衡就来到了平宁郡主身前,看到桌子上摆着茶水,好奇询问道:
“方才,有客人来了?”
平宁郡主摇头道:“一个又疯又傻的妇人罢了,不值一提,我让你准备的礼物,你可曾准备了?”
齐衡应声道:“了大价钱,弄来一匹宝马,择日就送给忠勇伯。”
平宁郡主点头道:“打听打听忠勇伯何时休沐,呈上拜帖,要有规矩礼数,不可惹了忠勇伯不悦。”
齐衡作揖道:“儿子知道了。”
平宁郡主道:“早些休息吧,我有些乏了。”
永平伯夫人相继拜访了几家武勋夫人。
结果给她的回应都很统一,那就是,不可能为了永平伯一家,就去得罪忠勇伯府。
这永平伯夫人毕竟是商人出身。
万事都觉得,用钱开路就好。
可这一刻,她倍感无力,哪怕是了钱,也没有人愿意帮她家与卫渊之间和事。
永平伯夫人失魂落魄的返回府邸。
永平伯等她多时,急忙询问道:“情况如何?”
永平伯夫人慌了,眼泪止不住的流了下来,
“那些天杀的,平日里,我待她们那么好,如今有了事,都不愿意帮我。”
“呜呜——”
听到这里,永平伯明白了。
事情完蛋了。
“你说说你,为何要得罪那卫渊?”
“他是咱们能够得罪的吗?”
“你好蠢啊!蠢笨至极!”
永平伯怒骂起来。
其夫人跪在地上,痛哭流涕道:
“我原以为,即使那卫渊再有权势,也是伯爵,和咱们家门第相当。”
“即使有矛盾,也是说开了事。”
“我怎知道,平日里认识的那些夫人们,都不愿得罪他?”
“再说,我一开始,只是想着借墨兰图谋盛家的财产,没想着要得罪卫渊啊!”
“.”
无论她怎么说,永平伯都是听不进去了,
“够了!”
“我问你,现如今,该怎么办?”
“如果我真的做不了这神骑军指挥使,那你,也不必留在伯府了!”
有这么一个妻子,不休,迟早会连累整个家族。
其夫人缠着永平伯的大腿,大哭道:
“老爷,您不能休了我啊,您要是休了我,我就活不下去了老爷”
“老爷求求您,求求您看在兴儿的份上,别休了我啊”
永平伯怒声道:“若不是你,我永平伯府,也不会遭次大难!”
其实,即使丢了神骑军指挥使的职务,他还有个勋官在。
不至于到吃不上饭的程度。
但,有了神骑军指挥使这一职务,就能够使后辈子弟,都可以从军入伍。
这有利于整个家族的发展。
永平伯夫人慌了神,“老爷,有办法!还有办法补救!”
闻声,永平伯好奇道:“还有何主意?你说来听听?”
永平伯夫人道:“那卫渊三言两语,就将你神骑军指挥使一职撤下.”
“如果我们将此事上达天听,或者请几位御史参他”
“他他岂能善了?”
嗯?
这他娘什么馊主意?
永平伯一听,顿时怒骂道:
“滚,你现在就给我滚!”
“卫渊正得势,那些个久在朝中的御史们,都是人精。”
“谁会为了咱们,得罪卫渊?”
“再说,一旦这样做了,那卫渊,还不得往死里整咱们永平伯府?”
“你现在就滚出这里,滚!”
永平伯夫人头发凌乱,活脱脱像个疯子,死死拽着他的大腿,道:
“老爷,老爷,您听我说,如今,卫渊将您从军中除名,已然是不打算与咱们家交好了。”
“既如此,咱们还担心其它作甚?大不了将事情闹大,闹到陛下那边去!”
“再说,那些御史文官,一向都不喜武将,卫渊越得势,他们心里就越是不痛快啊!”
听到这儿。
永平伯内心犹豫了。
似乎这傻娘们说得有道理啊!
反正都将卫渊彻底得罪了。
倒不如破釜沉舟,背水一战.
只是
“他的老师,乃是英国公张辅”
“咱们背后又无靠山.怎么跟他斗?”
永平伯开口询问。
其夫人想了片刻,脱口道:“咱们只是想让卫渊知难而退啊!”
“他犯不着动用他老师的势力,就与咱们斗个鱼死网破”
“只是让卫渊收回成命即可!”
“再说,咱们是求陛下,求那些御史,莫要让老爷您的指挥使一职旁落.”
“这些年,您为官家,为朝廷,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啊!”
永平伯认为有些道理。
于是乎。
他立即离开府邸,前往不少御史家中,想要求他们参卫渊,或是求他们帮自己在陛下面前美言几句。
那些御史得知事情的来龙去脉之后,基本上,都产生了一个念头。
那就是,永平伯府一家人,蠢得够可以。
尤其是一位姓林的御史,听了永平伯的来意后,差点没喷死他,
“你有几个脑袋?你凭什么觉着,我会为了你,得罪忠勇伯?”
“你知不知道监察御史包大人与忠勇伯关系不错?”
“你知不知道我曾经因一两句话,得罪了忠勇伯,就被官家贬出京城?”
“你知不知道,我为了重新回到京城,付出了多大的代价?”
“你知不知道,卫渊如今正受陛下恩宠,他的老师张辅,更是贵为枢相,不说一人之下,但也差不多了。”
“你知道吗?你不知道吧?你什么都不知道,你凭什么以为,本官能帮你?”
“你觉着本官很傻吗?你觉着本官很喜欢没事找事?”
“滚,滚,立即滚出我家,再让我看到你,我让你知道什么叫书生意气!滚!快滚!”
“.”
这位林大御史越说越气。
就差骂永平伯全家了。
这对夫妇,难道都是傻子吗?
人家卫渊贵为马军司都指挥使,安排下属各项事宜,理所应当。
就算人家是公报私仇,也有这个能力。
得罪了卫渊,就等于得罪了张辅,这也就罢了。
可卫渊背后站着的大山,除了张辅之外,还有一个包孝肃!
那包孝肃何许人也?民间都有给他编纂戏文的了,注定是个名垂青史的。
让我得罪包孝肃,还是我得顶头上司监察御史。
你是觉着我傻吗?
娘的,越想越气!
在永平伯离开他家以后,这位林御史觉得自己被永平伯侮辱了。
我长得就那么像傻子吗?
真的好气啊!
他挽起袖子,快步走出家门外。
刚好看到永平伯犹犹豫豫的,还未上了马车。
永平伯看到林大御史急匆匆走来,当即莞尔一笑道:
“林大人,您可是愿意帮我了?”
林御史‘和颜悦色’的开口道:
“永平伯,对不住了,今夜本官要是不揍你一顿,本官实在是睡不着啊!”
娘的,逼得我一个读书人都动武了!
闻言。
永平伯一楞。
瞬间就看到一个拳头向自己挥来。
他.懵了。
嗯.
其实,林御史要揍他一顿,更多是做戏。
身为一个文臣,要是连这点程度都忍耐不了,那么多年的养气功夫,算是养到姥姥家去了。
林御史揍他的表面理由很简单,出言侮辱上官(卫渊),他气不过,觉得永平伯是小人,必须要揍他一顿。
背后的理由更简单,他曾经得罪过卫渊。
要是传出,永平伯来到他家里。
他怕解释不清。
毕竟,卫渊现在可是天子宠臣,未来前途不可限量,他不愿与卫渊之间,产生任何间隙。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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