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为防盗章,购买不足60%的48小时后可见。宁瓷慌张的回头。
“你为什么在这?”
不知为何,看见是萧青山,宁瓷一怔,反倒松了一口气。
至少她知道,如果是他的话,不会伤她性命。
永远都不会。
“别说话。”萧青山微皱着眉,做了个嘘声的手势,微微侧身往外面看去。
有几个侍卫走过去了。
看着没了人影,他才转过头来,盯着宁瓷,许久,才开口,缓缓道:“我来找我儿子。”
宁瓷的脸色瞬间就白了。
有些事她不愿意去想,不愿意去提起,却并不代表,那些事就不存在。
她认为,时间可以抚平一切。
有些事情,能慢慢忘记。
但是刚刚听见萧青山说出那句话的时候,她的心猛然就揪紧了,像被针扎了一样疼,脑袋里一片空白,像是有许多的记忆涌来,却又什么都想不起。
“阿瓷,如果你愿意听我解释,我会把所有的事情都告诉你,可是你为什么选择一声不吭的离开?”
萧青山上前一步,拉住她的手,再次沉声强调道:“我可以当做什么都没发生过。”
声音坚定,无可反驳。
“我不想听。”宁瓷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便是想甩掉他的手,可是他两指间扣的死死地,一点儿都没有要放开她的意思。
宁瓷太清楚他的力气了。
她是根本不可能反抗的。
可越是这样,她心里的怒火就燃的越甚,看着眼前的人,她便是狠狠咬紧了牙。
“我已经都忘记了,那些所有的事都不想再管,你喜欢谁,你想如何,我任你去,但是,不要再来招惹我了好不好?”
宁瓷看了他一眼,目光一狠,便是一字一句的道:“我不是你的妻子。”
听到她最后一句话,萧青山猛然就瞪了眸子,瞳仁紧缩,按着她的手往上一压,便将人抵到了假山上。
“你说什么?”
萧青山的声音嘶哑低沉,瞪着眼睛,在她眼前,便活像是一只发怒的野兽。
宁瓷还从没见他这样过。
以前他虽然也会偶尔生气,但是,却从未见过他如此愤怒的时候,就好像要将她直接生吞活剥,拆骨入腹。
她忽然就不敢说话了。
却就在这时候,一阵亮光闪过,似乎有刀刃闪在日光之下,萧青山眸子一眯,伸手去挡,下意识的拦在宁瓷身前,当时,便是一剑直接刺进了他的手臂。
鲜血直溅。
“宁瓷。”来人急促的唤了一声。
萧青山将她整个人都揽住,她看不见一星半点儿,可是从声音她能听出来,是安复临。
安复临手腕一转,便将剑抽回,一滴血顺着刀刃飞速滑下,他尚还来不及有下一步的动作,阿弃便是突然从假山后面冲了出来,扑到萧青山跟前。
“爹爹。”阿弃看到萧青山手上的血,顿时脸都白了,抬脸十分着紧问道:“爹爹你没事吧?”
爹爹!
这两个字清晰的传入宁瓷的耳朵里。
她身子一僵,难以置信的看向萧青山,脑袋里一时闪过很多的念头,她很努力的想理清楚,可是越想越乱,所有的思绪混在一起,完全成了一团乱麻。
怎么会是这样这怎么可能
“放开她。”安复临这当头间,已经将剑搭在了萧青山的脖子上,接着便是冷声说道。
刚才宁瓷从宴上起身的时候,安复临也跟着出来了,因着他害怕她发现,便只是远远的跟着,可是到一处,却突然不见了踪影。
他寻到这假山后面,一眼便看见这凶神恶煞的男人将宁瓷钳制住,当时几乎没有多想,他就拔了剑。
当初就是在这舒府之中,同时也就是这一日,宁瓷无故失踪,再之后便是一年之久,想若不是因为这场意外,他们早就成亲了,许是连孩子都有了。
所以安复临真的是十分懊悔,他曾经不止一次的想,如果他那一日能多上心一些,能够多注意些宁瓷的行踪,那便绝计不会再发生之后那些事。
“把剑放下!”宁瓷冷眼看着安复临,出声喝了一句,话语间,没有丝毫的温度。
“这是我府里的人,不干你的事!”
