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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一:青春浪漫史 第二章 是谁敲开你的心门让你从此不再单纯

作品:沭河岸边青春往事|作者:沭东|分类:女生小说|更新:2024-03-08 18:25:40|下载:沭河岸边青春往事TXT下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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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如果说青春萌动的爱似是而非,张秋仁为何总是扛着那张青春美丽的招牌。

或许不懂的要去爱一个人,至少他还年少,在一个闷热冗长的傍晚,一家人围坐在饭桌旁,张秋仁每每都把这一坐作为乐趣来回忆,因他度过了灰色的童年,没啥作为骄傲来纪念,唯有一家人围坐说说笑笑忘记贫穷和苦难。农村人的出息总是数落着儿女的婚事等,当张秋仁的父亲数落着哥哥、姐姐而后,随口说了句让张秋仁在学校里谈个老婆时,张秋仁那颗萌动的心一下子提到嗓子眼,涨红的脸一下子热到脚后跟,那一夜年少的张秋仁没有睡好觉。

《甜蜜蜜》这首优美的旋律吹动了人们压抑在心中的那份情怀,也吹动了青春年少的心。它象春风一样,吹绿了山野,让人们的心从禁锢、封建、偏见中走出。一时间港台那优美动听、抒情、浪漫的曲子冲击了大陆流行乐坛,把八十年代成长起来的青春少年带进了一个崭新的时代,在农村人们同样接受,只是不予言表,它并不是兴奋剂,能让你瞬间跳起,朦胧的,含蓄的让人们保存了心中的爱。

茹月是从天上掉下来的,张秋仁这样认定,入学时没有这个女孩,不经意间的出现便给张秋仁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卷曲的前额下露出开阔的前庭额,通灵的笑眼,晶莹的牙笑得阳光般灿烂,白领袖、花格布外衣,她的行为、举止都来自大家之气度,她没有掩饰的笑,她是天使下凡来到人间。

其实,张秋仁和茹月那张甜甜爱笑的脸根本就没有联系,况且,封建那张面纱多少还笼罩在人们的身上。

于凤霞真的辍学了,刚刚熟悉的伙伴,穿着碎花布上衣,修长的青裤,蓝布鞋,白袜子,蝴蝶花卡,白里透红圆润的脸,黝黑的眼,那是青春放射的光。在张秋仁的记忆里于凤霞就是这个样子。

出于热情,张秋仁写了一封短信劝于凤霞复学,和张秋仁同桌的李俊才和于凤霞是同村,第二天捎回于凤霞的回信:不想上学了。很简单,张秋仁那个要好的伙伴提前踏入了社会。

在后来的日记里张秋仁写下了:白领袖、花布格,曲发卷额迈方步。青布鞋、碎花袄,柳丝白面蝶飞舞。这就是张秋仁笔下的茹月和于凤霞。

陆丽丽告诉张秋仁族家姐姐张祥丽,喜欢和张秋仁在一起,张秋仁并没有在意别人喜欢他,只是此时的张秋仁那种自卑、羞涩挥之不去的心情,对于接受异性的友谊还有一定的距离。看过镜子里的自己,下定决心再也不照镜子。就连走一趟亲戚也要向别人家借一件像样的衣服,和一个有钱有势的阔家子弟徐贵庸在一起,别提心里压抑了多少强烈的愿望,要从现实中脱颖而出,他暗自下了一个决心,要上大学,大学也许是青春少年的梦,至少是张秋仁的梦,因在他村子里唯一的大学生是他大伯家的哥哥,所以他是觉得他距离梦更近些。

代课老师每每喊张秋仁回答问题,随后便是茹月,要么茹月在前,张秋仁在后,这是常事,他们没有机会说话,在一次板前测试中,老师将张秋仁叫到讲台后,又喊了茹月。张秋仁想不到这道题怎么做,正在犯难,茹月早就做完,并小声呼着张秋仁,无奈的张秋仁把目光转向了茹月,这是在板前,下座的同学们也许不会知道张秋仁被这道题难住了。当张秋仁的目光转向茹月时他看见了一张青春美丽的脸,目光透露出甜甜的平静的心情。她随即将张秋仁那道题的答案写在黑板上,用自己的身子当着,爱于面子的张秋仁照抄了茹月告诉的答案,茹月将答案擦去。这事让张秋仁感激了好久,也自责了许久,事后的日子里,张秋仁在观察这个从天而降的茹月,她爱笑,自然,大气。

一切都是巧合,在课代表改选上,老师执意让张秋仁和茹月做课代表。

张秋仁到办公室抱自己的课代作业,老师让他将茹月的课代作业捎去。张秋仁将作业向茹月面前一放,茹月让他一块发了。发完自己的科代作业的张秋仁见茹月无动于衷,这时的茹月示意让他代劳,天真直率的张秋仁心想该报答板前的事了,于是将茹月面前一摞作业逐一分发。也许大家都不在意谁发作业,可自此,班级了只剩下一个课代表了。

那是一个青春萌动的年龄,荷尔蒙经常光顾这些青春少年。对异性的好感那就更不用说了,也许这是一个特定的岁月,谁都觉得说出来是个耻辱。张秋仁的父亲为什么说出让他在学校里谈的事,那句不经意的父教,随着荷尔蒙的光顾,迫使他早恋了,他感觉到他开始喜欢一个人了,天哪,他才十六岁,一涂四壁的家,还想上大学啊!那是一个多遥远的事情。

