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房的灯大亮,身形颀长的男人站在窗边打电话。
门被推开,白色拖鞋踩在地毯上无声无息,娇小的身影靠近,从后面揽住他的腰:“大叔,别撤热搜。”
秦谨之刚挂掉一个电话,闻言皱眉:“为什么不撤?”
夏挽星脸埋在他背上,声音听上去和平常无异:“撤了不就等于认了,堵得住热搜,堵不住网络背后那些人的嘴。”
“我总不可能顺着网线一个个把人抓了然后都砍了他们的手吧?”
秦谨之调笑一句,忽然感觉背上传来湿意,他转身,捧起她的脸:“哭了?”
“没有,眼睛进东西了。”
夏挽星抬手擦掉涌出来的泪。
秦谨之眉间拢起褶皱:“是不是自己看热搜了,我不是让你睡觉?”
夏挽星不说话,想装作没事来着,可越擦,泪就越多,跟不要钱似的。
秦谨之看得心尖发软,把人揽进怀里:“好了好了,我没怪你,别哭了。”
“我没哭……呜哇!”
夏挽星还是忍不住。
她自己都不知道怎么了,明明没那么脆弱,可最近就是情绪很大,一点小事就觉得很委屈。
秦谨之听得心疼又好笑,扯过旁边的纸给她擦泪:“都要当妈妈的人了,怎么还跟小孩子一样动不动哭鼻子。”
“忍不住。”夏挽星抽着鼻子说。
秦谨之叹口气,他都怀疑要生个女儿,会不会吵架了,一大一小都围着他哭。
真到那天,他该哄大的还是小的?
夏挽星的眼泪跟断了线的珍珠似的,一串串往下落,秦谨之将她提起来放到腿上,好话说尽都没哄住,突然感觉顺着网线去把那些造谣人的手都砍了,好像也不是不行。
反正不能让她哭了。
“不哭了,乖,我现在就打电话给阿全,让他把造谣的人IP都查清楚。”
夏挽星抬起泪眼朦胧的眼看他:“查有什么用,网络那么大,你也不可能查得完。”
“处理一个是一个,处理多了,那些人就怕了。”
嗯,这种处理方式很秦谨之。
“不要,”夏挽星听他的话泪意渐散,“那些人怕了又什么用,心里该怎么想还是怎么想,没用。”
“……”
秦谨之感觉这位小祖宗没完了,这也不行那也不行。
“那你说怎么办?”他看着她红得跟兔子似的眼睛问。
夏挽星眨了眨还沾着泪珠的睫毛,贴到他耳朵边,小声说了个办法。
“就这么简单?”
秦谨之看她。
“你觉得简单?”夏挽星没说的时候还有点心里打鼓,说了又惊讶他的态度,原来他觉得没什么啊。
秦谨之大掌盖在她头上,揉了揉,臭她:“这么简单的事还哭鼻子,小孩子就是小孩子。”
“我才没哭,说了是眼睛进了东西。”
眼睛鼻子都红得不像话,嘴还犟着。
秦谨之忍了忍没忍住,捏住她的下巴就吻下去。
夏挽星惊了,这是什么走向,前几分钟她还在哭,怎么就亲了?
“你干嘛。”
秦谨之不回答,将她两腿分开夹在腰上,托住她的屁股站起来。
夏挽星更惊了,这个姿势不要太羞耻好吗?
回到房间,她被放到床上,赶紧伸手推他,触到炙热的胸膛肌肤。
秦谨之似笑非笑,还非常“贴心”地解开胸前的扣子。
“想摸就摸个够,我不介意。”
“……”
她介意好吗!
夏挽星望着欺在上方的男人很无语:“大叔,我怀孕了,不能……”
“没说要搞。”
秦谨之睨着小家伙泛红的眼尾,一副受了欺负的可怜样,看得人下腹发紧。
“那你……”
夏挽星看了眼大敞的睡衣领口,不搞他骚成这样,还把扣子解了。
秦谨之低笑,缓缓倾下身,贴到她耳边,嗓音低磁撩耳:“我不进去,行不行,嗯?”
“……”
夏挽星想说不行!
但唇已经覆了下来,封住她要说的话。
深夜醒来并不是什么好事,睡了几个小时醒来,剩下的就只剩……精力。
旖旎浮动,馨香满室。
意识沉沦,世界颠倒。
夏挽星被“折磨”得完全没了话,原来“不进去”也有“不进去”的玩法……
……
半夜不睡觉的后果就是,直接睡到日晒三竿。
热搜经过一晚上加一早上的发酵,已经到了无法收场的地步。
夏挽星的手机被秦谨之调成静音状态,她摸到手机坐起来,顿时被满屏的信息的电话惊到。
纪芸白的,秦瑜清的,秦老夫人的,还有几个关系还可以的同学,纷纷问她怎么回事,担心她。
夏挽星这才想起来,忘记给纪芸白回信息了,赶紧编辑一条让她不要担心的信息发过去。
以为纪芸白已经睡了,在补晚班的觉,没想到电话跟着就来了。
“祖宗,你可算回电话了,我都急死了,你怎么处理?昨晚怎么没让秦谨之撤热搜,现在赶紧的啊,我看热搜越来越多了!”
夏挽星被她连珠带炮的话说得硬是没插得上嘴,等她说完了,才道:“累了吧,怎么还不睡?”
“我能睡得着?”
纪芸白没告诉夏挽星,她一个夜班都在网上“奋战”,跟那群不明是非的喷子对干,但她的力量实在太渺小了,很快就被黎听雪的粉丝包围,被伤得不轻。
这会儿头还是晕的,被气的。
当然,这些事纪芸白不说夏挽星也猜到了几分,顿时内疚上心,闺蜜急的屁股冒烟,结果她荒里荒唐了一晚上,和秦谨之各种解锁……
她摸了摸鼻子,歉意道:“好了,不气了,为了弥补你的受伤的心灵,这季G家出的新品包,你选两个,我送给你。”
“别以为你两个包就能打发我!”
纪芸白顿了顿,又问:“确定多贵的都可以?”