安复临的剑却依旧搭在他的脖子上,疑惑的看了眼宁瓷,当时心里在想,她是否是受了胁迫,才说出这样的话来。
这男人一看便并非良善,又是现下这般情景,真的很难让人不去多想。
安复临实在担心宁瓷的安危。
“我让你放下!”宁瓷再次出声喝了一句,声音已然,又是冷冽了不少。
宁瓷似乎是生气了
安复临顿了顿,还是把剑放了下来。
此时萧青山协制着宁瓷的力气也已经是小了不少,许是因为受伤松了力道,宁瓷便趁着这时机,从他手里挣脱了出来。
“你受伤了,跟我回去吧。”宁瓷淡淡扔下这句话,便抬腿往前走。
已经走出了一段路,后边萧青山却还是丝毫未动,就只是紧紧盯着安复临,目光狠厉,那阴郁之色,让人不寒而栗。
还是阿弃伸手去拉他。
“爹爹,快走了。”
没有人看见,宁瓷那隐藏在衣裙之下,已经虚浮的脚步,若不是她努力撑着,怕会当场倒在地上。
她尽力压制着自己自己的情绪,让自己看起来,没有丝毫的波澜起伏,没有丝毫的,可察觉的异样。
这边的宴席还在继续。
舒姒坐在熙乐公主旁边,一言不发,只是目光闪烁,频频往下头打量,似乎是在寻着什么人。
那身影已经从她的视线里消失了好一会儿,舒姒瞧着他还不出现,便有些慌张了,再看宁瓷也不在
舒姒咬了咬下唇,便要起身来。
身子微动,熙乐公主的视线已经投了过来,冷然道:“你去做什么?”
“母亲,我――”舒姒皱眉,顿了顿,胡诌道:“我头有些晕,想出去透透气,马上便回来了。”
她不能告诉母亲实话。
可是自家这个女儿,熙乐再清楚不过,所是自然不信,半点也不给后路,便是断然道:“不准去。”
“皇城中优秀的男子,比比皆是,而今日在场这些,他安复临未必就能比得上,所以姒儿,娘劝你还是早点断了这心思的好。”熙乐的声音很小,在这嘈杂的环境中,只有她们母女二人可以听见。
“只要有我在一日,你和他就永远没有可能。”
舒姒的手隐在宽大的衣袖下,垂在桌子下方,手指紧紧的握在一处,指骨隐见泛白,偏偏有无数的话想说,却是一句也说不出口。
她也不知道自己该如何是好。
她喜欢安复临,一直很喜欢,那时候她鼓起勇气同母亲说,说她这一辈子,非复临不嫁。
母亲应承了,便去同文德侯商量,说让他考虑考虑这桩婚事,本来一切都是好好的,可是――
安复临说他要娶宁瓷,还当着众人的面,向皇上请旨,说他只要宁瓷。
熙乐她贵为公主,当今皇上的同胞姐姐,那身份如此尊贵,自然是受不得半点碍面子的事,这都已经屈尊降贵的去求人了,可到头来,却是受这般屈辱。
怎么可以忍。
所以她绝对不可能允许舒姒再同那安复临有半点瓜葛。
她熙乐的女儿,要什么男人没有,都该是巴巴的求上来,让她来挑才是。
绿萝当时却是一看到那盒子里的东西,脸色便白了,但是偏偏面前这是萧青山,小姐不说话,她也不敢有所动作。
宁瓷下意识的捂住鼻子,不想去闻这味道,当时面色也是冷的厉害。
“拿走。”
“我们小姐不食肉食的。”绿萝在旁边弱弱的出声。
哪怕她是跟着在宁淮身边练武的丫鬟,在萧青山面前,绿萝仍是莫名的提不起那股气来。
萧青山却是不相信绿萝说的,或许说,他根本就没有听,只是把那盒子往宁瓷这边递,生硬道:“拿着。”
阿瓷明明是喜欢吃这个的。
宁瓷连看都没有看一眼,但是面色显然的冷了下来,然后抬头,看着萧青山,道:“萧青山,你是不是一直觉得,我喜欢吃这些?”
没等萧青山回答,宁瓷扯着嘴角笑了一声,又继续道:“你根本不知道,我不喜欢吃肉,一点儿都不喜欢,你的那些东西,只会让我觉得恶心想吐。”
“你看,你连我真正的喜好都不清楚,却又何必信誓旦旦说那些话,其实只是你自己,从来没有用心关心过我,所以才会连这些都不了解,一点儿都不了解。”
“错过了就是错过了,而你现在,又何必做这些无用功?”
她宁瓷,宁家的女儿,生来便应该高高在上,不应该是轻易被打败,她的骄傲,和她的尊严,让她绝不容许有欺骗和背叛的存在,如果有,那她绝不原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