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曹cāo在抵达东郡后,马上称病上表朝廷,退回家中谯县曹府,韬光养晦了。吕睿也在曹府过了三年,吕睿在曹府上也算是个大哥哥了,曹昂比吕睿大几岁就老大,曹丕比吕睿小一岁,曹彰则是刚刚出生。吕睿虽然年纪小,但是却很滑头,府内的不少人都被吕睿捉弄过,可是碍于曹cāo与众位夫人的宠爱,所有人都不敢拿吕睿怎么样,曹cāo宠爱养子在历史上算是很出名的了,就连何晏那样的废物,作为曹cāo的从子,都敢服饰超过太子,为曹丕所憎恨,可见曹cāo对养子的宠爱。吕睿身为曹cāo这辈子的第一个养子,自然是恩宠不已。
吕睿这天穿着长袍,拿着小竹鞭,在府中无聊地耍着,曹cāo出去谈事情了,曹丕整天像个跟屁虫一样跟着自己,要自己陪他玩沙子,要不然就是带着家丁去河边摸鱼,欺负一些周围的富商子弟,吕睿玩多了也觉得无聊,就甩开了曹丕,一个人到后院玩耍,原来古代的世家子弟是这么无聊。
= 就在吕睿在院子里玩耍的时候,曹纯突然来了,吕睿一看,高兴极了,然后屁颠屁颠地跑了过去说:“子和叔父,你怎么来了?你来干什么,仲父去哪里了?”
虽然曹cāo收了吕睿为养子,但是吕睿并不叫曹cāo为父亲,而是称曹cāo为仲父,曹cāo曾经问:“睿儿为何不愿称吾为父亲?”吕睿只回答:“吾乃吕家之嫡亲血子。”曹cāo一听,愣了一下,然后哈哈大笑说:“睿儿孝义,实属不易,既然如此,睿儿以后称我为仲父即可。”古人家族排行:伯,仲,季,叔,曹cāo比吕伯奢虚小几岁,所以让吕睿称其为仲父。
曹纯摸了摸吕睿的小脑袋,说:“原来是睿儿啊,你仲父准备回来了,我是他派人招来的,他准备前往洛阳,大将军何进招他入府中任职,我是来和大兄商议洛阳之行的。”吕睿一听,心中有了计较,洛阳之行?洛阳?大汉古都,自己身为穿越之人,一直仰慕大汉的繁华,想到这里,吕睿就露出了坏坏地笑容,一定要让曹cāo带自己前往洛阳。
想到这里,吕睿咬了咬手指,说:“子和叔父,我也要听你们说话,你带我去。”说完就抓着曹纯的衣口,不肯放开。曹纯看了看吕睿,知道这个小子在家中的地位,不仅是曹cāo,就连曹嵩对吕睿也是十分宠爱,惹了他,可不是好玩的,想到这里,曹纯抱上吕睿,说:“好,子和叔叔带你去。”说完就把吕睿抱进了书房。
很快曹cāo就返回了府中,看到曹纯早已经在等候,十分地满意,又看见了吕睿,马上将吕睿招来了身边,然后摸了摸吕睿,对着吕睿做了个鬼脸,曹cāo那丑陋的样貌,让吕睿不敢恭维,但是还是呵呵地笑了,曹纯在一旁看到,幸好带这个小魔王来了,不然吕睿一告状,自己的屁股?
曹cāo和吕睿玩了一下,就变了一个脸,严肃地说:“子和啊,我要你训练的族人,进展如何?”原来曹cāo自从被不明黑衣人刺杀后,曹cāo见识到了刺客的厉害,决心训练一支亲卫,防止以后类似的情形出现,这件事就交给了曹纯去办。
曹纯看了看曹cāo,拱了拱手说:“大兄,请放心,我已经jīng选了族内的三百人,天天训练,并打造了一匹兵器,配备亲卫,现在已经有所小成,但是要练成jīng锐之士,恐怕还需要一段时rì。”
曹cāo看了看曹纯,点了点头说:“子和啊,我不久要去洛阳,大将军招我入府,家中与族内的安全就交给你了,你一定要好好保护我的家眷。”
曹纯单膝下跪,抱拳道:“请大兄放心,我一定会保护家中所有人的安全,等候大兄的归来。”
吕睿拉着曹cāo的衣口说:“仲父,仲父,孩儿也要去洛阳,我要去洛阳玩,你带我去,你带我去。”
看着可爱的吕睿,曹cāo抓了抓他的小手说:“睿儿啊,洛阳路途遥远,你怕不怕辛苦啊?如果不怕,仲父就带你去。”曹cāo觉得此次的洛阳之行,并没有什么危险,带吕睿去,也算是给吕睿见识下,只要吕睿不怕路途遥远,就带吕睿去!
吕睿看了看曹cāo,然后说:“仲父,我不怕远,我要去洛阳,去洛阳去玩。”说完就摇起曹cāo的手,曹cāo无奈,只有笑了笑,同意带吕睿去洛阳了。
吕睿得到曹cāo的首肯之后,手舞足蹈,去洛阳,自己一定要好好准备一番。曹cāo看见了吕睿高兴的样子,也笑呵呵地摸着自己胡须,笑了起来。
就在这个时候,曹府的管家突然来报,许攸求见。曹cāo一听,许攸怎么会来了?这个老友开始很久没有来看望自己了。曹cāo马上让管家带许攸进来。
不久,管家就带着许攸来到了书房,曹纯抱了抱拳,退了下去,许攸看见了曹cāo,拱了拱手说:“孟德,别来无恙啊。原来睿儿也在这里啊,许久不见,许叔父给你准备了一些礼物,已经送到了你房中,等下你去看看?”吕睿现在可是曹府的大红人,所有来拜访曹cāo的人,都知道先打通吕睿的关系,因为吕睿是曹cāo最宠爱的养子,了解曹cāo的人都知道,收买曹孟德,先收买吕睿!