不管生活怎样的困难,也许有了爱,人都会变得坚强。虽然张秋仁因没有一双雨鞋而烦恼过,冬天的阳光只要不是太冷,总是将雪晒化,给农村的孩子留一条泥泞雪水的路,好不容易在家里搜出一双破靴子,张秋仁穿在脚上,教室里冷的让人发抖,漫长的四十五分钟,使张秋仁的脚失去知觉。总算下课了,张秋仁一瘸一拐出了校大门一拐便是个麦秸垛,一把麦草便塞进了那破的漏水的旧雨靴内,张秋仁穿上便奔了教室。放学了,张秋仁一直在想那是这个冬天最温暖的一堂课,他并没在意徐贵庸是否穿了新的雨靴。这个晚上他做了一个梦,梦见了和茹月在一起做游戏,做作业。

老师并没有注意这一切,提问题,做板前作业依然这样。只是学校生活当中无形地给张秋仁增加了一份思绪,那就是每天不见茹月心里总象少了什么,只要听到他的声音也可以。为了随时见到她,张秋仁不时的中午去接李俊才,和茹月都是一个村,路上总能看一眼,这就足够。

张秋仁处处洋溢了青春的浪漫。他开始接受流行情歌了。在班级里哼唱当时的流行情歌《蔓莉》:我们的过去,我们的情谊怎么能我忘记……正哼着,啊奎打乱:“流氓,唱这样的歌。”“说谁流氓!”张秋仁烦了,说着就给啊奎一拳头,啊奎声音更大了:“你流氓!”这使张秋仁很没面子,因为流氓这个词在他心中是最不光彩的字眼,啊奎竟安在他身上,秋仁越想越有气,抡起拳头又是一拳,啊奎还没有返过神来,秋仁扼住就打屁股,正打的欢,老师进了教室门:“秋仁要干什么?”秋仁被这一喊叫停了,恐慌的眼神望着老师:“他说我是流氓。”话一说完全班哈哈大笑,张秋仁脸红的极深。阿奎又来一句:“他唱《蔓莉》,还说死后埋藏在一起。”全班又是一次哄堂大笑。

张秋仁虽然脸红了,心跳的厉害,但他没有被公众的大笑所压倒,因为他感觉到那或许就是爱的心声,他显得很镇静。

老师走到张秋仁面前说:“以后这样的歌曲不要在学校里唱了,影响不好。”张秋仁再也承受不了,哭着离开了教室。

教室里一下子静得很,仿佛像张秋仁的内心一样压抑,老师显得很严肃,啊奎仍旧站着没敢动。

张秋仁委屈了好一段时间才放松了表情。

张秋仁不耐烦地告诉徐贵庸:“我先走了,快要晚了。”

贵庸妈生着气说:“秋仁,你先走吧别管他,看他能等到什么时间。”

张秋仁边骑车边唠叨:“不是刚买了本子、笔,又要钱,摆阔。”

张秋仁紧赶慢赶放好车急忙奔了教室,刚坐好,地理老师进了教室。

老师讲的正有趣,徐贵庸一边擦着汗一边打报告,老师没理他。少许,他又一次报告,老师向他翻了一眼,仍旧没理他,这样,多伤自尊,徐贵庸不顾老师的白眼,直奔教室走去。老师发怒了:“你给我出去。”徐贵庸也没理老师。愤怒的老师走下讲台将徐贵庸拖了出去,在门外老师指着徐贵庸说:“还讲校规校纪不?”“我打报告了。”徐贵庸显得很委屈。老师又一次用手指指着徐贵庸还没说出话,徐贵庸掰开老师的手,将老师一蹩腿放倒在地,能看到的同学们哈哈大笑了。

徐贵庸惹了祸,中午留校罚站。张秋仁替徐贵庸撒了谎,说他自行车坏了,向贵庸妈讨了一块钱给他。

放学路上,张秋仁被那个腿一瘸一瘸的英语老师叫住了,英语老师交给张秋仁一个信封,封死的,上面写着“张秋芳”收,让秋仁转交。张秋芳是秋仁的族家姐姐,高秋仁一届。张秋仁那颗萌动的心知道英语老师在干什么,因为英语老师还没成家。

到了姐姐家门口,看到大伯大妈,张秋仁装作啥事没有。找到机会偷偷地将信封递给姐姐,他真想问姐姐里面啥内容,就是说不出口。姐姐脸红着接过信封,他似乎看到姐姐那紧张的心跳了。

事后,隔三差五的英语老师让张秋仁给姐姐递信,原来姐姐也爱上了英语老师,后来,姐姐终于嫁给了她英语老师。

虽说是封建,可私下里,男生都在议论女生。不过,议论的也都是偶像派。就说李士美吧,大家都觉得她怪另类。你要不小心看上她一眼,搞不好还挨她骂一顿,整得没人敢接近她,但是不接近她,再不议论她,男生们还又没有话题。

李士美是个有个性的女孩,她追求时尚,愿意把自己打扮的漂漂亮亮的,无奈她献媚方式让人无法接受,她总是用四个手指头捏着自行车把,让那个最心疼的小指悠闲地跷的老高,还有那个青鞋,白袜包装的比较优雅的赛金莲,以八字姿势向你展示她的风采。这一装饰却是美了她,可她无疑背上了带刺的玫瑰的绰号,没人敢近她。

可是,有一天,改变了她这一“霸主”的称号,当语文老师在板前朗读杨朔的《茶花赋》,赞美茶花“啊!是美啊!”时停顿的瞬间,引起全班哄笑,老师没在意,接着往下读。

语文老师没读完,就听到下边有人抽泣,老师停下来问其为何哭泣,李士美仍泣不回声,老师严肃地说再哭就出去站着,她才罢了哭泣,擦了擦泪。

自此,她也就不再叫士美了,本来么,都说她并不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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