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挽星反应极快地转身,踮脚环上男人的脖子,白软的小脸凑上去挡住他的视线。
“大叔,你怎么来了?”
距离一下拉近,少女身上的清甜跃于鼻尖。
秦谨之觉得喉咙发紧,拉开夏挽星的手:“你又胡闹。”
夏挽星松开他的脖子,顺势坐到床上,屁股正好压住手机,松一口气的同时,嘴上不满说道:
“我不是小孩子了,你不要总说我胡闹。”
秦谨之无奈,却也纵着没纠正她,随即说起了另一个事:“明天下午跟我去一趟秦家。”
秦家。
夏挽星一怔,很快反应过来,大叔愿意带她回秦家是不是表示接受她,愿意跟她结婚了?
这么想着,小鹿眸漫上笑意:“好啊,大叔,明天我穿什么去合适?”
秦谨之看她一眼:“随便。”
稍一顿,他又补充:“成熟点的。”
不然,他像个诱拐未成年的变态。
“好的!”
看着小姑娘单纯无畏的眼神,秦谨之不禁一哂:“你倒是一点不怕。”
“怕什么?”夏挽星眨巴眼睛问。
秦谨之眸光暗了暗:“没什么,你记住,明天到秦家,跟紧我,不该问的别问,不该去的地方不要去。”
事情交代完,秦谨之转身就走,夏挽星哪会错过这么好的机会,眼疾手快抓住他的手臂。
“大叔,等等!”
“还有事?”秦谨之回头看她,动了下手臂想抽回来,可她抓得很紧,没有放开的意思。
夏挽星穿着白色的棉质睡衣,胸口处有只粉色的装饰兔子,明明很普通的款式,她却穿出了一种可爱纯欲的感觉。
她看着他,咬了咬唇,唇色绯红:“大叔,我一个人睡还是害怕……”
淡淡暖光落在小姑娘柔顺的发间,娇软软的语调,像把无形的小钩子,钩人心弦。
秦谨之这次没犹豫,用力抽回手,沉了沉的呼吸,冷声道:“星星,如果你还想在这住下去,就不要再用这样的借口。”
说完,转身就走,走到门口停了下,没有回头:“真怕的话,去找林伯,让他给你安排个女佣。”
这句落下,便没一丝停留,颀长的身影消失在门口。
夏挽星郁闷坐回床边,幽幽叹出一口气。
好了,又又又失败了。
翌日,夏挽星以为秦谨之去公司了,在床上赖了一会儿才起床,洗漱完下楼却发现秦谨之还在家。
“大叔,今天不去公司吗?”
秦谨之坐在餐桌边,低头看平板里的文件,曲指敲了敲桌面:“小姑娘年纪不大,睡懒觉倒是厉害,快吃早餐。”
夏挽星撇撇嘴坐下,拿起一块面包:“哪有学生放暑假不睡懒觉的,何况我是年轻人,只有年纪大的人……”才少觉。
秦谨之抬眸,凉凉看她。
夏挽星一顿,把后面几个字连面包一起咽下去,改口:“还有像大叔你这种年轻有为有能力的才不会睡懒觉,我要像你学习!”
话倒是变得挺快,秦谨之无意识地勾了下唇:“学习第一项,食不言,快吃,待会去个地方。”
还食不言,老男人就是老男人,大了八岁,代沟巨大。
夏挽星咬完一个面包,又喝了半杯牛奶,还是做不到食不言,忍不住问:“大叔,不是下午才去秦家吗?待会去哪?”
秦谨之没抬头:“医院。”
“咳、咳咳……”
夏挽星猛地被牛奶呛住,咳得小脸都红了。
秦谨之皱眉,小孩子就是小孩子,喝个牛奶都能被呛着,抽过桌上的纸巾递过去:“擦擦。”
“谢、谢谢……咳咳。”夏挽星接过纸巾捂唇,极力平复呼吸。
好一会儿才缓过来,眼尾染着呛咳后的红,看向对面:“去医院干什么?”
秦谨之轻轻挑眉:“你说呢。”
“……”
夏挽星知道有这一关,却没想到来得如此突然,她稳住心神,勉强扯出一抹笑。
“大叔,去医院我提个小小的要求行不行?”
“你说。”
“我从小就很怕医院,小时候每次不舒服我父母都带我去的都是仁海医院,所以能不能也去那做检查,那里我比较熟悉,没那么害怕。”
秦谨之不置可否,夏挽星心里咯噔一下,生怕被他看出什么,赶紧道:“我就随口一提,如果你有更好的医院,我听你的。”
她站起身:“我吃完啦,上去换衣服,待会儿就出发。”
说完,小姑娘转身上楼,好像刚才的话题就是无意提的一嘴,无足轻重。
上到二楼关上门,夏挽星按下怦怦直跳的心脏,立马拿手机联系纪芸白。
秦谨之生性谨慎,说太多他肯定会怀疑,所以她只能赌,赌秦谨之会信她的话,如果赌输了,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彼时,坐在门诊室的纪芸白看到信息,倒抽了一口冷气。
夏挽星啊夏挽星,真是刀尖舔血啊。
这都敢赌,要是秦谨之带她去完全不熟悉没办法操作的医院,她该怎么办?
好在,夏挽星赌赢了。
一路上她不敢多问也不敢多说,当她看见“仁海医院”四个大字时,悬了一路的心总算落了下来。
检查结果如她预料的一样。
秦谨之看着检查报告,蹙起眉。
夏挽星没骗他,她确实怀孕了。
一向对任何事都淡漠的男人眸底掠过一丝说不清的复杂情绪。
夏挽星悄悄观察他的神情,怕他看出什么,心里有些慌,面上却是单纯的样子,小声问:“大叔,怎么了?是肚子里的宝宝不好吗?”
“不是,”秦谨之回过神,把检查报告折好放进口袋,“你别乱想。”
“哦,”应该是瞒过去了,夏挽星松一口气,“我去趟洗手间。”
“阿全,你跟着她。”
“不要!”
夏挽星脱口而出,惊觉自己声音太大了,赶紧放轻声音:“我去女厕所,让一个男人跟着好奇怪。”
秦谨之望了眼不远的洗手间,没勉强:“走慢点,别摔跤。”
又不是小孩子,还摔跤。
看来母凭子贵真没错,看了报告就是不一样。
夏挽星心里嘀咕着,刚进洗手间,突然被一只手猛地拉了过去。
“别叫,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