吕睿瞟了许攸一眼,此人贼眉鼠眼,笑起来就像是jiān臣一样,果然是人以群分物以类聚,曹cāo这样貌不扬的人,和许攸果然是猪朋狗友啊,不过这两人虽然其貌不扬,但是确是东汉末年的一代风流人物。吕睿拍了拍自己的嘴巴,打了一个哈气说:“既然这样,那就多谢许叔父了。”
许攸一听,愣了一下,这个小子这么无礼,曹孟德是怎么教育这小孩的,自己给他带礼物了,只是这样淡淡地说了一声谢谢?孟德太不像话了,宠爱养子,居然到了这个地步,这个吕睿小子不会是孟德和哪个女子风流的种吧?不会吧,吕睿样貌俊朗不凡,孟德比自己,半斤八两。
曹cāo此时不知道原来许攸在心中这样猜测着自己与吕睿的关系,看着许攸脸上不悦的表情,知道吕睿的话让许攸不高兴了,然后曹cāo咳嗽了几声说:“睿儿,既然许叔父带了礼物给你,你也应该回礼嘛,说说,你要给许叔父什么?”
吕睿看了看曹cāo,又看了看许攸,许攸此时才露出了笑容,孟德还是知道礼数的,不错,自己还能带点东西回去,吕睿想了想,然后抓了抓自己头,说:“哦,仲父,我想到了,昨rì,大娘送了一件小肚兜给我,我今rì就当作回礼送给许叔父了,希望许叔父为睿儿添个小弟弟。”
曹cāo一听,扑哧一笑,喝到一半的茶,吐了出来,想不到吕睿竟然这样与许攸对着干,曹cāo,许攸,袁绍都是年轻时的呼朋狗友,偷看别人媳妇,抢人家新娘的勾当都是三人联手干的,但是很奇怪,三人成亲后,袁绍得了四个儿子,曹cāo也有几个儿子,就是许攸,一个儿子都没有,好友见面,不时会讨论到这个话题,曹cāo与袁绍都笑许攸是干了不少缺德的事情,才无后的,现在吕睿居然拿这个来调侃许攸。
许攸此时心中也是怒火冲天,在心中大骂,曹孟德,曹孟德,我干了缺德的事情没有后,别人不知道,难道我不知道?都是你和本初去偷欢,我看风的,妈的,怎么上天就惩戒我许攸?现在还给孟德收了一个这样的养子,真是不公。许攸笑了笑说:“多谢睿儿了,叔父在此借睿儿的吉言,尽力给睿儿添个小弟弟。”
曹cāo与吕睿一听,都愣了一下,曹cāo心中所想是看来子远是有要事求自己啊,不然也不会容得睿儿如此无礼。吕睿心中则是想,许攸许子远果然不简单,心机城府如此之深,看来河北第一智谋不是吹的,根据三国正史记载,许攸可是一个能人,不单单是官渡之战,曹cāo平定河北,许攸功不可没。
曹cāo看了看许攸,拱了拱手说:“子远,睿儿不懂事,你不要见怪啊,对了子远,今rì前来,不知有何要事啊?不是就是来我府上送礼的吧。”
许攸看了看吕睿,曹cāo挥了挥手说:“子远,不必介意,睿儿只是一个孩童而已,有什么事情,你就直说吧,你我还需要这样?”对于许攸,曹cāo也是不满的,自己和许攸是相识多年的人,许攸这样婉转地和曹cāo说话,让曹cāo感到不满,这还是酒肉朋友?
许攸拱了拱手说:“孟德,我与冀州刺史王芬商议,当今陛下无道,民不聊生,大乱以起,黄巾之后,大汉威信已失,若是我们另立新主,必是从龙之臣,不知孟德意下如何?”吕睿一听,原来是这件事,许攸想立合肥候为皇帝,这次是来找曹cāo商议的,想到这里,吕睿看了看曹cāo,看来曹cāo这次要让许攸失望了。
曹cāo看了看许攸,神sè复杂,许攸则是一脸殷勤地看着曹cāo,希望能得到曹cāo的肯定回答,曹cāo抬起头,看了许攸一眼,说:“子远,我曹家世受皇恩,大汉黄巾之乱已基本平定,将来在陛下的统治下,大汉一定会重振声威。”
许攸一愣,没有想到曹cāo居然是这样的回答,看来这次是白跑了,许攸与曹cāo的多年的老友,从曹cāo的眼神中,许攸看到了前所未有的坚定,曹cāo是不会和自己参与拥立合肥侯的事情了。想到这里,许攸拱了拱手,说:“既然如此,人各有志,孟德,子远告辞了!”说完,一甩手,头也不回,就离开了书房,离开了曹府。
吕睿看到了许攸的表现,心中对许攸有了新的认识,看来许攸对曹cāo很是了解啊,从曹cāo的回答和神sè上就可以推断出曹cāo下了决心,自己天天在曹cāo身边,还摸不清曹cāo的神情内涵,没想到许攸居然能摸清楚,看来许攸之死,可能不仅仅是骄纵而已,看穿自己的心思,谁都不想有人能看穿自己的心思吧。
曹cāo看见许攸的离开,没有说什么,反而是笑着对吕睿说:“睿儿,来去收拾行装,我们准备去洛阳。”吕睿拍着手说:“好的,仲父,我们去收拾行装吧。”说完就和曹cāo离开了书房,去收拾行装了,三rì后,曹cāo带着吕睿,启程前往洛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